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車,,她問了門口的保安直接找到了袁政家所在的樓,,進了大門下了電梯,張望了一下才找到他家的門牌號,,可是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人應。她又掏出手機撥了號碼,,還是沒有人接,,她把手機放回口袋里,掏出張黎悠給自己的鑰匙開了門,。
她關上門,,一邊放下外套和包一邊試探地叫著,“袁大哥,?你在嗎,?袁大哥,我是連若初,,我進來了,?”
一直沒有回應,她拐角進了房間門,,正是袁政的臥室,,站在門口就看見他躺在床上,被子胡亂的蓋在身上,,衣服都沒有換,。
她站在門口輕聲叫了兩聲,袁政都沒有反應,,于是走過去,,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,很燙,。
她看了看周圍,,轉身去找衛(wèi)生間,用涼水洗了毛巾擰干,,回到臥室把涼毛巾敷在袁政的額頭,,邊推邊低聲喚著,“袁大哥,?袁大哥你醒醒,,我是連若初,袁大哥,?”
又叫了半天,,袁政終于睜開眼睛,可人還是迷迷糊糊的,,連若初松了口氣,,“袁大哥,你燒的很厲害,,我陪你去醫(yī)院吧,?”
袁政似乎很費力的才看清了床邊的人是連若初,,他伸起手扶在額頭的冷毛巾上,聲音里透著虛弱,,“你怎么來了,?”
她彎著腰輕聲道:“我來看你,起來吧,,我們去醫(yī)院,你燒的太厲害了,,悠悠說你下午就發(fā)燒,,現(xiàn)在都晚上了,這樣燒下去會出問題的,,我們現(xiàn)在去醫(yī)院,,好不好?”
袁政沒有動,,口中嘟囔著,,“我不要去醫(yī)院?!?p> 連若初看著他的樣子一陣無奈,,她輕聲哄著,“可是你現(xiàn)在燒的很厲害,,要是轉成肺炎就糟了,,聽話,起來吧,,我們去醫(yī)院好不好,?”
袁政把額頭上的毛巾拉下來蓋住眼睛,執(zhí)拗的說著,,“不要,,不去醫(yī)院,不去,?!彼哪橆a因為發(fā)燒而有些潮紅,泛白的嘴唇有些干裂,,連若初直起身,,看著平時如大哥般照顧別人的袁政此時像個小孩子一樣不肯去醫(yī)院,自己又搬不動他,,只得妥協(xié),,“那,你家里有沒有退燒藥,?”
袁政露出一只眼睛,,小聲地嘟囔著,,“我平時不生病的?!?p> 連若初無奈的嘆了口氣,,伸手把袁政額頭上的毛巾換了一面疊好又放回去額頭上去,又給他掖了掖被角,,起身說:“袁大哥,,你再睡一下,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,,有事給我打電話,。”
袁政閉著眼睛似乎是‘嗯’了一聲,,連若初轉身走到門口拿了包出門,。
剛下樓的連若初發(fā)現(xiàn)外面已經下起了雨,天氣已經轉涼,,自己連外套都沒有拿,,看著雨不大,還是跑了出去,。
另一邊在采訪中的張黎悠有些心神不寧,,主持人在問岑儼問題的時候,她就開始神游,,不料主持人話鋒一轉問起了自己,,岑儼看了她一眼,自如的接過話題,,“悠悠是這樣——”聽到自己的名字她才回過神來,,微笑著點頭,表示贊同岑儼的話,。
連若初頂著潮濕的頭發(fā)和衣服在廚房里把剛買的粥放到碗里,,端到臥室里放在床頭柜上,俯身把毛巾拿下來,,她拍了拍袁政的肩膀,,“袁大哥?袁大哥,,醒一醒,,喝點粥把藥吃了,袁大哥,?”
她連拍帶叫的折騰了半天,,袁政總算睜開眼睛,她又費了半天力氣才把他拉起來,,把枕頭和靠墊放到他背后,,然后把粥端給他,,“發(fā)燒的時候嘴里沒味,所以我買了咸粥給你,,已經不熱了,,快點喝吧?”
袁政似乎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胳膊抬起來,,拿起勺子喝了兩口就放下了,,連若初伸手拿了張紙巾擦了擦他的額頭,然后拿起勺子,,“還是我喂你吧,,發(fā)燒久了沒有力氣?!?p> 這個時候的袁政已經沒有力氣說話,由著連若初擺弄,。
喝完粥,,連若初拿著一大包藥一邊查看著說明一邊開玩笑的問:“袁大哥這么不愿意去醫(yī)院,不會是害怕吧,?”
袁政半睜開眼睛,,“哪、哪有,,我只是不喜歡而已,,不喜歡,消毒藥水的味道,?!?p> 她忍著笑,“好吧,,你是病人,,說什么就是什么吧?!?p> 袁政瞄了一眼她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想笑,,“小初,謝謝你過來照顧我,?!?p> 她沒有抬頭,“客氣什么,,平時都是你照顧我,,好不容易有這次的機會讓我能報答你——”她抬起頭,按住袁政想搖頭的額頭上的毛巾,,若有所思的樣子,,“嗯,,我該好好謝謝悠悠姐給我這次機會,你也要謝謝悠悠姐,!要不然你暈在家里都沒人知道,!還不讓小于跟著——”
袁政終于笑了,“好好好,,謝謝你不遠萬里的趕過來照顧我,,謝謝她忙著工作還不忘記我這個要病死的人?!?p> 連若初還沒來得及說話,,袁政繼續(xù)說:“其實悠悠平時大大咧咧的像個男孩子,打起人來還那么痛,,可有的時候,,還是挺像個女孩子的?!?p> 連若初看著他故意裝作認真的樣子說起這番話,,想起平時在公司的時候兩個人的各種事情,也笑了起來,。
研究完說明,,她按照分量把藥都拿出來,去客廳倒了水看著袁政把一大把藥都吃下去,,“這都是西藥,,不苦的,不用我拿糖給你吃吧,?”
袁政放下水杯,,伸手把毛巾搭在自己頭上,閉著眼睛,,“小初啊,,我怎么以前沒發(fā)現(xiàn)你嘴皮子這么利索——”
話音未落,外面響起了開門的聲音,,連若初嚇了一跳,,一邊起身一邊問道,“你家的鑰匙到底有多少份???”
話音剛落,岑儼已經站在了臥室的門口,,除了袁政,,連若初和岑儼都愣住了,躺在床上的袁政連眼皮都沒抬,“三把而已,,我,,他,文姐,?!?p> 連若初輕聲叫了一聲,“岑儼哥,?!?p> 岑儼收回視線點了下頭,走到袁政床邊,,“好點沒有,?”
袁政拉了拉被子,“好多了,,小初可是我的救命恩人,。”
她笑了一下,,轉身又去洗了一條冷毛巾來給袁政換上,,“袁大哥,你好好睡一覺,,明天要是還不好就去醫(yī)院吧,剩下的藥我已經都都按量分開包好了,,你每次拿一包吃就好,,記得一定要吃,不然好不了就要去醫(yī)院啦,?!彼D過臉來已經是滿臉平和,“既然岑儼哥回來了,,那我就回去了,。”
不等袁政說話,,岑儼開口,,“已經很晚了,我送你吧,,外面還在下雨,。”
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衣角,,濕的,,還沒有回答,手機響了起來,于是轉身去客廳里接電話,。
是張黎悠,,“嗯,放心吧,,已經吃了藥,,好好睡一下明天應該就會好了,袁大哥平時身體好,,恢復會很快的,,你別擔心,嗯,,我知道,,好,那就這樣,?!?p> 她轉過身看到岑儼站在門口,看到自己轉身,,岑儼似乎是剛回過神一樣,,伸手指了指客廳的鐘表,時針已經指向一了,。這么晚了,,想想也是,自己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快七點鐘,,找過來又出去找藥店找粥店,,因為對這一片不太熟悉,她冒著雨找了好久才找到,,這一來一往,,時間過去的自然快。
岑儼似乎是下了決心才開口,,“他已經睡下了,,你,都已經這么晚了,,外面的雨比剛才更大了,,我家就在對面,要不然,,你晚上去我那休息,,我留在這邊,你——”
連若初回頭看著一片漆黑,,碩大的雨點砸在玻璃上的聲音噼里啪啦響的正熱鬧,,自己這樣回去,,渾身濕透是必然的,估計沒有兩個小時還要起來,,可是不回去的話,,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,明天總不能穿著濕乎乎的衣服去公司吧,?她已經答應了林小曼明天要回公司一趟,。
岑儼似乎看透了她的猶豫,“要不,,你先去把頭發(fā)吹干吧,,這樣容易感冒?!?p> 她想了一下,,點點頭,跟著岑儼去了對面他的住處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