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十八里鎮(zhèn)派出所到分局，姚振華,、上官可可一行開車走了一個多小時,。二牛的興奮勁過了,，有些發(fā)困，被劉巖提示了兩次,。大牛放了車,，劉巖讓他停放好車，回家休息了,。

　　局長座駕雖然是好車,，奈何冰雪路面，也得邊走邊舞,，一路上可是累壞了上官可可,。

　　姚振華在分局訊問室旁邊的停車位停好車，沈秋就過來了,，是瞇著眼睛了,，看來是等困了。

　　“沈隊,，誰把你喊過來了,，你來管這個案子，那簡直是殺雞用宰牛刀,，大材小用啦,！”

　　沈秋頓時來精神了，朝姚振華關(guān)車門的方向順勢起了個邊腿,，被姚振華輕松躲過,。

　　“振華，你卻說反了,，不是我大材小用,，反而是你大材小用了?！薄鞍胄r前,，鄭局給我打電話，讓我趕快來組織訊問,，說你一會兒得去市局找米褒揚支隊長報到,。”

　　“不是逗我吧,，市局那案子不是在訊問了嗎,，沒別的事了，再說那是市局的案子,，我又不是專案組的人,，怪了？”

　　“真不是逗你，鄭局從市局回家才睡下不久,，錢局就打電話給他,，向他要你，讓你過去辦案,。我估計,，還真有事，你上去洗把臉,，喝口熱水趕快去吧,，別讓領(lǐng)導(dǎo)等太久呀?！?p>　　劉巖和二牛押解著兩個偷樹賊去了訊問室,。

　　“姚隊,，先問那個年輕點的,，他是放哨人，很可能他就是突破口,?！?p>　　“嗯，好,?！?p>　　“讓劉巖、二牛到我辦公室找我,，我給他們找些吃的,。”

　　“好,?！?p>　　二人就此分開，沈秋去了訊問室,，姚振華乘電梯上樓了,。

　　剛到辦公室門口，姚振華就聞到了一股泡面香味,，味覺系統(tǒng)告訴他,，他想吃泡面了。

　　“姚隊,，這是給您泡的,，香菇燉雞面，暖胃,?！鄙瞎倏煽啥酥孢呎f邊走，話畢泡面也端到了姚振華的面前了。

　　“嗯,，謝謝可可,。”姚振華雙手接住了香菇燉雞面,，找了一個座位,，放下面，坐在凳子上喘了口大氣,。

　　原來,，上官可可和有華到了分局就直接來辦公室了，她們一起準(zhǔn)備了五桶泡面,，還有車上拿回來的吃的,，這些都是上官可可平時預(yù)備好的，因為刑警趕不上飯點是常有的事,，她還專門騰了個柜子用做了“食品倉庫”,。

　　“可可，一會你送有華回去休息吧,，今天太晚了,，剛開始實習(xí)，別熬過頭了,?！?p>　　“嗯…”

　　上官可可的話才開始說，有華就不干了,，搶著說：“姚隊,，我不困，我不回去,，一會我還去學(xué)習(xí)訊問呢,。”

　　上官可可看了看有華和姚振華,，會心的一笑,。

　　姚振華有些無奈，因為他不久前才在河邊摔了她一跤,，又不想跟實習(xí)生結(jié)個梁子,，畢竟實習(xí)半年就走了，想想也就算了,。

　　有華看了看姚振華,，覺得自己說話太直接了，心想自己的“軍屬大院脾氣又上來了,?！?p>　　“姚隊，在路上我想了想，在河邊的選擇,，您是對的,，我的想法確實不妥當(dāng)，我有點沖動了,，您不會怪我吧,？”有華再回來的路上思考了很多，她想想可可姐,、劉巖哥的話,，覺得姚隊長做的是正確的。剛才她又懊惱自己說話太直接了,，情急之下她選擇以退為進,，承認(rèn)自己抓捕的問題，希望能化解剛才語言上的莽撞,。

　　“有華同學(xué)實習(xí)進步很大嘛,，姚隊長，有華的事你別操心了,，我來負(fù)責(zé),。”上官可可打圓場來了,。

　　“兩個女人一臺戲，你們一起修煉吧,，一會兒我還真管不著你們了,。”姚振華順?biāo)浦?、借坡下車,，混過去也好，因為這些不是他關(guān)心的事情,。

　　“姚隊,，你又要去哪里呀？”上官可可著急地問,，她正在給劉巖,、大牛的方便面倒開水，一分神,，水倒撒了,。

　　有華也瞪大了眼睛，支棱著耳朵,，想快點知道這個姚隊長又要去干嗎,。

　　“錢局打電話給鄭局，要我過去，我吃了面就去市局,，找米褒揚支隊長報到,。”姚振華迫不及待了,，已經(jīng)打開面桶蓋,，開始享用他的“大餐了”。

　　“姚隊,，我一會兒去送你吧,？”上官可可說話時沒有看姚振華。

　　有華以為可可姐是不好意思呢,。其實她不知道,，姚振華沒有車去市局，只能開鄭局的車,，一旦早晨回不來,，鄭局用車就麻煩了，當(dāng)然上官可可也有小心思在,，其實都是為了姚振華,。

　　“額，好吧,，今天這情況你也不能回去了,。”“有華,，你招呼劉巖,、大牛他們吃些東西?！?p>　　“好的,。”

　　用完“大餐”就出發(fā),，上官可可陪著姚振華去了市局,。

　　沈秋帶隊，迅速展開了對偷樹賊的訊問,，由于這次抓的是現(xiàn)行,，他們也沒有什么好抵賴的，一個比一個供的快,、供的好,。但他們作案不止這一起呀，怎么深挖案情呢,，沈秋想到了姚振華說的“先問放哨人”,。

　　放哨人是一個剛滿19歲涉世未深的大男孩,，一陣攻勢，招架不住,，全供述了,。因為每一次他都是放哨人，也就是說他參與了每一次盜伐經(jīng)濟林的作案,。

　　有了放哨人的詳細(xì)供述,，訊問其他人就簡單多了，最后都供述了,，雖然幾個年齡大的老奸巨猾,，有些隱瞞和避重就輕，但是基本的事實最后都供述了,。

　　上官可可陪著姚振華到市局后,，她就開車回去了。

　　姚振華找到米褒揚報了到,，問了米褒揚緣由,。原來經(jīng)錢局同意，已經(jīng)把姚振華調(diào)入了殺人碎尸案專案組,，現(xiàn)在這個案件叫“臘八專案”,。

　　其實背景真相沒有那么簡單，因為姚振華昨天被迫出了大風(fēng)頭,，現(xiàn)在全省刑偵系統(tǒng)都知道了姚振華的名號,，他竟然一天就破了驚天大案，簡直就是神跡,！破案后,，有些人丟了面子。一開始姚振華并沒有在專案組名單內(nèi),，為什么現(xiàn)在又調(diào)入專案呢？

　　原來,，訊問開始后,，無論專案組怎么問，武辛,、王大寬就是不說話,，關(guān)于案件的事一個字都沒有說。幾個小時過去了,，錢楓興高采烈的到訊問室了解情況,，以為總該有收獲了吧，沒想到一個字都還沒有問出來,，差點把錢楓氣暈過去,。最后憤然離去,，米褒揚只好悻悻的跟了過去。

　　在辦公室,，錢楓狠狠的吵了米褒揚一通：“怎么回事,，幾個小時了，十幾個人,，一個字都沒有問出來,，你們的辦法呢？經(jīng)驗?zāi)?？能力呢,？?p>　　“選專案組人員的時候，為什么那么快就能出來名單呢,？”

　　這時米褒揚終于聽出來局長的意思了,，“錢局，您別生氣,，比這兩個人難辦的我們曾遇到過很多,，現(xiàn)在這個時候還處在拉鋸戰(zhàn)階段，比耐力的時候,?！?p>　　“天亮了，我就用你說的這些話,、這些詞,，去匯報嗎？”

　　“我馬上去加快訊問速度,！”

　　“我不會再給你們幾個小時了,，去把姚振華找來，看他有沒有辦法,，畢竟他破了案,，最了解案情，最了解嫌疑人,?！?p>　　“錢局，姚振華不是去鎮(zhèn)上執(zhí)行任務(wù)了嗎,，現(xiàn)在讓他過來,，是不是不太合適呀?！?p>　　“估計你也叫不過來,，只有我做壞人，半夜找老鄭要人,?！?p>　　米褒揚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,，真心認(rèn)為姚振華是大家的“寶貝”。

　　姚振華向米褒揚要了武辛前案的生效刑事判決書,。判決書的字?jǐn)?shù)不太多,，落款時間為2008年9月22日，基本事實是：武辛與前女友葛美美戀愛期間,，突然有一天武辛的一個朋友告訴他,，偶遇葛美美被一個大款摟著去“天上酒店”開房去了。武辛將信將疑的跑到天上酒店門口守候,，結(jié)果真的守到了葛美美和那個大款,，當(dāng)時那個大款正摟著葛美美往外走，武辛大怒,，上去打了葛美美兩個耳光,，那個大款上前勸阻，被武辛用隨身攜帶的水果刀捅了兩下,，導(dǎo)致重傷,，二級傷殘。法院以故意傷害罪,，判處武辛有期徒刑八年,。

　　姚振華三分鐘就看完了武辛的判決書。

　　“米支隊長,，讓我去問一問武辛吧,。”

　　“嗯,，好,。我們一起去吧?！?p>　　米褒揚和姚振華一起去了訊問室,，首先他們來到了監(jiān)控室，看到武辛,、王大寬有瞇著眼睛,，什么話也不說，訊問民警無論是憤怒地大吼,，還是沖上去抓住衣領(lǐng)要揍他們，都不起作用,。武辛,、王大寬做了什么事情，自己清楚的很,，供不供述都是死,，這樣耗著還死的慢些,。在武辛心里，根本瞧不起訊問他們的警察,，因為他眼里只有恨,，他恨葛美美，恨所有的賣身女,。王大寬早就知道自己會被抓的,，只是過一天是一天吧，因為自從殺了第一個人,，他就知道自己沒有其他路走了,，只有死路一條，現(xiàn)在不說話,，還能多活一天,。

　　姚振華讓王海跟他一起去訊問，因為訊問必須二人以上,，這樣的筆錄才有法律效力,。

　　姚振華和王海正要去訊問室，錢楓來了,，錢楓看到姚振華要出去,，微笑道：“去吧”。

　　姚振華到了武辛的訊問室,，看了看武辛,，又看了看旁邊的筆錄速記員，示意王海一起坐下來,。

　　“武辛,，我們不談這個案子，我們談一談葛美美,！”姚振華聲音越說越大,，他的男中音很有威懾力。

　　武辛聽到葛美美這三個字,，身體刷的一下坐直了起來,，睜開眼睛看了看前面的人，看到新來了一個人,。

　　“你把葛美美埋在哪里了,？”姚振華追問了一句。

　　武辛頓時驚慌失色,，然后又故作鎮(zhèn)定起來,。

　　王海也大吃一驚，怎么這么問,，姚振華為什么說葛美美的事,，葛美美不是武辛的前女友嗎,。

　　錢楓和監(jiān)控室里的所有人，都對姚振華的問話無比震驚,。

　　武辛開始坐臥不安了,。

　　姚振華看到武辛有反應(yīng)了，猜測武辛真的已經(jīng)殺了葛美美了,，并且葛美美是被武辛最早殺死的人,。也許武辛出獄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葛美美，然后殺死她,。

　　“武辛,，你供與不供都無關(guān)緊要，因為現(xiàn)有證據(jù)足以形成證據(jù)鎖鏈,，證明你和王大寬一起殺死了六名被害人,，你暫時單獨殺死一名被害人，所以你供述不供述都是一個結(jié)果,?！?p>　　王海在想，現(xiàn)在總共發(fā)現(xiàn)七具尸體,，莫非哪一具尸體是武辛自己殺的,，姚振華都能知道，他沒有親眼看著殺呀,。

　　監(jiān)控室里的人都有些迷茫了,。

　　武辛聽到這些話，實在坐不住了,?！斑@位警官，我很佩服你,，是你最先發(fā)現(xiàn)我,，并且抓到我的。其實,，我不想再說什么,，只想就這樣活著，直到被法院判死刑,，然后槍斃,。”

　　“我不僅佩服你,，我還不明白,，你是怎么知道我殺死了葛美美那個賤人的呢？”

　　“因為我了解你，自從你被關(guān)進監(jiān)獄服刑,，你就只有一個活著的理由，那就是殺死葛美美,，因為葛美美毀了你的愛情,，毀了你的人生，毀了你對美好東西的信仰,，所以你必須殺死葛美美,！”

　　武辛被姚振華說的感動了，也許是說到了他的心坎里了,，也許是觸動了他最脆弱的那根玄了,。

　　“謝謝你了解我?！蔽湫量拗f著,。

　　“我本來想著默默的死去，懶得理人世間的人和事,，可是偏偏又出現(xiàn)了個你,，讓我有了知己的感覺，我決定全都告訴你。”

　　“好呀,，不過不要著急,，你可以慢慢的說，我才能聽得清楚,，聽得深入。還是先談一談，你還有什么留戀的吧,，我盡量滿足你?！?p>　　“謝謝你,，我想喝可樂，我想最后吃一碗餃子,?！?p>　　“滿足你，可樂馬上可以有,，但是餃子要等早上餐飲店開門了才會有,。這個你能理解吧？”

　　“我理解,，謝謝你,。”

　　姚振華示意監(jiān)控室的人，去買可樂,。

　　武辛看了看姚振華,，說：“我可以開始了嗎？”

　　“可以了,?！?p>　　“好?！薄笆虑橐獜奈倚r候說起,，我是一個孤兒，在孤兒院里長大,，我從小到大都是很守規(guī)矩的人,，我那時候只有一個夢想，那就是找到我的爸爸媽媽,。后來我進入了社會,，遇到了葛美美，我和她很談得來,，我們互相吸引,，后來成了男女朋友。雖然她愛打扮,，但是我當(dāng)時只是工廠里的一個學(xué)徒工,，我沒有什么錢，可是她從來沒有向我說過這方面的事兒,，我認(rèn)為她很照顧我的自尊心,。我們在一起談了三年多，后來突然就出了之前那個事情,，我才知道葛美美背著我去做暗娼了,，我感覺被她背叛了，她背叛了我們的愛情,，讓我失去生活的意義,。”

　　“所以我在監(jiān)獄拼命掙工分,，換取表現(xiàn),，爭取早點出獄，早點出來復(fù)仇,?！?p>　　“出獄后的第二個星期，我就找到了她,，我?guī)チ宋覀兊谝淮渭s會的地方,，城南10公里的愛情坡,。她表示對不起我，虧欠我很多,，背叛了我們的愛情,，我當(dāng)時有點心軟了，沒想到的是我問她現(xiàn)在做什么,，她說還能做什么,，他還在做娼，只是從暗娼變成了明娼,，有公司的那種?！?p>　　“我當(dāng)時怒火攻心,，舊恨新仇一塊算，我把她掐死了,，然后背著她走了幾百米,，我發(fā)現(xiàn)山坡下有個山洞，很深,，我就把她的尸體拖下去,，扔進了山洞。那山洞口很小,，洞口又長了小樹和雜草,，很難發(fā)現(xiàn)。我又用她的手機在她們無恥的工作群里發(fā)了一條辭職短信,?！?p>　　“沒想到，辭職短信發(fā)了之后,，再也沒有人聯(lián)系她了,。我明白了一個道理，像她們這樣的垃圾公司不會認(rèn)真對待她們的,，只要能賺錢,，天天互相利用著維系著關(guān)系，只要不能賺錢誰都不會理誰,?！?p>　　“后來，我就把仇恨轉(zhuǎn)移到所有出賣肉體的女人身上了,，反正殺一個人也是殺,，多殺些也無所謂，那些女人都是垃圾,?！?p>　　“我又殺了一個，他叫小娟，分尸后裝了四袋,，扔了兩次,，地點就是你們查到的那個地方，具體叫什么地方,，我也不知道,，我找的都是沒有攝像頭的地方?！?p>　　“沒幾天,，我剛約出來第二個，王大寬就聯(lián)系到了我,，我問她要不要來玩,，他說要來，我就告訴了他地址,，就是你們抓到他的地方,，他就來了。那個房子是我租的,，我花錢買了個假的身份證去租的房子,。”

　　“我和王大寬一起殺了第二個,，我先動的手,，王大寬后來也動手了，一起分的尸體,?！?p>　　“后來我們倆每次都是一起約回來，各自管各自的,，什么時候煩了就殺掉,，扔了?！?p>　　“你為什么要把尸塊煮了呢,？”姚振華問道。

　　“因為我恨她們,，恨她們不珍愛自己,，出賣自己的肉體，我殺了她們也不解很,，因為殺人太快了,，我就把他們分成塊，再煮了她們,，只有這樣才能消我的心頭之恨,?！?p>　　武辛供述的后面四個被害者，被殺的過程都差不多,，都是他和王大寬一起殺的,。其實第七個也是一起殺的，只是他和王大寬產(chǎn)生了些分歧,。

　　王大寬不想那么快就殺了,，武辛認(rèn)為要快殺，繼續(xù)殺,。王大寬就說喜歡她（劉思怡）,，就是后來被解救出的那個女孩。武辛認(rèn)為王大寬可能是在拖時間,，因為他不可能喜歡這樣的女人,。

　　“當(dāng)時為了讓王大寬那個女人聽話，我們就讓她看著,，我們殺死了第七個，活著的那個女人可以證明,?！?p>　　姚振華想起來了，當(dāng)時被害人劉思怡說“武辛,、王大寬是殺人犯,，不是人，”可能劉思怡真的是親眼看著她的姐妹被武辛,、王大寬殺害的,。

　　米褒揚根據(jù)武辛的供述，已經(jīng)安排下警力,，天一亮就去找葛美美的尸體,。

　　武辛將自己參與的8個命案全都供述清楚了，還把王大寬參與的過程基本供述了,，全都記錄在案,，并有同步錄音錄像印證，武辛很快就校對了筆錄,，簽字確認(rèn)了,。

　　武辛簽字確認(rèn)后，喝了幾口可樂,，坐在訊問凳上睡著了,。

　　姚振華、王海來到王大寬所在的訊問室,。剛坐下來,，王大寬就認(rèn)出來了,，就是他們倆抓的他。

　　“王大寬,，你供不供都是一個結(jié)果,，武辛已經(jīng)供了，現(xiàn)在正在喝可樂呢,，一會還有餃子吃,，你呢怎么選擇，接下來怎么活你自己選,?！?p>　　“武辛真的都供述了？”王大寬不相信的問,。

　　姚振華把筆錄在王大寬面前晃了一下,，然后用手機照了武辛喝可樂的照片，給王大寬看了,。王大寬信以為真,，他也明白，反正都是死,，還不如“好活著”呢,。

　　“王大寬，對于你們,，坦白不一定能從寬處理,，但是我可以滿足你的小小愿望?！币φ袢A把事情擺明了,，講給王大寬思考。

　　“我也要供述,，我希望能吃到炸雞腿,。”

　　“好,，答應(yīng)你,，明天別人開門，我就去買,?！?p>　　王大寬也如實供述了事實，與武辛供述一致,。

　　關(guān)于為什么殺人,，王大寬說：“當(dāng)時武辛在他面前殺人，他不參與是不可能的,，只有和武辛上一條船了,?！?p>　　后來殺了五個，王大寬實在不想殺人了,，他就找理由拖延,，還宣稱喜歡那個叫劉思怡的女孩。

　　供述完畢,，王大寬簽字確認(rèn),。

　　三個小時多一點，兩個嫌疑人的筆錄出來了,。

　　褚佳慧在醫(yī)院看守證人劉思怡,，還給她做了筆錄，大概內(nèi)容與武辛,、王大寬供述的一致,。

　　錢楓表示，明天一早帶武辛指認(rèn)殺害葛美美現(xiàn)場及拋尸地點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