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小七一直悶頭不語,好似在琢磨什么。高冠也一反常態(tài)的沒有嘀嘀咕咕嘮里嘮叨,。
直到二人進了高宅,,高冠才忍不住開口,,“你剛才問的那幾個問題都是什么意思,?”
小七搖搖頭,沒有回答,,而是一路步履匆匆的去到后院廚房,找到了正在小炭爐里烤洋芋的田伯,。
田伯見門口人影一晃,,憑感覺他就知道又是那兩個惹不起的煩人精,,連忙伸手將小半盆已經烤好的洋芋用鍋蓋蓋住,,假裝收拾刷碗,。
“什么味兒,,這么香,?”高冠還沒邁進廚房的大門,,就開始嚷嚷,。
“就是,,本來不餓,,一聞這味兒,肚子就直敲鼓,?!毙∑咭皇置亲?,四處亂看,。
田伯手上的洗碗布啪噠一聲掉進水里,,但臉上依舊神色自若,。
“老爺,、苗公子,,廚房又臟又亂,,你們還是趕快回屋歇息吧,,有什么事吩咐底下人做就是了?!?p> 苗小七心中好笑,卻還是走過來,,湊到田伯近前,,耳語了幾句,。
“啥,?要這東西干嘛,?”田伯驚詫的長大了嘴巴,。
“我有急用,您幫幫忙?!闭f著,小七的眼睛看向一旁蓋著大個鍋蓋的銅盆,。
“哦哦哦,那行,,兩刻鐘之后你來拿,,不不不,,我給你送去,?!碧锊欀?,連連應承道。
“喂,,你和田伯說了什么,?”高冠跟在大步走出廚房的小七后面,,邊問邊回頭戀戀不舍,。
“這個一會再說,,麻煩你先去鎮(zhèn)衙找你表哥一趟,,和他說千萬不要讓他把椰林邊那個農婦押送去鷺州府,?!毙∑咄W∧_步,,嚴肅的說道,。
“為啥,?你總得告訴我個緣由,,否者我也沒法向他解釋,?!备吖陔p眼放光的追問,。
“緣由,?那婦人不是殺人兇手,,自然不應被定罪,?!毙∑邤蒯斀罔F的說道,。
“你快說說,方才就見你在那戶人家里東瞧西看了好一陣,,到底都看出些什么,?”高冠一副你不講明,,我就不走的架勢,。
“好吧?!毙∑邔嵲谵植贿^大臉,,只得快步回到自己屋中,,關上房門,用2倍語速加快說道,,“差役說那婦人是謀殺親夫的兇手,可是我在他們家中并未發(fā)現(xiàn)血跡,,這東西就算清理的再干凈,也難免會有細枝末節(jié)的遺漏,?!?p> “就這,?那不會是投毒嗎,?砒霜鶴頂紅啥的,,下在碗里騙男人喝下去,,大郎喝藥了,?!备吖诓逶挼?。
“那尸體呢,?據(jù)說這家男主人身材高大,膘肥體壯,,而那婦人我也曾遠遠見過,,瘦小枯干,,個頭不高。要說她下毒殺人是有這個可能,,但是殺人埋尸卻根本無法做到,。再者那個小院四處都是雜草,土地完全不像被人翻動過得樣子,?!毙∑哒Z氣堅決。
“會不會有幫兇,?婦人的爹媽看著老實,,可有句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,?!备吖谝蓡柕?。
“我在她家的木床上發(fā)現(xiàn)一件男士新衣,縫制精細,、用料還很講究,,而我記得那婦人穿著的很是破爛寒酸?!毙∑邠u搖頭,,好似嘆息,。
“啥意思,?”高冠不解,。
“說明那男子雖然經常暴打妻子,但婦人對他卻很是體貼,,自己穿的寒酸,,但卻舍得給丈夫做講究的新衣?!毙∑呔従徴f道,。
“不會是給其他男人做的,?比如情夫啥的,?”高冠緊跟著又問,。
“那個女人又不是傻子,會把那么大的把柄擺在床上,?”小七反問道,。
“如果真是如此,那這個男人死了也是活該,,打老婆、欺凌弱小的男人就不是個東西,!”高冠義憤填膺,。
“這個案子的關鍵是那家男主人嗜酒如名,經常喝的酩酊大醉,?!毙∑咴掍h一轉。
“這個和他被殺有關系,?”高冠甚為不解,。
“那蜈蚣精最近一次出現(xiàn)在鎮(zhèn)上的哪里,?”小七不答反問,。
“上一次……,,應該是昨晚,,興德酒坊,還是你告訴的,。”高冠想了想,,遲疑的答道,。
“那再上一次呢,?”小七又問,。
“我想想……還是興德酒坊,?”高冠雙眼一亮,。
“還有昨天我們上山查看情況時遇到的那個小姑娘,?!毙∑呖焖俚恼f道,。
“別提那個倒霉鬼,,我這兩根手指頭到現(xiàn)在還疼呢,!要是以后影響我寫字,、作畫,,說什么也要找到她,,和她拼個你死我活,?!备吖跉夂艉舻恼f道,。
“你被踩的是左手吧,?,!”小七瞥了一眼高冠的手,,毫不留情的打斷,。
“我雙手皆可書法繪畫,怎樣,?,!不服氣?”高冠嘴硬道,。
小七懶得和大臉斗嘴,,徑直說道,“那夜我們在山洞外面,,我有聽到里面有嘩嘩的響音,,好像有人在潑水?!?p> “我就鼻子好使,,聽覺一般,你說聽到就聽到吧,?!备吖诤盟七€在生氣,。
“后來那個小姑娘從洞里面沖出來,,邊跑還邊拿著個水囊,不停地往地上灑著什么?!毙∑呋貞浀?。
“她就是個傻子,不對是個瘋子,,她做出什么事來都不奇怪?!币惶崞鹉俏还媚?,高冠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你說你鼻子靈,,那當時你聞到什么味道沒有,?”小七目光炯炯的繼續(xù)問道。
“味道,?還能啥味兒,,那個洞口附近腥臭的很,就是臭味唄,?!备吖诎欀蓟叵氲馈?p> “除了難聞的味道,,就沒別的了,?”小七追問。
“哦,,對了,,好像還有那么一股酒香,應該是好酒,,醬香型的,,我還以為是我幻嗅了?!备吖陔p手一拍,,猛然想起道。
“對,,就是酒的味道,,那一切都解釋通了?!毙∑咦旖俏⒙N,。
“啥意思?沒明白,!”高冠一頭霧水,,好似智商受到了碾壓,。
“西郊椰林邊的家暴男是個整日酗酒的酒鬼,你的興德酒坊連續(xù)兩次被攻擊,,蜈蚣精被山火逼出洞府后,,在濃煙中張牙舞爪,可那樣子卻不像是被火燒傷,,而更像是……”
“在耍酒瘋,?!那蜈蚣精也是個酒鬼,?”高冠驚詫的長大了嘴巴,,靈光乍現(xiàn)。
“沒錯,!”小七篤定的點點頭,。“如果我沒推斷錯,,被收押婦人的混蛋丈夫就是被蜈蚣精當成了下酒菜,。”
“原來如此,,那也算惡有惡報了,。對了,那個暴力小瘋子說不定也和蜈蚣精是一伙的,!她提著美酒登洞拜訪,,本想和蜈蚣精好好攀攀親戚、敘敘舊,,沒想到被我們當場撞破,,這才謊稱自己是降魔人。我就說嘛,,哪兒就沒緣由的冒出這么個二百五來,。”高冠不依不饒的吐槽道,。
“你這可能是誤會她了,,按我的推斷她應該是想火燒蜈蚣洞,酒只不過是她用來助燃的工具,?!毙∑邠u搖頭,無奈的笑著說道,。
“我管她是來去親戚還是真捉妖呢,!反正下次再讓我碰上,一準兒沒有她好果子吃,?!备吖谝а狼旋X的說道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