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匣子的事情,,小娃娃已經(jīng)回來說過了,,趙明的反常之處才是葉清榆想知道的。
“葉小姐,,我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,?我,,我現(xiàn)在不敢回家了!”
張曉凡想起趙明的這些事,,后怕得不得了,,葉清榆看上去十八九歲的年紀,卻不以為然,。
頑皮的看著張曉凡道:“你不回去,,難道要住我這里?我這里可能比你家里恐怖得多,,你敢住嗎,?”
張曉凡甩了甩披肩的頭發(fā),內(nèi)心權(quán)衡了那么一下下,,立馬決定了:“葉小姐能住在這里,,你不怕,,我自然也不怕,這世道,,人心比鬼魂惡毒千倍萬倍,。”
葉清榆皺了皺眉頭,,“誰說我這里有鬼的,?你家才有鬼呢!”
說到有鬼,,張曉凡又想起了什么,。
“葉小姐,我父母消失之前有一句話沒說完,,我媽說,,要我小心家里,我媽這句話絕對不會只是簡單提醒我小心趙明,,她是要我提防什么,?”
葉清榆想了一下,道:“你確實不能住在我這里,,但我必須去一趟你家里,,才能知道你父母說的是什么,這幾天,,你只要小心行事,,不讓趙明發(fā)現(xiàn)異常,他暫時應(yīng)該不會對你下死手,?!?p> “那,那個邪門的木匣子怎么辦,?已經(jīng)砸壞了,,趙明隨時可能會發(fā)現(xiàn)的,被他發(fā)現(xiàn)了,,我還怎么裝下去,?”
“這不是有我嗎?你摸摸你的口袋,!”
張曉凡把手伸進口袋,,隨即掏出來一個錦袋,錦袋里裝著的正是昨天葉清榆要送個她的那個佛手,。
“我把這個佛手留在了你身邊,,遇到不干凈的東西,佛手和福娃會護你周全,但是要害你的是人,,那就只能靠你自己周旋了,,昨天那木匣子就是被福娃給你砸壞的,?!?p> 聽說那木匣子是被錦袋里的小娃娃砸壞的,張曉凡趕緊將錦袋收好,,生怕葉清榆反悔,,不將錦袋送她了一般。
看著張曉凡謹慎的模樣,,葉清榆有些想笑,,但她還是忍住了沒有笑出來,她也是紅塵過客,,她的父親生死未卜,,母親和妹妹下落不明,她有她內(nèi)心的苦,。
葉清榆從小見多了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,,有顆強大的內(nèi)心,但張曉凡只是一個普通人,,家遭橫禍,,父母雙亡,現(xiàn)在唯一的親人,,有可能就是兇手,,她沒有崩潰,還能冷靜的為自己的生命安全做打算,,說明這人的求生欲很強烈,,這樣的人可救。
葉清榆看了下時間,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午飯時候,,笑吟吟的對著張曉凡道:“忙活了大半天,瞧,,我這里也沒人給做飯,,咱們一起去吃點什么?”
“應(yīng)該的,,應(yīng)該的,,我們這就去,去最好的海鮮坊,,吃最好的海鮮大餐,!”
兩個女孩子,熟絡(luò)了,,可聊的話題特多,,車行半路,,張曉凡提議:
“既然你都答應(yīng)幫我了,接下來我們要打的交道會很多,,這樣‘張小姐,,葉小姐’的叫來叫去,真別扭,,我叫張曉凡,,比你大幾歲,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,,不嫌棄的話也可以叫我曉凡姐姐,,怎么樣?”
葉清榆是個初看有點清冷,,實際內(nèi)心里很活潑熱情的女孩子,,“行,那你也別叫我葉小姐了,,我叫葉清榆,,你叫我清榆就好?!?p> 二人去了市里最高檔的海鮮坊,,葉清榆把想吃的東西都點了個遍,整整一桌子,,服務(wù)員都乍暗自乍舌,,這姑娘,斯斯文文,,瘦瘦弱弱的樣子,,能吃這么多嗎?這么貴的海鮮,,真是浪費,。
張曉凡不以為然,反正她不缺錢,,她現(xiàn)在有種感覺,,只要跟葉清榆呆在一起就心安,她巴不得請葉清榆吃飯,,天天吃都行,!
葉清榆看起來單單瘦,吃起來可不含糊,,一桌子海鮮,,張曉凡幾乎沒有動筷子,全被葉清榆吃了個精光,最要命的是,,她的肚子看上去還和沒吃什么一樣,,腰身依然盈盈一握,如楊柳枝條一樣纖細,,服務(wù)員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葉清榆,。
葉清榆要過毛巾擦了擦嘴巴,站起來伸了個懶腰,,對著張曉凡道:“曉凡姐姐,,走吧!”
“走,?去哪里?”張曉凡有些茫然的道,。
“去哪里,?當然是去你家里,難道去我家,,去聊天喝茶,?”
張曉凡家是一棟獨立的大別墅,院子里栽種著銀杏和白玉蘭,,隆冬季節(jié),,樹枝上孤零零的掛著幾片未曾掉落的枯葉,門前的盆景也大多凋零,,看上去有些冷清,,只有墻角里的幾株夾竹桃長得郁郁蔥蔥,給這個院子增添了一絲生機,。
葉清榆走進大門,,立馬發(fā)現(xiàn)這個院子里存在一股很深的怨氣,她皺皺眉頭,,沒有說話,,跟著張曉凡繼續(xù)往前走,進了屋,,卻感覺不到那股怨氣的存在了,。保姆阿姨們都在午睡,家里靜悄悄的,,張曉凡把葉清榆領(lǐng)進臥室,,指著桌上的小木匣子道:“就是這個東西?!?p> 葉清榆打開蓋子,,里面依然躺著那截白森森的手指骨,只是已經(jīng)被佛手砸得裂開了,破了煞氣,。葉清榆戴上手套,,取出指骨,用鑷子從里邊夾出一張很小的,,蜷曲的小紙條遞給張曉凡道:“你打開看看吧,。”
張曉凡接過紙條打開,,上面用朱砂混著血跡畫了一具骷髏和一個女人,,骷髏干枯的鬼爪子死死的掐著女人的脖子,旁邊還寫了一行小字:戊辰年己未月乙亥日庚辰時,。正是張曉凡的生辰八字,。
張曉凡臉色蒼白,難怪,,難怪這段時間每天做噩夢,,夢里一直都被人掐著脖子,原來真的有東西在作怪,。
葉清榆拿起打火機,,一把將紙條點燃燒了。
“清榆,,你把它燒了,,趙明發(fā)現(xiàn)怎么辦?”張曉凡傻傻的問道,。
葉清榆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:“不燒了,,留著繼續(xù)害人?”
“你不是說,,煞氣已經(jīng)被佛手破了嗎,?”
“佛手是破了這截指骨上的煞氣,這只是一具骸骨上的小小一截指骨,,還有那么多部分,,誰知道藏在哪里?明天冒出來一個大拇指,,后天冒出來一只手掌,,……,過不了多久,,等這遺骸的原主吸盡了你的精氣神,,我可沒那本事救得了你?!?p> 張曉凡嚇得口瞪目呆的,,要不是這兩天親身經(jīng)歷,,打死她也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惡毒的害人之術(shù)。
破損的木匣子經(jīng)葉清榆的手,,一會兒就被修復(fù)的看不出一點被砸壞的痕跡,,葉清榆按照原來的位置擺好,看上去還真的就像一架小小的鋼琴一樣,,靜靜的立在桌子一角上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