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特么已死亡人士不得入內(nèi),!”跟在安倫和阿力身后的小家伙聽到這句話就炸了毛,跑到二人身前,,仰著脖子看著比他高出將近一倍的機甲,,伸出大拇指指著安倫道:
“你們看清楚點,這是我哥,!他不是活著好好的嗎,?我是誰不用說了吧?”
機甲中的男人很明顯有些為難:“帕克少爺,,您是誰自然不用您親自介紹的,,安倫少爺我們也是認識的,只是你們克魯斯家族昨天剛剛上報了安倫少爺?shù)乃烙?,還找醫(yī)院開了死亡證明……雖然我也很疑惑,,但傭兵團的確規(guī)定已死亡人士不得入內(nèi)啊……要不……您看讓家族先開個復活證明?”
帕克當時臉就綠了,,反問道:“你聽說過有復活證明這種東西嗎,?就算是真的要開這種東西也得我哥親自到場吧?”
“這……”
看著二人爭執(zhí)不下,,安倫笑道:“這位老兄,,你們傭兵團不準已死人士入內(nèi)是怕死靈法師入侵吧?你看我現(xiàn)在臉有血色心能跳的,顯然沒被死靈法師控制,,放心讓我們進去吧,。”
“這……不行,!”稍稍糾結(jié),,守城人還是義正言辭地拒絕了。
“教條主義害人不淺,,官僚主義坑死人啊……”安倫嘆了口氣,,輕輕在阿力肩膀上拍兩下:“放我下來吧,你去和他們溝通一下,,哦對了,,他們守備咱們鎮(zhèn)子挺不容易的,稍微客氣點,?!?p> 兩分鐘后,兩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便躺在地上,,周圍散布著齒輪,、子彈殼、機甲護板等數(shù)不清的零件,,沙土地也被泄露的機油染成了好大一片的深黃色,。
“好說好商量偏偏不聽,何必呢……這事兒不能怪我……”安倫嘟囔了一句,,便率先走進了亨古鎮(zhèn)大門,,剛剛拒絕他們進城的那個男人還伸出手臂似是想要抓住安倫一般,扔下一句“已死亡人士不得入內(nèi)”便昏了過去,。
二十分鐘中后,,亨古鎮(zhèn)北富人區(qū),克魯斯家族宅邸,。
“杜朗,,你是說他真的沒問題了?”在確認了安倫并無大礙,、只是需要靜養(yǎng)之后,,家主、也就是安倫的爺爺伊泰奇高興得白花花的山羊胡子都要翹到天上去,。
聽到爺爺這么問,,安倫也是很緊張地看著這位家族醫(yī)生,那可是敗血毒素啊,,還是超致死量的,,雖然自己看上去沒什么毛病,,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之類的。
“嗯,,還請家主原諒我見識少,安倫少爺注射的的確是敗血毒素,,但注射了這種劑量的敗血毒素,,安倫少爺竟然只是進入假死狀態(tài),現(xiàn)在整個人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,,真是出乎人意料,!”
“杜朗大叔,您要不在仔細看看,?我聽說敗血毒素可是會溶解人體器官的,,別有什么遺留的毒素,現(xiàn)在沒事兒,,回頭再找上門來,!”安倫緊張兮兮地看著杜朗,這可是人命關(guān)天的大事兒啊,。
“少爺放心,,我已經(jīng)全面檢查過了,現(xiàn)在的您可以說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,,不會有后遺癥的,。”
“不用開點藥啥的以防萬一,?”
“少爺要是不怕補過頭了嘴上起個泡屁股上長個痘啥的,,我倒是可以開點瀉火的藥來?!笨粗矀愐荒樑滤赖谋砬?,杜朗有些忍俊不禁。
安倫嘴巴一咧,,沒再說啥,。
知道了安倫確實完全健康,伊泰奇便急忙讓家中仆人四下廣發(fā)請?zhí)?,這請?zhí)疽呀?jīng)發(fā)過一次,,是下個月安倫十七歲生日的宴會,由于安倫出事,,便收回了請?zhí)?,現(xiàn)在安倫平安“復活”,這生日宴會自然是可以如期舉辦,,更重要的是給安倫洗洗晦氣,。
雖然知道自己的爺爺是愛自己,,但安倫還是更在意阿力那邊的調(diào)查情況,扔下一句需要休息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,發(fā)現(xiàn)阿力已經(jīng)在這里等自己了,。
“你說查爾已經(jīng)不見了?”安倫眉頭微皺,,如此看來,,這個查爾還真是有些問題。
“是,,今天上午大家在參加你的葬禮的時候,,他跟安德爾說想要去外地發(fā)展便離開宅邸了?!?p> 安倫嗤笑一聲,,“這種渣男用來糊弄女友的托詞虧他想得出來!”
“查爾家里人生活并不富裕,,他又很在乎他的家人,,所以為了家里過上好日子,出門尋找發(fā)展機會也正常,?!?p> “你怎么知道這些?”
“安德爾讓我這么告訴你的,,哦,,對了,他還給了我查爾家的地址,?!?p> 聽到阿力這么說,安倫猛然抬起頭:“快,,去查爾家里,,沒準兒他還在家里!”
就在阿力剛要出門時,,安倫叫住了阿力:“你不是說安德爾也中毒了嗎,?”
阿力頭也沒回道:“別忘了他外號老酒鬼,甲醇這種對于常人來說算是劇毒的東西,,對他來說基本免疫了,。”
送走了阿力,,安倫便叫來了帕克,,告訴帕克就在前不久他發(fā)現(xiàn)了宅邸的花圃里有個角落埋了寶藏,問帕克有沒有興趣,,今年剛八歲的帕克正是好奇心最重的時候,,聽到安倫這么說,,哪里對抗得了心里的好奇心?于是便在安倫的指引之下,,來到花圃之中,,開始了一項體力活:
挖坑。
而安倫則是優(yōu)哉游哉地環(huán)視著種植在花圃之中一園子的太陽花,,心里吐槽著:爺爺對太陽花的愛真是一點都不比對我的愛少……
直到帕克挖了一個兩米見方一米多深的坑之后,,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安倫口中的寶藏,他便開始懷疑自己這位大哥是不是在騙自己,,而后者對于帕克這驚人的膂力而感到無比驚訝,兩個小時挖了這么大的一個坑,,估計就連大型作業(yè)機械都得在帕克面前自慚形穢吧……
看著帕克羞憤異常的小臉,,安倫從兜里摸出一塊奶糖丟了過去,后者接到奶糖,,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,,剝開糖紙,小心翼翼地將奶糖填進嘴里,,仔細地咀嚼著,,仿佛是在品嘗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珍饈一般,眼睛彎成一對月牙,,滿臉的幸福滿足,。
就在這時,阿力提著查爾來到了安倫面前,,后者此時正雙眼圓瞪,,長大嘴巴看著安倫,看上去驚恐無比,。
隨便找了個借口打發(fā)了帕克,,沒等安倫吩咐什么,阿力便手上微微用力,,將查爾扔到帕克挖的土坑之中,,安倫抻了抻褲腳索性盤腿坐在土坑邊上,“是你在我的富營養(yǎng)針劑里下了毒,?”
查爾張了張嘴,,盯著安倫看了片刻,又拼命地搖頭,,咬著牙手腳并用想要從土坑里面爬出來,,卻在剛剛爬到土坑邊緣時,被阿力一腳踹了回去,。
“喂……”安倫不滿地看向阿力,,“咱們是在審問,,不是在逼供,別那么暴力好吧,?!?p> “他想殺你來著?!?p> “還說不準吧,?”安倫抱怨了一句,轉(zhuǎn)過頭看向查爾:“你別怕,,只要你說實話,,我以克魯斯這個高貴的姓氏向你保證,不會傷害你,?!?p> “不……我不能說……”
“不能說么……”安倫嘟囔了一句,便將鐵鍬遞給阿力,,阿力會意,,開始往坑里面填土,一鍬又一鍬的土潑下來,,澆在查爾的頭上,,查爾拼命地抖動身體,將身上的土給抖下去,,但活埋就是這個樣子,,有蠻力在外,任何抵抗都無濟于事,,土很快便沒到了查爾的腰間,。
“再不說,可是要被活埋了哦,?!卑矀惼^盯著查爾的眼睛,他能夠看到后者的瞳孔已經(jīng)細如針尖,,顯然心中的恐懼已經(jīng)到了極致,,本以為后者會吐口,但安倫卻失望了,,查爾依然死死咬著牙,,狠狠搖頭:
“不,我不能說,!”
長達十多分鐘的沉默,,除了鐵鍬沒入沙土的聲音便再沒有其他的聲音,很快沙土已經(jīng)蓋到了查爾的脖子,,此時的查爾臉色潮紅,,顯然是因為沙土的壓力而呼吸困難,。
“再問你最后一次……”
“我不會說的!”還沒等安倫把話說完,,查爾便提前打斷了安倫,,安倫站起身,便聽到阿力問道:
“要埋了嗎,?”
安倫搖搖頭,,笑道:“再怎么說,他也是我們家的仆人,,再說我現(xiàn)在不是沒死么,,放了吧?!?p> 說罷,,安倫便離開了花圃。
第二天一大早,,克魯斯家族眾人還在用早餐,一群手持槍械的不速之客便沖進了家族莊園,,為首的人看上去二十歲出頭,,此人安倫認識,正是昨天守在鎮(zhèn)子門口那些壯漢的老大,,獵鷹傭兵團團長布達迪斯,。
見到安倫,二話不說便讓眾人將安倫按?。?p> “安倫涉嫌謀殺,,給我?guī)ё撸 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