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的,,紅姐這招真的是狠。
聽著紅姐的話,,我心里感覺就像是被刀絞似的,,鉆心的疼痛。
紅姐說完,,便下了逐客令,,讓我滾蛋。
我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弘揚(yáng)會所,,我在廣西,,舉目無親,不知道該找誰,。
三萬塊錢,,我要是兼職打零工賺錢的話,得打工好幾年,,即便是現(xiàn)在退學(xué)去上班,,每個月也才三四千塊錢,現(xiàn)在的大學(xué)生又不是上世紀(jì),,不值錢的,。
我看著手機(jī)里面的聯(lián)系人,想了想,,又一次的給了我小姑打電話,,或許只有小姑才能幫我了。
“對不起,,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,,請稍后再撥……”
還是把我拉黑著。
我連短信都沒辦法給她發(fā)出去,。
我媽怎么會問這種人借錢,?我絲毫不懷疑紅姐說的話,也能很稀松平常的讓我媽去她那“上班”,。
我的身上,,只有這八百多塊錢,,這該怎么辦?怎么才能還得起這筆錢,?
閉上眼睛,,我的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我媽之前痛哭流涕的乞求著我時候的模樣,又忽然想起爺爺身死時,,那具冰冷的尸體,。
現(xiàn)如今的我,恐怕只有賭木這一條路可以走了,。
一刀窮,,一刀富,一刀不成穿麻木,!
賭贏了,,我就可以翻身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,賭輸?shù)脑?,那也沒辦法,,或許上天注定吧。
為了盡量的省錢,,我沒有選擇打車,,而是乘坐公交來到了南寧的文玩市場。
上個星期還聽同學(xué)議論有人在文玩市場玩木頭,,看樣子南寧玩木頭的人也挺多的,。
文玩市場里面,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有,。我一眼掃過,,就看到了文玩市場的賭木城。
說是賭木城,,實(shí)際上就是一個面積比較大一點(diǎn)的店面罷了,,店里有不少人進(jìn)進(jìn)出出的,熱鬧非凡,。
我以前就經(jīng)常出入這種地方,,那時候當(dāng)然不是賭木,而是和爺爺一起切木頭,。
我爺爺是個木匠,,切木頭的手藝一流,當(dāng)時在云南老家時候,,家里的家具都是他一個人弄的,,比外面賣的還要好的多。
賭木城的一樓,,人特別的多,,大多數(shù)都是圍觀看熱鬧的,,當(dāng)然也有不少人拿著個放大鏡,仔細(xì)的鉆研著黃花梨木,。
黃花梨木這東西賭的就是紋路,,賭的就是料子。
一樓大多數(shù)的黃花梨木都是忽悠外人的,,很多料子都很一般,,真正的好料子都是在二樓三樓。
可那些好料子要是買下來,,至少也要七八萬,,我身上只有八百多塊錢,,連上去的資格都沒有,。
賭木有很多種賭法,有賭開窗木的,,也有賭紋路,,賭料子的,各種各樣的賭法,,層出不窮,。
開窗木的作假太多,水太深,,而且也不劃算,,我也不敢去賭,也只能賭紋路和料子了,。
我逛了一圈,,看到角落放著的一塊海黃木頭,頓時有了興趣,,拿起來仔細(xì)的看了看,,聞了聞。
我爺爺說過,,海黃的木頭有著一股特殊的降香味,,這種香味不是人工添加的,而是木頭本身就帶有的特殊香味,。
這塊木頭顯然就是有著這種香味,,顯然是并不是作假的,我看著海黃的切口部分,,從這里基本上是看不出紋路的,,但是能分得清公母。
黃花梨木是分有公母的,。
降香黃檀的黃花梨木就是花梨母,,而海南黃檀的黃花梨木就是花梨公,,這兩者的區(qū)別特別的大。
花梨公在黃花梨木里面比較普遍,,聞起來沒什么味道,,光澤比較強(qiáng),紋路清晰,,也沒有列如國際的紅木標(biāo)準(zhǔn),。
但花梨母就不同了,花梨母有光澤和香氣,,數(shù)量特別的少,,因此也就顯得珍惜昂貴,賭木其實(shí)說白了賭的就是黃花梨木中的花梨母,。
我手里拿著的這個,,顯然就是花梨母了,因?yàn)樗厦鎺е阄丁?p> “老板,,這塊木頭多少錢,?”
我問店鋪老板,那老板只是看了我一眼,,見我手里拿著的一塊嬰兒胳膊粗細(xì)的木頭時,,頓時沒了興趣,只是有些不耐煩的吩咐手下人過來,。
有一個小哥點(diǎn)點(diǎn)頭,,然后來到我身邊時說:“這是花梨母,三千塊錢,?!?p> 就這么點(diǎn)木頭,就值三千塊錢,。
我不禁有些咂舌,,但是現(xiàn)在的市場行情就是這樣,也值這個價,,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,,然后又看了一會兒,聞著上面的香味,。
我有一種預(yù)感,,它絕對能大漲,可是我身上只有八百塊錢,,這根本不夠,。
我問小哥說:“能不能賒賬啊,?”
小哥沒說話,,而是沖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,。他仿佛是把我當(dāng)成了一個傻逼似的,我一下子也明白了他的意思,,只能尷尬的笑著,,將那塊木頭放下。
我只好在四周逛了逛,,看著周圍一些便宜的木頭,,可黃花梨木這幾年暴漲,幾乎是沒有幾百塊的黃花梨木原料,。
不能說完全沒有,,有倒是有一些,但那品相并不好,,料子也特別的一般,,我不敢賭。
我需要一筆錢,,只需要兩千二百塊錢就夠了,。
可我只是一個窮學(xué)生,誰會跟我借錢,?
我腦海中也不知道咋了,忽然想到了紅姐,,想到了那個魔鬼一樣的女人,。
恐怕現(xiàn)在也只有紅姐能夠借錢給我了。
我內(nèi)心陷入了掙扎,,說實(shí)話,,我不想問紅姐借錢,我媽已經(jīng)欠她三萬塊錢了,,如果我要是再借錢的話,,先不說她能不能借給我,就算能借,,可輸了怎么辦,?
那個被切掉下體的男人,我現(xiàn)在還記憶深刻,,我可不想斷子絕孫啊,。
可是,如果不問她借錢,,那我媽可能就……
賭,,是沒有百分百能贏的,任何時候都是,,只要涉及到賭,,總會有輸?shù)舻臅r候,,畢竟十賭九輸。
可我現(xiàn)在最大的依仗,,就是曾經(jīng)跟在爺爺身邊耳濡目染學(xué)到了不少關(guān)于鑒別木頭的本事了,。
賭那些幾百塊的海黃原料,賭垮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,,而賭我現(xiàn)在手中的這塊木頭,,賭垮的可能性大概只有百分之三十。
我不得不賭,,也不得不問紅姐借錢,,我已經(jīng)無路可退了。
為了節(jié)省時間,,我出了文玩交易市場以后,,就打了輛車往弘揚(yáng)娛樂會所走去。
我剛走進(jìn)娛樂會所的大門口時,,就有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把我攔了下來,,他們推了我一把,厲聲問我:“干什么的,?”
做他們這行的,,規(guī)矩也特別的多,有時候防著官方的人,,也有時候得防著同行搞事情,。
我想了想說:“我是來找紅姐的,我之前欠她錢,?!?p> 我故意這么說的,我要是直接說借錢的話,,我怕他們不讓我進(jìn)去,,或者刁難我。
那幾個人看了我一眼,,然后就讓我進(jìn)來,,他們其中有個人說:“我怕你不認(rèn)路,我?guī)е惆??!?p> 我道了聲謝,然后就在他的帶領(lǐng)下,,去了紅姐所在的地方,。
這個人他說是這樣說的,可實(shí)際上也是因?yàn)椴环判模⒅伊T了,。
紅姐坐在最里面的包廂內(nèi),,還是之前的那個地方,我一進(jìn)門看見里面有不少人,,刀疤仔也在,,而紅姐嘴里仍然是叼著一根煙,吐得煙霧繚繞,。
她就跟她的名字一樣,,穿著一身紅色的長裙,長裙的側(cè)邊還分了叉,,一雙修長的美腿翹在桌子上,。
從我這個方向,只要蹲下身子抬起頭,,就能看見里面那一抹神秘,。
我匆匆低下頭,不敢再多看一眼,。
說實(shí)在的,,我還從未和女人有過近距離的接觸,更別說是一些特殊部位了,。
“聽說你是來還錢的,?”
紅姐有些驚訝的說,她幾個小時之前剛找我,,現(xiàn)在我就來還錢了,,這倒是讓她多少有些驚訝。
“不是,,我是來借錢的?!?p> 我一臉平靜的說著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