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治皇帝雖然對他們的方法有些不屑,,可是也知道這是個比較好的方法,,他忍不住提醒道:“到時候做的干凈些,別被人抓到把柄,,再到御前告你們一狀,!”
朱厚煒笑著說:“有父皇給我們撐腰,,誰的狀能告的響。而且孩兒也放出口風去了,,今后只要不是特殊性的工坊,,孩兒都會采取公開募股的方式,這就相當于給那些個貴人們畫一個大餅,,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,。就算這次沒有買到,還有下次,、下下次……只要有機會就很少有人會鬧事的,!”
“這也是當初皇家商行開張,你售賣貴賓卡時對那些人的許諾吧,?”弘治皇帝問道,。
朱厚煒說道:“是的,一方面是我們皇家的這層身份,,一方就是當初的許諾,,才讓那么多人掏了腰包,要是再不兌現(xiàn),,豈不是失了咱皇家的顏面,?”
這個解釋,在弘治皇帝看來也是合理的,,畢竟皇家的顏面代表著整個大明帝國的顏面,,稍有不慎甚至會帶來整個帝國的動蕩。既然已經(jīng)得了別人的好處,,自然也該讓他人嘗些甜頭。
幾天之后,前往湯山的官道上,,兩輛馬車在侍衛(wèi)的保護下緩緩駛來,。
“殿下,您之所以將工坊的股份拿出來進行公開募股,,應該不只是為了皇家的顏面的吧,?”馬車內(nèi),張玉茹一手抱著膩在她身上的吳謹兒,,一邊向朱厚煒發(fā)問道,。
“當然不是?!敝旌駸槍⒁粔K綠豆糕扔進嘴里,,細細的嚼了半天咽下肚子里去:“有句話說的好,天下熙熙皆為利來,、天下攘攘皆為利往,。對于那些人來說,他們之所以肯拿出錢來是為了得到更多的回報,。對于我來說,,之所以要把股份拿出來轉(zhuǎn)讓給這些人,是要把他們都牢牢地綁在我的站車上,,組成一個利益共同體,。”
“利益共同體,?”張玉茹對這個名詞感到很新鮮,。
朱厚偉點頭道:“對,就是要通過利益將所有的人緊緊綁在一起,?;首拥纳矸菘梢曰H艘粫r,可以讓一些人聚集在你身邊,,可是如果不能給予他們足夠的利益,,終有一天他們會離你而去,更狠者會反咬你一口,!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們在我們的約束下按照我們的要求做事,,又能夠得到他們想要的利益?!?p> 吳謹兒抬起頭問道:“那既然如此,,為何琉璃作坊的股份不讓所有人都得到呢?豈不是皆大歡喜,!”
朱厚煒哈哈大笑,,對吳謹兒說:“這個問題你可以問問你玉茹姐姐,,我想她應該明白吧?!?p> 吳謹兒扭頭看著張玉茹問道:“玉茹姐姐,,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?快告訴我吧,!”
張玉茹摸摸吳謹兒小腦袋,,笑著對她說:“其實我原來也不太明白,后來和家兄一番交流后,,才明白殿下如此安排是有深意的,。”
這倒是朱厚煒沒想到的,,他很想知道張義對此事的看法,,趕緊問道:“玉茹姐姐,張總管是怎么說的,?”
張玉茹說道:“家兄說,,殿下之所以沒有對所有人售賣股份,一是為了維護皇家尊嚴,,不想給人造成一副貪婪的印象,,再就是為了保持這些人的興趣,畢竟只有得不到的才是珍貴的嘛,!殿下你說是不是?。俊?p> 這下朱厚煒倒有些意外了,,朱厚煒公開募股,,搖號選出中標者,這都是完全照搬過來的,,根本就沒想過什么皇家顏面之類的,。不過張玉茹如此說,他也不好反駁,,只能點頭說道:“是,,是,沒想打張總管還有如此洞察力,,佩服佩服,!”
見殿下夸獎自家兄長,張玉茹頓時開心起來,。
那美麗的容顏又讓朱厚煒不由得呆了一呆,。
吳謹兒開口說道:“殿下,這次去湯山我們多住些日子吧,!上次徐叔叔說要教我騎馬,,這次我一定要學一學,。”
朱厚煒嚇唬她道:“騎馬可是很危險的,,弄不好從馬上摔下來,,摔斷了腿,,可就城小瘸子了,!就算沒摔下來,騎得次數(shù)多了,,你的腿可是會變成羅圈腿的,,那就很難看了!”
吳謹兒一聽腿會變形,,立刻緊張起來,,拉著張玉茹問道:“玉茹姐姐,殿下說的是真的嗎,?我記得你也會騎馬,,你的腿變成羅圈腿了嗎?”
張玉茹頓時羞的面有紅暈,,伸手捏了捏吳謹兒的臉蛋說道:“殿下說的對,,不過那是長期騎馬才有的,偶爾騎一次是不會有什么影響的,!”
吳謹兒頓時放下心來,,用手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說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,,到了湯山莊我跟徐叔叔玩兩天就好,!”
那可愛的模樣頓時引得車上的人哈哈大笑起來。
臨近吳謹兒原來居住的小村莊,,此刻徐鎮(zhèn)已經(jīng)帶著一隊人馬在此等候,。這些人都是在年前,以撼山營的名義招募的新人,。雖然對外說是為皇家商行招募的護衛(wèi),,可是他們的訓練都是按照軍隊的要求和規(guī)范進行的,甚至他們的訓練更嚴格,,裝備也更精良,,朱厚煒的目的就是要把他們訓練成大明第一的強軍。
這些撼山營的護衛(wèi),,俱都是一人一馬,,身著統(tǒng)一制服,與京師三大營的裝束幾乎一樣,,坐在馬上腰桿筆直,。這些護衛(wèi)每人手持一桿火槍,,馬身上懸掛的背帶,背帶的一側(cè)有幾只口袋,,分別用來裝火藥包,、彈丸,還配備了一只手弩,,另一側(cè)掛著一柄細長馬刀和一只小圓盾,。對于這些人的裝備,隨同而來的護衛(wèi)們一個個都是羨慕不已,。
眾人停車在小村莊稍作休息,,吳謹兒則在張玉茹的陪伴下,專門到父母墳前祭拜了一番,。隨后,,眾人再次等車,在徐鎮(zhèn)的護衛(wèi)下,,前往湯山莊,。
一路上,朱厚煒都在仔細的觀察著徐鎮(zhèn)帶的這隊人馬,。只見他們行進間并無一人發(fā)出聲響,,一雙眼睛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一切動靜。他們騎在馬上,,身子隨著馬的行走微微的起伏,。雖然他們的面龐依然有些稚嫩,可是看得出,,短短幾個月時間,,徐鎮(zhèn)已經(jīng)將他們初步的訓練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