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夜之間
一夜之間,,宋凝琛成了李凝琛,,圣上義子,,亦是獨(dú)一無二的靖王,。
一夜之間,,龍羽深從凌副將成了靖王妃,,還是圣上親自下旨,。
一夜之間,,上官岐及其父上官野連升兩級(jí),,上官家躋身芐京大家族之一,。
望著新修的靖王府,遙清驚得下巴差點(diǎn)掉了下來,。
“公子……哦不對,!殿下,恕顧遙清有眼無珠啊,,您竟然是殿下和王家的遺孤,!那明安王豈不是冒牌貨了?”
“遙清,,”宋凝琛責(zé)怪地敲了一下他的前額,,“話不要說得太明白了,自己心里明白即可,。往后這冒牌貨之類的話,,不要在人前提起?!?p> “是,,奴知錯(cuò)了?!边b清吐吐舌頭,,小心翼翼地問道,,“既然王妃快要過門了,那嵐岳姑娘是否也隨著一同入府呢,?”
“嵐岳啊,,本王還真是不知道,”宋凝琛傲嬌地抱著肩膀,,存心想逗逗自己這位小跟班,,“聽說,護(hù)國公主好像要她去公主府侍候呢,?!?p> “啊,?什么,?這……這是真的嗎?不行,,我得去求公主收回成命,!”
“撲哧”一聲,宋凝琛笑了出來,,“哎呀,,真是死心眼,半分你家公子我的氣魄都沒有啊,。你以為你對嵐岳那點(diǎn)心思,,如今還能藏得住嗎?”
“????完了完了,,連您這樣的都看得出了,,那我這點(diǎn)喜歡在未來王妃和嵐岳面前豈不是昭然若揭?”
“等等,,什么叫連我這樣的都看得出,?我在你眼里就那么遲鈍啊,?”
“不不不,,”遙清連忙搖頭,憋著笑,,“殿下再見,,奴去公主府了!”
望著遙清逐漸消失的身影,,宋凝琛長舒一口氣,,事情發(fā)展到這里,,究竟算不算是塵埃落定呢?
突然,,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,,“看招!”
宋凝琛即刻嗅到了熟悉的氣息,,微微一笑,,“接招!”
電光火石間,,姜子軒和宋凝琛在庭院里切磋起來,,姜子軒招招出其不意,一柄大刀舞得虎虎生風(fēng),,顯然是有所精進(jìn),。宋凝琛也不會(huì)甘拜下風(fēng),長劍在他的手中自然地靈活起來,,蜿蜒如蛇,,快如閃電。
半柱香的時(shí)間過去,,宋凝琛逮著一個(gè)間隙,,長劍一橫,架在了姜子軒的脖頸之間,。
“好好好,是臣輸了,!”姜子軒喘著粗氣,,拱手說道,“臣技不如人,,明明是來給靖王殿下道喜的,,結(jié)果卻被反將了一軍,這是什么道理,?”
“子軒啊,,你我之間,何必整那些虛的實(shí)的,?”
“謝靖王殿下抬愛,,只是,規(guī)矩不能免啊,?!苯榆幰?guī)規(guī)矩矩地躬下身,笑意盎然,,“這叫做先君臣,,后情誼,。”
“行了吧你,,”宋凝琛一把拉起他來,,“走,隨我進(jìn)屋喝酒去,!”
龍羽深的小院子內(nèi),,冬雪悠然飄落,院里的水眼見著結(jié)了冰,,臘梅也鍍上了一層銀白,,與她的頭發(fā)成了一個(gè)顏色。
房內(nèi)生了火,,暖融融的,,讓人直想睡過去。龍羽深一身碧色梅花絨襖,,玲瓏的雙耳點(diǎn)綴著月長石的耳環(huán),,一頭銀色長發(fā)被墨玉的青梅簪高高挽起,看起來利落又清爽,。
“嵐岳,,”她看向一旁正打著瞌睡的小丫頭,“你知道嗎,,我在那一晚曾經(jīng)做過一個(gè)夢,。”
“啊……???什么,什么夢,?”嵐岳陡然驚醒,。
“是在濱州的時(shí)候,趙夫人剛剛?cè)ナ?,我便夢見了她,。她告訴我,宋凝琛的身世其實(shí)可能隱含曲折,,其中細(xì)節(jié),,竟與宋凝琛跟我說的一模一樣。當(dāng)時(shí)我并未上心,,只是你說,,這世上真的有逝者托夢一事嗎?”
“這個(gè)嘛,也許吧,,我也說不好,。”嵐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,,正色道,,“五公主,你有沒有幫靖王看過命格,?”
“沒有,,怎么了?”
“你說,,他會(huì)不會(huì)是帝王之命,?”嵐岳神神秘秘的,“等他當(dāng)上了皇帝,,你就是北臨的皇后,,那時(shí),你還愿意跟我一起回鮫人族嗎,?”
“好端端的,,怎么又提鮫人族的事呢?”龍羽深無奈,,“罷了,,反正也快要嫁過去了。按人間的習(xí)俗來說,,夫妻成婚之前是不可以相見的,,算算時(shí)間還有好幾日,一切等見面以后再說吧,?!?p> 芐京城,明安王府,。
平日里熱熱鬧鬧的王府一下子門庭冷清下來,小廝無所事事,,丫鬟三五成群,,議論紛紛,大家都有些不太適應(yīng),,對皇家的秘密又有著十足的好奇心,。
“吱呀”一聲,幾個(gè)身披黑紗的人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(jìn)去,,樣子十分神秘,。
“殿下,殿下?”王擎之褪下黑衣,,在一堆凌亂的書簡中找尋著李玟韜的身影,,“臣特?cái)y幼子來給殿下請安!”
一個(gè)角落里傳出李玟韜沙啞的聲音,,“外公,,你來了?!?p> “殿下這是,?”
李玟韜搖搖晃晃地站起,手持酒壺,,鬢發(fā)凌亂,,身上的衣物像是三四天都沒有更換,臟兮兮的,。腳下的空酒壺摞的老高,,一走路就踢得散了架,叮叮咣咣地響,。
“這個(gè)宋凝琛可真是命大,,不光從楚垣手底下活著逃了出來,還改頭換面,,謊稱是廬子深,,在李玟諾手底下安安穩(wěn)穩(wěn)做事!更可笑的是,,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得了老皇帝的歡心,,竟然被收為義子,一夜之間飛上枝頭成了鳳凰,?我這個(gè)親子如今才封王,,他卻能頃刻便與我平起平坐,這是什么世道,!”李玟韜雖然酒氣沖天,,但抱怨起來卻還絲毫不含糊,口齒清晰,,像是積怨已久,。
“殿下莫急,讓老夫想想對策,?!蓖跚嬷殻粲兴?,“能有幸封為靖王,,那宋凝琛的身份必定不甚簡單,不如,我們從濱州那邊下手,,如何,?”
“濱州?楚垣倒是在濱州,,可他就像人間蒸發(fā)了一樣根本找不到?。∫惺裁从?!”
“王爺別急,,”王擎之朗聲道,“宋國安,,難道不是王爺您的一步棋嗎,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