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三,、再見陳百金
只有德昌一人滿臉興奮的躍躍欲試,一口便答應(yīng)了宗斌,。
而許一陽和德盛則是愁眉苦臉的想要拒絕,,但是卻不敢開口。畢竟已經(jīng)一起呆了幾天,知道宗斌不怎么正常,,而后兩人對視一眼,,嘆了口氣后一同答道:“明白!”
中年男子一見是三個年輕小伙出聲答應(yīng),,立馬邁著小步走向三人,,同時從袖中掏出三個小盒子。而后一人一手中塞一個,,嘴中還陪笑道:“三位小兄弟,,一點不值錢的小玩意兒,還望見諒,!”
德昌兩兄弟迷茫的眨了眨眼,,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。
而許一陽則在錦衣衛(wèi)混了半年,,見過這類陣仗,,輕笑著將手中小盒子打開,看清盒中物品后微微一挑眉,,滿意的點了點頭,。
“呦呵,老哥這禮可不輕啊,?!痹S一陽一邊說著,一邊從盒中拿出一枚紅白相間,、晶瑩剔透的半拳大小的雨花石,,并且恰好雕刻成了一條栩栩如生的錦鯉!
“小玩意兒不值錢,!”
許一陽握在手中揉搓了幾下,確認(rèn)過確實是雨花石后抬頭看向一直等答案的中年男子,,“你們商隊是從哪里來的,?”
中年男子一聽許一陽問話,立馬欣喜的接口道:“我們是從應(yīng)天府來的,!”并且還用應(yīng)天府那邊的口音復(fù)述了一遍,。
許一陽滿意的點點頭,“這東西本身是不值錢,,可是從應(yīng)天府帶到這個沒有這東西的地方,,那可就值錢了!”
而后許一陽看向還在迷茫的德昌二人,,輕輕點點頭,,“東西收下吧,這位大哥說的是實話,!”
中年男子立馬抱拳向許一陽三人行禮,,并一臉感激的說道:“多謝小兄弟,,多謝小兄弟!”
德昌二人見狀,,相互對視一眼后點了點頭,,隨即便將手中盒子收入懷中,“行吧,!”
“那我便先去通知他們一聲,!”而后中年男子又向周圍其他人行了一禮,“多謝諸位,!”
中年男子剛離去一會兒,,宗斌便睜開雙眼看向許一陽三人,翹著嘴角問道:“你們?nèi)齻€覺得他們有沒有問題,?”
許一陽立馬低頭把玩著手中的雨花石錦鯉,,仿佛深陷其中,沒有聽見宗斌的問話一般,,‘這種長輩提問的問題肯定是得讓兩位做哥哥的先回答,,我這個做弟弟的要回答也得等他們回答完了再說嘍?!?p> 德昌二人瞧見許一陽這幅模樣,,立馬互相對視一眼,而后均是眉頭一皺,,俱都閉口不言,。
宗斌瞧見三人這副模樣,緩緩搖頭嘆了口氣,,“既然你們?nèi)齻€都不說,,那就由我點名了。德昌,,你說,!”
德昌鄒起眉頭幽怨的看了一眼許一陽和德盛,而后小聲試探著回答道:“這個,,既然宗長老會問我們這個問題,,那…應(yīng)該是有問題…的吧?”
“德盛,,你呢,?”
德盛頓時臉色一苦,而后揉了揉臉頰,,義正言辭的大聲喊道:“大哥說的對,,大哥的看法就是我的看法!”
包括宗斌在內(nèi),眾人不由斜著眼看向德盛,。
宗斌嘆著氣無奈的搖了搖頭,,“尼瑪,你呢,?”
許一陽低頭瞇著眼看著手中的錦鯉,,淡淡的回答道:“從剛剛我確認(rèn)這是不是應(yīng)天府的雨花石和我問他問題與他的回答和口音來看,是沒有問題的,?!?p> 德盛一聽許一陽說的有道理,便又立馬點頭附和道:“對對對,,一陽言之有理,,所言極是。但是我還是堅持我剛剛的看法,,我還是聽我大哥…”
隨后德盛便發(fā)現(xiàn)宗斌面無表情瞇著眼盯著自己,,不由停頓了一下,而后立馬訕笑著繼續(xù)說道:“一陽你繼續(xù)說…”
旁邊的德顏沒控制住自己,,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,。
許一陽無奈的搖了搖頭,而后繼續(xù)說道:“口音可以學(xué),,雨花石也可以特地去準(zhǔn)備,。而從剛剛那人對我們的態(tài)度來說,肯定是有問題的,,并且這上好的雨花石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,,錦鯉雕刻技藝也非常強。所以,,要么只是私人的小問題,,不然,那便是大問題了,!”
許一陽說完后便深吸一口氣,,不動聲色的陷入了自我陶醉,‘不愧是我,,不僅觀察細(xì)致入微,,而且解釋的又多么的到位,。果然,,我就是和這兩個憨批不一樣!’
宗斌看著許一陽奸笑著點了點頭,,“尼瑪觀察的挺不錯,,但是這個結(jié)論還是有錯的。”
許一陽頓時很想口吐芬芳,,‘嘴上說著我錯了,,但是你點頭是幾個意思?’
德昌鄒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,,沒想明白后便向宗斌問道:“一陽說的很有道理,,不知是哪里錯了?”
“對啊對啊,,我也沒看出哪里有錯,!”咸魚德盛一聽德昌說話,便立馬不經(jīng)思索的點頭附和道,。
這幾日熟悉過后,,許一陽已經(jīng)不知道見了多少次德盛給德昌放跟屁蟲了,‘不過也好,,以后分家產(chǎn)的時候應(yīng)該不會大打出手,,難得啊難得!’
宗斌搖了搖頭后又閉上了雙眼,,“瓦爾勒,,你給他們解釋一下!”
“是,,伯祖,!”瓦爾勒立馬上前一步,而后眉飛色舞的笑道:“你們還記得我說他們的實力嗎,?他們有三名一流加上近兩百名護衛(wèi),,而我只是一個人,我如何能獨自從中帶出一個說話頂用的人,?”
德昌眉頭一皺,,“這沒什么不對啊,有人先一步占據(jù)了水源,,后來的人不是應(yīng)該詢問過已經(jīng)占據(jù)水源的人的意愿后再來的嗎,?”
“對啊對啊,難道不是嗎,?”
許一陽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,,而后恍然大悟道:“我想來想去,也只找到一個結(jié)論,,那就是他們認(rèn)識你,!”
“嘿嘿,對,!”瓦爾勒挑著眉毛摸了摸自己的光頭,,而后嘆了口氣,,“德昌你們兩個被德家保護的太好了吧?你們記住,,出門在外,,只有自己的實力足夠強,你才能擁有自己的意愿,!”
緊接著瓦爾勒面無表情的瞇著雙眼繼續(xù)道:“實力弱,,即便是被殺了,那也只能怪自己實力不濟,,怨不得人,!”
閉著眼的宗斌冷哼一聲,“如果我們二十一人只是尋常江湖人士,,你們覺得他們又會做出怎樣的選擇,?”
許一陽陰沉的看一眼剛剛那男子離去的方向,“要么,,驅(qū)逐我們,,要么,便簡單快捷的直接解決我們,!”
宗斌點了點頭,,隨后不再言語。
瓦爾勒輕笑一聲,,“你們可知道剛剛那人過來到底是什么目的,?”
馬蹄聲逐漸接近,并且已經(jīng)可以看見粗略的商隊輪廓,,許一陽幾人立馬搖了搖頭,,而后催促道:“你快說!”
“來看看我們的情況??!如果我是領(lǐng)隊的話,我們明王宗好東西可不少,,后果嘛…附近可沒人,,他們還有馬,草原上的商隊可是隨時可以變成匪徒,!”
德顏眉頭一皺,,不解的看著瓦爾勒問道:“既然他們用心不純,那為什么還要讓他們過來,?直接不讓他們過來不行嗎,?”
而瓦爾勒昂首示意許一陽回答,許一陽只能苦笑著解釋道:“我們現(xiàn)在實力比他們強多了,,所以有恃無恐,。而不讓他們過來,他們怕是會懷恨在心,!”
瓦爾勒點頭表示同意,,而后說道:“別說了,他們快到了,!”
不一會兒,,商隊便在不遠(yuǎn)處停下,眾多護衛(wèi)開始搭起了簡陋帳篷,,唯有唯一的馬車上下來三人朝許一陽等人走來,,其中之一正是剛剛那管家打扮的男子。
瓦爾勒等人饒有心致的看著商隊忙碌,,唯獨許一陽看著商隊那隨風(fēng)飄揚的旗幟愣住了,。
只見旗幟上印有四個色彩鮮明的大字——通海鹽行!
一直關(guān)注著許一陽的德清見許一陽神色有異,,小步走到許一陽身邊,,輕聲細(xì)語的問道:“一陽,你認(rèn)識這商隊,?”
許一陽連忙擠出笑容點點頭,,而后嘆了口氣,“是啊,,我之前不是在應(yīng)天府長大的嗎,,通海鹽行便是那里最大的鹽行,同時也是鹽行的本部,?!?p> 德清溫和的笑了笑,“嗯,!”
緊接著許一陽便又愣住了,,因為見到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——陳百金、劉安,!
陳百金三人可以看清許一陽等人面貌時急忙加快腳步朝眾人跑來,,口中還喊道:“多謝諸位…”
進入人群中后,瘦弱男子引著陳百金前去拜謝宗斌,,然后宗斌一動不動,,根本不鳥他們。
隨后陳百金便朝許一陽幾人走來,,并且故作不認(rèn)識許一陽一般,,“在下陳百金,剛剛管家已同我說明了是幾位小兄弟同意的,,在下謝過幾位小兄弟,!”
而后陳百金又看了一眼德清兩姐妹,,故作尷尬的說道:“兩位姑娘萬分抱歉,在下從應(yīng)天府來的匆忙,,竟然忘了帶點江南的胭脂水粉,。不若給在下留個地址,下次在下開始給兩位姑娘帶點胭脂水粉,?”
許一陽面無表情的的看著陳百金,,‘老奸巨猾的陳百金,還真是見人說人話,,見鬼說鬼話,。果真裝作不認(rèn)識我,還帶個鬼的胭脂水粉,,明明就是想打聽我住哪,,呵!’
德家?guī)兹嗽谶€被陳百金熱情所驚呆的時候,,許一陽笑容滿面的拍了拍陳百金的肩膀,,“老陳,怎么說咱們也有半年時間天天見,,而現(xiàn)在不過一年時間,,你居然不認(rèn)識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