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忠杰將目光看向了曹彰,,這些將軍中,,就數曹彰的話最難聽,。事實上,,因為曹操的關系,,又因為曹彰年少輕狂的個性,,很多時候對于徐忠杰都是表面服氣而內心不服,。這一點,,在上次攻打新興郡的時候,,徐忠杰就已經發(fā)現了,。
“言功,你這是何意,?”曹彰聞聽徐忠杰在詢問自己,,臉上不由得黑了起來,他不清楚徐忠杰為什么要這么問自己,,“我乃是征伐并州的先鋒副將,,自然要領軍沖鋒在前……”
“為將者,不知兵法,,不懂謀略,,只知攻殺,莽夫耳,!”
曹彰還要再說下去,,曹操卻是劈頭蓋臉一般的喝罵起來,。
“我經常聽別人說起你勇冠三軍,少年意氣,,可以說是未來天下名將,。然而,依我看,,不過是會點武藝的庸才,!”
“父相……”曹彰被曹操這一頓臭罵。臉上便是流露出憋屈的表情,,“你讓我為先鋒副將,,不就是為了攻殺敵人嗎?如若不攻殺叛軍,,如何能建功立業(yè),?”
聽著曹彰的這一番話,徐忠杰心中不禁嘆了一口氣,。這就是智者與愚者之間的區(qū)別,,明明有更好的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,曹彰偏偏要用最難的辦法,。很顯然,,曹彰言下之意,是要強攻太原郡,,從而能斬殺敵人以作為建功立業(yè)的根本,。
“三哥,父相早已下令,,要兵不血刃地奪取太原郡,,徹底消滅高干?!闭敳苷眠€要繼續(xù)說下去的時候,,有些稚氣的聲音傳出,很顯然是跟隨在曹操身旁的曹沖開了口,,“言功先生,,必定是有絕佳的辦法,方才會將我們叫到這里,?!?p> “還是少公子聰慧!不妨,,少公子來說說在下的用意,?”
望著曹沖那有些稚嫩的面龐,再看看曹彰滿臉的不服氣,,徐忠杰彎下了腰,,將曹沖一把抱了起來,,面向平臺之下的風景。
“言功先生大概是想要利用這里的地勢,,造就一番圍困太原郡的情形,。”曹沖被徐忠杰抱起來后,,便是伸長了脖子,,向平臺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,隨后又是望向了曹操,,見著曹操臉上些許期待的表情后,,方才開口說話。
“嗯,,我兒長進了,!知道看山川地理,學會利用地勢了,!”曹操伸手,,從徐忠杰的懷里抱過了曹沖,順勢朝著曹彰翻了翻白眼,,那意思很明顯,,快成年的大人了,還不如一個小孩子懂事,。
“少公子果真聰慧,,能看得懂這山川地理了,也不枉費郭嘉對他的一番教導??!”程昱朝著曹沖豎起了大拇指,,“丞相,,善戰(zhàn)者,各方地勢皆能利用起來,,若是這般說來的話,,之前對于地勢上的判斷,我們要換種思路來想想了,?!?p> “三公子畢竟是武將出身,很少接觸到兵法謀略的事情,,不過少公子確實聰明,。光是這一點,三公子就得好好補習補習了,!”
“徐言功將我們帶來這里,,莫非真的只是要看地勢嗎,?徐言功,你還是直接說了吧,,莫要賣關子,!”
眾將中有人收回眺望山下太原郡的目光,眼神之中充滿了思索之色,,很顯然他們在推測,,徐忠杰要利用怎樣的計策,來兵不血刃地奪取太原郡,。
“好了,,眾將也是等不及了。本相也是有些好奇了,,徐言功你到底要利用這種地勢,,如何施展計策?”
曹操也發(fā)話了,,與眾將一樣,,他也有些期待,徐忠杰要怎么做,,才能完成自己答應張恭的條件,。
“丞相,天象之意,,陰云四合,,大風不止,此地又是有大量的濕氣,,這般現象,,便是應在了今后連綿秋雨的時節(jié)?!?p> “唉,,你正是說到了我的心頭上,本相正為此煩惱呢,!”
曹操將曹沖放了下來,,隨后臉色凝重的抬頭望天,此刻,,天色陰沉,,就仿佛要下一場大雨一樣。當然,,曹操的臉色也與這天色一樣,,陰沉如水,極為凝重。
“丞相說得對,,這般天氣,,乃是我軍的大敵啊,!”
“這便是天時不正,,真不應該這個時節(jié)前來攻伐并州的。若是丞相能夠等到來年春天,,或許就不會有這種情況發(fā)生了,!”
隨同的許多將領,聽著曹操這么一嘆息,,便是紛紛感慨著自己的看法,。
“如今已是暮秋節(jié)氣,即將入冬,,下幾場秋雨再正常不過了,。難道說,等到明年再來攻伐并州,,就不會下春雨了嗎,?”
徐忠杰咳嗽了一聲,瞥了一眼那幾名有些退縮的將領,。這些人,,在此之前,都對徐忠杰表現過不善的眼神,,只不過徐忠杰裝作不知道罷了,。當然,徐忠杰也明白,,這其中的原因,。很簡單,他們都是曹彰公子的下屬將軍,。
“主公志向如此,,怎能為天時所阻礙?更何況,,主公乃是天人,,只有他創(chuàng)造天時的份,,哪有天時來困住他的情況,?”
“這話本相愛聽!”聽著徐忠杰這番像是在拍馬屁的話,,曹操不禁笑了起來,,“諸將可以閉上嘴了,聽聽徐言功如何安排!”
曹操的話,,正是徐忠杰想要的,。因為,很多時候,,徐忠杰并沒有直接安排眾將的權力,。此時此刻,曹操這么說,,顯然是要將太原郡一戰(zhàn)的排兵布陣的權力,,交給了徐忠杰。這也正是他所渴望的,!
沒有排兵布陣權力的謀士,,地位始終是曹操的賓客,而且地位根本就沒有上升的空間,。
“主公,,汾水可用!”
徐忠杰搖了搖自己手中的羽扇,,隨后指了指山腳下那條穿過太原郡郡城的河流,,便是他口中的汾水。
“此話何意,,你且說來聽聽,!”
曹操也將目光投降了山腳下的汾水,臉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,,顯然是在思考著徐忠杰要怎么樣利用汾水,。
“徐晃將軍,你率領兩萬兵士,,每人帶三天麻袋,,去往汾水上游,開山取土,,以麻袋盛裝,,投入大河之中,借助峽谷,,阻斷汾水之流,。”
徐忠杰用羽扇指著山腳下的汾水,,隨后將羽扇沿著汾水河流,,指向了遠方的峽谷,那里正是汾水流出的地方,。
“這么短的時間,,到哪里去找六萬條麻袋,?”
被徐忠杰點名的中年將軍,趕緊從眾人中走出,,他的臉色有些難堪,。
大戰(zhàn)在即,卻要讓人準備六萬條麻布袋,,想想也不可能,。眼前的徐言功,一看就是個生瓜蛋子,,什么都沒考慮好,,就這么隨隨便便的下達命令?
“徐晃將軍,,主簿大人在三天前從并州新興郡出發(fā)的時候,,就令人準備好了十萬條麻布袋。現在,,全部堆積在了糧草營,。你領兵出發(fā)的時候,前往去領取就是了,?”
“徐言功,,這么說來的話,你早就準備好了計策,,怎么會現在才說,,這不是在吊人胃口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