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盒子里裝著就是太極魚玉雕?”葉清榆道,。
“是的,,開始我并不知道盒子里裝的是什么,只是感覺很重要,,我和小狗在家等了七天,,爸爸媽媽一直沒有回來,于是我好奇的打開了盒子,,我從小就能看到很多別人看不到的奇奇怪怪的東西,,盒子里裝著一本筆記和一個首尾相連的黑白石頭魚,白色的部分有煙霧流動,,黑色的部分卻有無數(shù)張扭曲兇惡的面孔,,無聲的咆哮著,想從石頭里沖出來,,我把石頭魚包好,,讀了一會兒筆記,我只在孤兒院學(xué)過一些字,,記得上面寫了關(guān)于石頭魚的來歷和作用,,還有很多奇怪的文字,我不認(rèn)識,?!?p> 葉清榆和沈雪見識過太極魚里的邪靈力量,知道瑾玉說的“很多不認(rèn)識的字”應(yīng)該就是啟動玉雕的密文,,不僅問道:“后來呢,?你應(yīng)該沒有找到王映霞,而太極魚也落入到金瞳手上是吧,?那本筆記呢,?有沒有落入到金瞳手中?”
“是是是,,就是這樣,,我想爸爸媽媽可能路上有事耽擱了,準(zhǔn)備多等幾天,,我好不容易有了家,,我不想這么快就失去,第九天的時候,,有人敲門,,我以為是爸爸媽媽回來了,打開門,來的卻是一個有一雙金色眼睛的男人,,這家伙怪笑著說果然還有漏網(wǎng)之魚,,于是過來抓我,我抱著盒子往外跑,,沒兩下就被他逮住,,盒子被他搶去了,他發(fā)現(xiàn)盒子里裝著的石頭魚,,又怪笑了起來,,筆記本沒有落入他手上,我記得當(dāng)時是趴在狗屋邊上看的,,放在狗屋里了,。”
葉清榆松了一口氣,,原來是這樣,,難怪,那家伙只能使出這石頭魚里極小一部分邪靈力量,,那強(qiáng)大的剛正之力完全沒有被激發(fā),。
瑾玉接著道:“那個金色眼睛的男人就是金瞳道長,一開始他假裝對我很好,,說帶我去找爸爸媽媽,,后來路上我偷偷聽到他和他的同伙說話,他們說已經(jīng)把我爸爸媽媽沉入了北邊的洞庭湖底了,,留著我是想引出那個叫王映霞的人,,說目前只有王映霞知道開啟石頭魚的秘密,我那時候小,,聽說爸爸媽媽被他們殺死了,,就哭了,結(jié)果被金瞳道長發(fā)現(xiàn)了,,他見我已經(jīng)知道了這件事,,也沒有必要裝了,威脅我說如果我不配合他們,,就殺了我,,我不知道王映霞是什么人,但我知道如果被這些人找到,,肯定也會將她和我爸爸媽媽一樣的殺掉,,所以后來不管他們問我什么,我要不不說話,,要不說不知道,,于是他們經(jīng)常打我,,不給我飯吃,有一次我被打得渾身是血,,奄奄一息,,我的血偶然沾到了石頭魚上面,竟然啟動了石頭魚里邪靈的氣息,,金瞳道長便用我的血作為引子,,結(jié)合他的一些手段,祭煉出了你在蘇家看到的太極陰陽魚陣,。”
“所以說,,金瞳使出的并不是真正的太極陰陽魚陣,?只是使用你的血液啟動了陰陽魚的邪靈之力加持在其他陣法上的?即便這樣,,那陣法的威力也不容小覷,,那真正的太極陰陽魚陣豈不是厲害無比?”
沈雪驚嘆道,。
一口氣說了這些話,,瑾玉疲憊的打了個哈欠,點點頭道:“嗯,,那本筆記上是說什么亦正亦邪,,兩種力量結(jié)合,可以變化成另外一種非常神秘的力量,,只是具體怎么辦,,我也不知道,除非我能拿回那本筆記,?!?p> 已經(jīng)是過去幾年的事了,那條可憐的狗都不知道哪里去了,,很難說狗窩還在不在,,能不能找到那本筆記,一切只能盡人事,,聽天命了,!
而張曉凡只注意聽了瑾玉的經(jīng)歷,同是“孤兒”,,同情心報表,,很想認(rèn)瑾玉做妹妹。
葉清榆思索了一下,,點頭同意了,,但是不同意張曉凡提議讓瑾玉跟她姓入籍張家,,張曉凡爭執(zhí)不過葉清榆,只好作罷,。
沈雪倒是通透,,瑾玉極陰的體質(zhì),又是天煞孤星,,如果讓她跟著張曉凡姓張,,葉清榆事?lián)臅o張曉凡帶來滅頂?shù)臑?zāi)禍。
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,,這棟很有年代感的院子里已經(jīng)湊齊了三個女人,,一個女鬼,還有一只大鸚鵡,,比起最開始的時候,,多了柴米油鹽的生活氣息,張曉凡除了偶爾去自家公司轉(zhuǎn)一圈,,沒有再回過她家的那棟大別墅,,葉清榆也變得多了一絲人間的煙火味道。
招牌是紙扎店,,自然還是做紙扎生意,,瑾玉在這里安家之后,也跟著葉清榆學(xué)紙扎手藝,,小家伙心靈手巧,,人又勤快好學(xué),沒幾天時間,,削竹筋,,劈竹篾這些活都做得有模有樣了,偶爾還能簡單的做出一些惟妙惟肖的小動物,,看門的忠犬,,睡在廚房的花貓,竹籠里的小鳥兒……
這段日子,,大家都過得簡單而快樂,,葉清榆卻有自己的打算,她只能短暫的在此停留,,她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,,天下無不散的筵席,總有一天她會要離開的,,張曉凡也好,,瑾玉也罷,都必須學(xué)會獨立的生存能力,,于是讓瑾玉白天和正常的小女孩一樣去上學(xué),,晚上學(xué)習(xí)紙扎手藝,,將來不至于像從前一樣流落街頭。
無奈,,這家伙學(xué)紙扎手藝,,一點就通,讀書方面卻一竅不通,,天生是跟陰物,、邪物打交道的料!
而此時還被張曉凡“囚禁”在醫(yī)院里的趙明早已心急如焚了,,黑衣人給的時間有限,,他知道黑衣人的手段,如果完不成他們交待的任務(wù),,必定不會輕易饒了他,,他只能盡快想辦法,冒險出去了,!
于是,在一個早上,,醫(yī)生查房的時候,,他突然好了,全部檢查結(jié)果都正常了,,找了個原來的親信,,花了一筆錢,托了人打通關(guān)系,,悄悄的出了院,。
“親愛的,我回來了,!”
張曉凡一抬頭,,便看見站在她辦公室門口,一臉春風(fēng)得意的趙明,,嚇得花容失色,。
“你怎么來了?你……你都好了,?”
“呃……,,曉凡,難道你不希望我好,?”
趙明走近張曉凡,,一雙眼睛直勾勾的逼視著張曉凡,依然英俊的臉上透著邪魅的笑意,。
張曉凡慌了神,,躲開的他的視線,,道:“不,我是很意外,,你也真是,,好了也不先告訴我一聲,我好去醫(yī)院接你回家嘛,?!?p> “哦,是嗎,?我怎么聽護(hù)士小姐說,,我不清醒的這短時間,你都沒去幾次醫(yī)院看我,,你該不是以為我永遠(yuǎn)不會好了,,準(zhǔn)備不要我了吧?”趙明皮笑肉不笑的道,,心里卻在暗罵——虛假的女人,。
這人不要臉起來,真是天下無敵,,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虛偽了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