沿著樓梯來到二樓,依然是一個中廳,中廳面朝廣場的一側(cè),裝著護(hù)欄和一扇扇的窗戶。張皇后發(fā)現(xiàn)這些窗戶上安裝的不是窗戶紙,,而是一塊塊透明的玻璃,。這玻璃不僅透光透亮,,而且擋風(fēng)保暖效果也是出奇的好,。
不僅張皇后,,隨行的宮中內(nèi)侍和壽寧伯府的人也都是吃驚不已,沒想到玻璃還能夠這樣用,。要知道,,這玻璃的價格可是相當(dāng)?shù)陌嘿F,兩位殿下竟然把他們裝在了窗戶上,。
“嘖,、嘖、嘖……真是大手筆,,用玻璃做窗戶,,這豈不就是傳說中的水晶宮嘛!”眾人心里暗暗想著,。
張皇后拉著朱厚煒輕聲的問道:“煒兒,,如果把宮里的窗戶全部換上這種玻璃,你覺得行嗎,?”
朱厚煒輕輕搖搖頭,,“母后,宮內(nèi)的窗子也可以安裝玻璃,,只是在它們的結(jié)構(gòu)上,,還需要再做處理。再就是,,現(xiàn)在玻璃的制造成本還很高,,但是成品率又并不算高。所以還是要再等一些時日,!”
張皇后伸手指著眼前的窗戶問道:“那你這里怎么裝了這么多呢,?”
朱厚煒撓撓頭,借機(jī)回頭給站在身邊的張知義使了個眼色,。張知義心領(lǐng)神會連忙上前,,指著玻璃中間的一個氣泡說道:“姑姑,您請看這塊玻璃中的這個氣泡,,說明這塊玻璃是一塊次品,,這種次品玻璃極易破碎,而破碎的玻璃是很鋒利的,,容易傷到人?,F(xiàn)在倉儲中心安裝的玻璃,大部分都屬于這種情況,?!?p> 朱厚煒又補(bǔ)充道:“母后,,除了運(yùn)到這里做窗戶的,剩下的玻璃被我們運(yùn)到湯山莊用作溫室建設(shè),,以后即使是寒冬,,也可以有新鮮的蔬菜瓜果提供了!”
張皇后這才點(diǎn)點(diǎn)頭,,然后打量起中廳的兩側(cè),。只見兩側(cè)的墻壁上分別安裝著照明用的燈燭,掛著一些書法,,繪畫作品,。窗戶旁邊則擺著一些花草植物,讓整個中廳充滿生氣,。
中廳的兩邊各有一條走廊,,走廊兩側(cè)的墻壁上每隔一段距離,就裝著一盞照明用的燈燭,,走廊的兩側(cè)是一間間寬大的房間,,房間的門口釘著一塊牌子,寫著××室等字樣,,走廊的勁頭是一扇大窗戶,,陽光透進(jìn)來,顯得格外明亮,。張皇后不用看也知道,,窗戶上裝的肯定是玻璃。
很顯然,,這棟主樓內(nèi)部的建筑結(jié)構(gòu),,是張皇后從來沒有見過的,這讓她在心里不由自主的,,就將這里的建筑與自己居住過的皇宮進(jìn)行了比較,。可以看得出,,這種設(shè)計更加緊湊,,空間的利用也更加有效。
張皇后日常深居后宮,,從不過問朝政,,可是通過朱厚煒的介紹,她也看出這棟主樓集中了多個衙門在一起集中辦公,,從而也方便了部門之間進(jìn)行溝通協(xié)調(diào),,從而提高了辦事的效率。
來到休息室,是一間長方形的大屋子,,對著們的墻壁一側(cè)擺放著一對官帽椅,椅子中間放著一張長方形小桌子,。椅子上放著一張厚厚的墊子,,墊子上斜放著一個方形的枕頭樣的東西,在椅子的兩側(cè)分別放著一些綠色植物,。在兩側(cè)的墻壁前也分別放著這種椅子,,所不同的是,椅子中間沒有小長條桌,,而是在椅子的前面分別擺放著幾張小茶桌,。在屋子的墻上則掛著一些字畫,一看就知道是請書法名家寫的,。
在朱厚煒的服侍下,,張皇后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下后,眾人分別落座,。很快就有一名身著便服的,,模樣格外俏麗女子領(lǐng)著兩名侍女送上來香茗,所用的茶具正是西山燒造出的一種玻璃茶具,。茶具樣式仿的是瓷器的樣式,,為了防止?fàn)C手,杯底和杯壁燒造的都比較厚實(shí),,卻是格外透亮,。清澈的茶湯,順著裊裊升起的水汽很快就彌漫了整個房間,。
眾人一邊品茶,,一邊細(xì)細(xì)的欣賞著手中的茶具。似這種玻璃茶具那是相當(dāng)少見的,,每個人都在心里暗暗贊嘆,,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將這些茶具拿回去,然后再拿到賓客面前好好炫耀一番,??墒撬麄円仓溃@種機(jī)會已經(jīng)不多了,,等明天皇家商行的琉璃展覽開幕后,,在京師的勛貴府上,都會出現(xiàn)這種新款的精致茶具,。
張皇后坐在椅子上和朱厚煒說著話,,那名上茶的女子則靜靜的侍立在一旁,吳謹(jǐn)兒此時也不敢造次,乖乖的站在那名女子旁邊,。
休息了片刻后,,太子朱厚照帶著人進(jìn)來,請張皇后前去參觀琉璃展,。張皇后笑吟吟的從座位上站起,,一手拉著自己的一個孩子,邁步向外走去,,侍立在一旁的那名女子搶先幾步在前引路,。
“母后,這是玉茹姐姐,,一會就由她負(fù)責(zé)向您介紹我們的展覽和展品,!”朱厚煒向張皇后介紹道。
張皇后從一進(jìn)休息室就注意到這名女子,,雖然看上去只有二八年級,,可是長得文靜甜美、又舉止得體,,怎么看心里怎么喜歡,,不由得想,“如果自己有這么個女兒該多好,!”
張皇后開口問道:“不知玉茹是哪家的姑娘,?”
見張皇后問自己,張玉茹趕緊回答:“皇后娘娘,,民女本姓張,,家父、家兄原來皆在錦衣親軍都指揮使司任職,!”
朱厚煒笑著說:“母后,,玉茹姐姐的哥哥就是張義?!?p> “哦,?”張皇后有些意外,“就是你從錦衣衛(wèi)那里調(diào)用的那名百戶嗎,?”其實(shí)對張義的明知張皇后還是知道的,,一則聽孩子們說過幾次,再一個和自己的侄子的名字相仿,。
“對,,”朱厚煒伸手一指,“就是他,,就是他妹妹,!”
張皇后看了看跟在身側(cè)的張義,,又看了看在前引路的張玉茹,笑著搖搖頭,,“你要不說,,我還真看不出來,他們倆是兄妹呢,!”
眾人看看張義,,又看看張玉茹頓時一陣大笑。張義從小就因?yàn)楹兔妹玫拈L相被人開玩笑,,可是卻一點(diǎn)也不生氣,自家妹子長的美若天仙,,這當(dāng)哥哥的還能吃妹妹的醋不成,?
倒是張玉茹,趁人不注意,,狠狠地瞪了朱厚煒兩眼,,讓朱厚煒頓時睜大了眼睛,小心臟也加速跳了起來,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