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六章 反叛先行
許煙雨知道現(xiàn)在單律是一點都聽不進去,,也不再說些什么,像是賭氣一般,,又挪回到原來的地方,。在摔倒的時候,許煙雨的衣襟處已經粘上了灰塵,,這衣服怎么說也是自己的,,可不想把衣服搞臟,。
像是觸景生情一般,許煙雨看著自己身穿的長袍還有那塊玉佩,。果然,,財不外露是對的,自己能被抓到這洛溪大營,,多半是因為這塊玉佩,,怪天怪地,只能怪自己,,這的確給了許煙雨一個教訓,。
反正現(xiàn)如今朝陽也已經來救她了,等出了這洛溪大營,,許煙雨發(fā)誓,,一定勤儉持家,艱苦樸素,,調養(yǎng)生息,,省吃儉用,財不外露,,當然,必要時能露還要露,!
單律見許煙雨不再抗爭,,也覺得無趣,況且自己今天也是在操練場上待了一整天,,自己也是身心俱疲,,直接躺在了床上,不問世事,。
次日一早,,單律就出了帳篷,只能聽單律貼身的侍衛(wèi)說過這事吉康王的命令,。如今開戰(zhàn)在即,,吉康王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有所作為,便執(zhí)意讓單律上戰(zhàn)場歷練一番,。但無論如何,,耶晉也不同意,甚至不惜與單律兵刃相見,,幾番比試下來,,單律在武力方面明顯沒有耶晉強大,吉康王也只好將此事作罷,,而單律所能做的便是在操練場上和士兵們練兵,,卻始終沒有上戰(zhàn)場的機會,。
許煙雨身邊也是侍女阿娜照顧著,就是那個假扮婦女的侍女,。沒想到阿娜居然解開了許煙雨的繩子,,許煙雨也是一陣竊喜,和還沒等走出幾步,,才發(fā)現(xiàn)不知什么時候,,又進了一批侍女,手中也拿著各色的布料,,將許煙雨團團圍住,,不留一絲縫隙。
“你們要,、要干什么,?”許煙雨緊緊用手護住自己,總感覺這些侍女的表意不明,,步子也慢慢退了幾步,,又退回到原點。
“我們也是收單律王子的指示給姑娘換身衣服,,還請姑娘不要為難我們,。”阿娜說罷,,便是示意侍女行事,。
許煙雨的衣服的確是有些臟亂不堪,畢竟在這營帳之中手腳都被捆束,,少不了摸爬滾打,,跌倒摔下。
許煙雨看著那擺設的衣服,,又看看了自己身上的深藍色的長袍,,不禁捂住了胸口,“換衣服,,干嘛要換衣服,?”
許煙雨直接蹲了下去,護住自己的衣服,,嚴嚴實實地抱進自己雙腿,,執(zhí)拗了半天,但是阿娜的方法顯然要比許煙雨的主意多,,幾人上下其手,,侍女們還是步步向許煙雨逼近……
許煙雨最終還是被換上了衣服,玉佩又重新戴在了自己的腰間,,費了半天的口舌,,許煙雨才說服阿娜留下在自己的衣服,,她可還等著朝陽來救她,這衣服不能丟,,轉而自己又被繩子綁上了手腳,,大概是看許煙雨的手都被磨紅的緣故,阿娜也將繩子松了些,。
如今侍女也都走完了,,只剩下許煙雨和阿娜兩個人,看得出這阿娜是單律的人,,并且單律應該十分信任這個人,,許煙雨原本還想打聽出一些關于戰(zhàn)場上的消息,但阿娜卻是始終不愿透露一個字,。
朝陽也是看準了帳篷內只剩下許煙雨和阿娜兩個人,,便打算繼續(xù)昨天的計劃,讓許煙雨扮成阿娜,,這樣也不會其疑心,,便端著果盤前去,但是剛準備走進去,,卻被侍衛(wèi)攔在了門外,。
自從昨日朝陽進了帳篷之后,單律便吩咐了賬外的侍衛(wèi),,沒有單律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出入他的帳篷,,阿娜是被單律特許,自然可以隨意出入,。
許煙雨自然也聽見了朝陽的聲音,但是也聽見了侍衛(wèi)的一番說辭,,便想打著肚子痛的旗號出去,,可沒想到阿娜聽完后,直接叫了幾個侍女,,相當于挾持著許煙雨才出了營帳,。而許煙雨自己身穿侍女的服飾,何況又有阿娜在身邊,,守衛(wèi)自然不敢多言,。在帳外遇到朝陽時,許煙雨也只能先搖了搖頭,,示意不能輕舉妄動,,侍女眾多,一呼便是百應,,到時候兩個人都逃不了,,如今只能另等時機,。
單律也是黃昏時期才回來,一回到軍營便是進了自己的帳篷,,看見許煙雨也換上了洛溪服飾,,倒還真讓單律有些驚奇,原以為能看就不錯了,,沒想到容貌倒也姣好,,竟有些女人的嬌柔。
單律蹲了下來,,上下又重新打量了一番,,“我看,你也別回去了,,在本王子這里不也挺好的……”
許煙雨可是瞪大了眼睛,,別回去?這是再跟自己說笑嗎,?
“你就不能放了我嗎,?”許煙雨的語氣之間甚至有幾分懇求,“我可是有……”還沒等夫君二字說出來,,卻被進來的一個侍衛(wèi)打破,,許煙雨認識他,他是單律的貼身侍衛(wèi)奉拓,,當初自己被帶到洛溪大營也是有他的份,。
“小王子,耶晉王子軟禁了……”還沒等奉拓把話說完,,便被一個明晃晃的彎刀架在了脖子上,,從帳篷外面也漸漸走進來一個人,不是別人,,正是侍衛(wèi)口中說的耶晉王子,。
許煙雨因為被木桌和貂皮遮擋,再加上穿得也是洛溪服飾,,所以并沒有被耶晉注意到,,而此時耶晉王的視線也是全在于單律身上,頗有幾分肆無忌憚的意思,。
單律也是上前了幾步,,看著奉拓肩上的彎刀,問道:“王兄,,你這是干什么,?”
“干什么?”耶晉輕蔑一笑,,隨后便示意下屬將吉康王也帶了進來,,吉康王是被人看管著進的帳篷,,滿臉也多了幾分滄桑,耶晉繼續(xù)說道:“父王,,你就先和您最喜歡的小兒子共度一會兒,,等到您愿意些退位詔書的時候,我自然會放你出去,。,。”
說完便走出了帳篷,,阿娜和奉拓也都被押了下去,,單律二話沒說就拔出了奉拓的佩刀,卻沒想到被耶晉一個反刺,,反而傷到了肩膀,,傷口雖然不大,卻是流血不止,。
單律一陣刺痛,,佩刀也被耶晉奪走,反而又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,,單律現(xiàn)在才明白許煙雨口中的血光之災,。單律也不敢輕舉妄動,只能慢慢退回了賬內,,耶晉嘴角也滿是嘲諷,,便命令下屬將這帳篷重新加派人手。
吉康王也上前扶著單律,,滿是嘆息,,愁容的臉上也沒有了君王的氣魄。
單律站穩(wěn)了腳步,,外面的談論聲也漸漸沒有了,,“父王,這是怎么回事,?”
吉康王的眼神明顯有些躲避,臉上也滿是懊惱,,緩緩說道:“耶晉害怕我會傳位給你,,便直接發(fā)動了兵變,軍權也全在他的手里……”
單律也才懂了,,為什么耶晉會如此反對自己上戰(zhàn)場,,上戰(zhàn)場意味著兵權的分割,耶晉一人一直處于這兵權的最高掌握的地位,,怎么可能輕易將兵權分給單律呢,?恐怕這次兵變也是耶晉蓄謀已久,。
“那你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臥倒在一旁的許煙雨出奇不易一聲,,倒讓吉康王一驚,,還以為這帳內還有耶晉王子的人,四處尋找才發(fā)現(xiàn)許煙雨所在地,,“單律,,她……?”
忘了,,吉康王還不認識許煙雨,。
“吉康王萬安,”即使現(xiàn)在許煙雨是俘虜,,但是自己怎么說也是天阜國人,,不能丟了臉面才是,“在下許煙雨,,天阜國人,。”
聽許煙雨說完,,單律這才發(fā)覺自己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,,原來是叫許煙雨。
“先松開吧,?!痹S煙雨將自己手上的繩子示意給單律,如今就算自己想跑也跑不出去,。
單律也沒了心思,,忍著肩上的巨痛給許煙雨解開了繩子,許煙雨的手腕已經被勒出一條條紅印出來,,原本也是細皮嫩肉的手腕,,這樣一看都是極為顯眼,要是被安瑾裕知道,,也不知道會不會心疼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