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玄扶住白衣老人,,趕緊說道:“只不過渡你過河,何必行這么大的禮,?”
白衣老者道:“這位公子有所不知,,老朽乃是滎陽人士,十年前從這白水河乘船回鄉(xiāng),,誰料到這白水河看起來平靜如常,,水下卻是暗礁叢生。木船觸礁受損,,老朽便流落到對岸的荒島上,。這一住就是十年?!?p> “十年來,,老朽無時無刻不想著歸家安頓??墒?,這白水河暗流叢生,水流交匯產(chǎn)生異象,,導(dǎo)致這荒島周圍遍布隱雷,。老朽就被這隱雷生生困了十年?!?p> “多虧遇到公子,,天生神通,把老朽從荒島上解救出來,?!?p> 說話間,白衣老者又是老淚縱橫,。
隨后,,白衣老者從懷中掏出兩枚黃燦燦的疙瘩,,塞到了張玄的手中。
“老朽別無長物,,這些還請公子收下,。”
沉甸甸的,,張玄低頭一看,,竟然是兩枚黃燦燦的金錠,一枚足有五兩,。
“這,。?!睆埿傄妻o,,轉(zhuǎn)眼間,白衣老者已經(jīng)執(zhí)傘走出了數(shù)丈,。
白衣老人回身拱手,,
“對了,老朽名叫陳世釗,,不知公子尊姓大名,?”
張玄也趕緊拱手還禮。
“在下張玄,?!?p> “張公子,老朽謹(jǐn)記公子大恩大德,,日后如有機會,,定當(dāng)全力報答?!卑滓吕先舜笮σ宦?,一掃此前的憂傷之色,頭頂油紙傘,,風(fēng)一般消失在漸漸稀薄的霧氣中,。
望著白衣老人遠(yuǎn)去的身影,張玄忍不住嘟囔一句:
“走的可真著急啊,?!?p> 自己剛剛穿越,原本還有許多問題想要請教,,此時心中竟然涌出一絲遺憾,。
不過,一想到此前白衣老人身上種種怪異的事情,張玄心中又隱隱有些慶幸,。
現(xiàn)在不管這個陳世釗是人是鬼,,都不會威脅到自己了。
忐忑的張玄終于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,。
就在這時,,耳邊,雞鳴之聲從遠(yuǎn)處傳來,,緊接著,,地平線處放出陣陣光芒。
天色亮了,!
張玄望了望手中兩枚金錠,,老人的身影早已無處可尋,,再說自己還要在這里生存,,便勉為其難揣進了胸口。
“該去哪里呢,?該干點什么呢,?”望著四周陌生的環(huán)境,張玄一片茫然,。
雖然之前網(wǎng)絡(luò)小說看得不少,,一直幻想著有朝一日也能嘗嘗那穿越的滋味。但是,,真到自己穿越了,,面對所有的未知,心中不免涌出許多忐忑,。
難道這就是葉公好龍,?張玄心里苦笑。
“不過,,自己剛才竟然能手執(zhí)雷電,,難道這是自己穿越后的金手指?”
正在張玄茫然不知何處去時,,突然,,一陣嘈雜的人聲從近處傳來。
“就在前面,,快走快走,。”
“大家都跟上,,別讓它跑了,!快!”
張玄轉(zhuǎn)頭看去,只見十幾個莊稼漢打扮的精壯漢子正簇?fù)碇蛩@邊趕來,。肩上扛著鋤頭,、糞叉,氣勢洶洶,。
張玄有些心慌,。
轉(zhuǎn)眼間,張玄便被這十幾個莊稼漢遠(yuǎn)遠(yuǎn)圍在中央,。
“許仙長,,從鬼船上下來的就是他?!眲偛拍敲渌臐O夫伸手指向一臉茫然的張玄,,然后趕緊縮了回去。
這時,,從十幾個莊稼漢中,,走出一個年輕人。
眉清目秀,,看樣子不過二十歲左右,,身穿一條藏青色修道袍。
“你們這是要干什么,?”張玄警惕地看著眼前這些人,,暗暗攥緊了胸口的金錠。
“莫不是要殺人劫財,?”
修道人雙目微瞇,,仔細(xì)端量著張玄,口中念念有詞:“果然是陰氣環(huán)繞,!”
“你嘀嘀咕咕說什么呢,?”
誰料,張玄話音剛落,,年輕修道人右手猛地向前一揮,,只聽一陣窸窣聲傳出。
“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,!邪魔妖鬼皆斬于此,!”修道人口中口中默念,隨即向前一指,,頓時,,一道金色圓光跳閃出修道人指間。
緊接著,,一道淡黃色光亮從修道人袖口中飛射而出,,直射到張玄額頭。
張玄只感覺自己額前突然被貼上了什么東西,一下子愣在當(dāng)場,。
“定住了,!定住了!這妖邪被仙長定住了,!”一旁的村民歡呼起來,。
年輕修道人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。
“什么鬼東西,?”張玄猛地伸手把貼在自己額頭的東西扯了下來,。
只見原來是一張畫著奇怪圖形的黃紙。
原本湊上前來的村民們趕緊向后四散而去,,“夭壽了,,這妖邪把仙長的符箓撕下來了!”
年輕修道人臉上也滿是驚愕,,向后跳出一步,,伸手就要拔腰間的長劍。
“妖邪,?你們把我當(dāng)成妖了,?”張玄差點氣笑了,。愚昧的人類,!
“我才不是妖!”張玄朝著圍觀的村民喊道,,“我怎么可能是妖,?”
“可是,你就是從那條鬼船上下來的,?!蹦莻€漁夫躲在遠(yuǎn)處喊道。
“鬼船,?”
聽了漁夫的話,,張玄心中咯噔一下。
“不會真的被我猜中了吧....”
但是,,心中雖然那么想,,現(xiàn)在的情形卻不允許他松口。
“你說那艘破爛的烏篷船是鬼船,?那不就是一條普通的烏篷船嗎,?”
張玄口中說著,指向烏篷船在岸邊??康奈恢?。
突然,他伸出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中。
“哎,?船呢,?”
只見原來烏篷船停靠的位置,,只剩下空蕩蕩的一片水汽,。
張玄突然感覺背后有些發(fā)涼,“壞了,!是真的,!”
就在此時太陽升起,和煦的陽光撒到眾人的肩頭,。
“大家冷靜,,這件事我可以解釋!”張玄警惕地望著修道人腰間即將拔出的寶劍,,連連擺手,。
畢竟現(xiàn)在不是21世紀(jì)法治社會,他真怕修道人真的拔出劍朝他頭頂掄過來,。
接著,,張玄便把自己如何流落到荒島,又如何遇到那位白衣老人,,然后載著他離開荒島來到這里的事情復(fù)述一遍,。
“真是滿口胡言!許仙長莫要信他,?!蹦敲麧O夫又喊了起來,“我一直在暗中盯著呢,,從頭到尾就只有你一個人,,下船之后又是作揖,又是自言自語,,真是怪異得很,。”
張玄聽后冷汗直流,,連忙擺手,,“大家一定要相信我,我說的全都是真的.....”
雖然這么說著,,張玄心中卻是一陣心慌,。
因為,自己說的自然是真的,,但是從目前的情形來看,,那名漁夫說的也很可能是真的,!
要是這時再有一人出來作證,自己恐怕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,。
況且,,自己剛才竟然能在黑云之下手執(zhí)雷電!這是人類能做到的事嗎,?,?
自己,還真不會成妖了吧,?,?
張玄都有些自我懷疑了。
一旁的修道人緊盯著張玄,,面色凝重,,腰間的法劍隨時準(zhǔn)備出鞘。
看著馬上就要出鞘的修道人,,再看看四周來勢洶洶,、手拿耙子镢頭的村民,張玄心情已經(jīng)跌落到谷底,。
該不會剛穿越就要掛了吧,?
正在張玄內(nèi)心焦灼之時,剛才執(zhí)握閃電的右手,,竟隱然傳來一陣酸麻感,。
伴隨著酸麻感的延續(xù),原本晴朗的天空飄來幾朵烏云,,四周頓時晦暗下來,。
烏云中,隱隱有雷鳴響動,。
不過,因為這里本來就是雷云匯聚之地,,烏云時聚時散,,所以剛才的異象并沒有引起周圍村民的注意。
但是,,站在張玄面前的修道人卻已經(jīng)察覺到有所異常,。
原本勝券在握的他陡然緊張起來,一雙丹鳳細(xì)眼仔細(xì)地打量著面前的張玄,。
幾個呼吸之間,,緊盯著張玄的修道人似乎注意到什么東西。
他面容微微一動,,神情瞬間凝重起來,。隨即似有所悟,,便把按在劍柄上的手拿了開來。
修道人轉(zhuǎn)身望向圍觀的村民,,“大家都回去吧,,一場誤會,此人不是妖邪,?!?p> “可是,那艘鬼船.....”那漁夫似乎還是不太相信,。
修道人輕輕一笑,,“不管鬼船如何,這位先生斷然與妖邪無關(guān),?!?p> 但是,那漁夫似乎還是沒有被說服,,畢竟那是自己親眼所見,,絕對不會錯的,還想再爭辯一番,。
這時,,領(lǐng)頭的村民站了出來,連忙止住了那漁夫,,
“什么鬼船不鬼船的,,既然許仙長說是弄錯了,那就是弄錯了,。大家都散了吧,。”
眾人雖有疑惑,,但因為之前見識過許仙長的神通,,所以對他還是十分敬畏和信任的。見領(lǐng)頭的村民這么說,,也不再糾纏,,很快三三兩兩地散了去。
岸邊,,只剩下年輕修道人和張玄兩人,。
張玄輕輕松了口氣。
年輕修道人走上前來,,抱了抱拳,,“在下修道人許遜之,剛才是誤會一場,,給兄臺賠罪了,。不知道兄臺尊姓大名,?”
“在下.....在下張玄?!睆埿矝]法爆出自己三五六公司社畜的身份,,就只能草草說了自己的姓名。
“哦,?張先生,,這玄字與我修道眾人倒是有極大的緣分。所謂眾妙之門,,玄之又玄,。”許遜之笑道,。
“是有緣,,在下平日也對修道之事有些興趣?!睆埿D了頓,,“不過,現(xiàn)在想來,,剛才這件事雖然有些誤會,,但也卻有蹊蹺?!?p> “不知道那些村民口中的鬼船,,到底有什么緣由呢?”
張玄小心問道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