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曦拉著太妃的手說:“奴婢哪兒也不去……”
“胡說,!你是圣上的女人,,就要有圣上女人的樣子,。哀家最近身體也康健了,,精氣神也來了,晚上睡得也不錯,,你的功勞最大,,以后你還是要多來看哀家才是?!碧χf,。
“奴婢……”上官曦還沒說完,太妃就提醒她說:“快把稱謂改了,,可別鬧了笑話,!”
上官曦點頭,,說:“臣妾知道,宮里女人間的爭斗比戰(zhàn)場上還兇狠可怕,,太妃和圣上就是臣妾唯一的依靠,臣妾一定不會忘了太妃的幫襯,,以后太妃的身子只管交給臣妾調(diào)養(yǎng),,定能長壽安康?!?p> 太妃笑著點頭,,說:“快收拾收拾去才人殿吧,等安穩(wěn)妥當了,,明日再來看哀家,。”
上官曦摸了摸太妃的裙角,,有些想念自己的娘,。
她趕緊跪拜退下,去了才人殿,。
“拜見才人,。”兩個丫頭過來,,想來應該是在門口迎接新才人的婢子,。
上官曦扶起她們,輕聲說:“平身,,都是奴才,,不必多禮?!?p> 她們接過上官曦從袖口遞給她們的簪子,,一人一支,這還是宋致托傅征讓人帶進來給她的,。
錢財方面,,宋致給她帶了承諾,一點也不會少,。
宋致不比縉王正直,,說貪也是貪了些,但是宋致自己說,,行得正坐得端,,貪的都是些富得流油的官員月俸。至于宋致具體有多少錢,,連宋令儀都是不大清楚的,。不過上官曦倒是見過宋致特地給自己建了個錢倉,。
上官曦想起宋致的錢倉,笑了笑,。
“上官才人,,這是陳才人和方才人?!迸赃呉粋€太監(jiān)尖著嗓子對她說,。
她趕緊行禮,抬頭看了看座位上的兩個女人,。
一個穿著淡粉色衣服,,衣服有些松垮,卻更顯得她瘦弱,,頭上戴著一些吊墜釵環(huán),,脖子上是一串珍珠,一張小臉被頭飾襯得有些白皙精致,。
那應當是陳卿歌,,聽說她去年生了場大病,陳丞相替她找了很久的藥,。
上官曦行禮說:“陳姐姐安好,。”
陳卿歌點頭,,示意她起身,。
另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裙,手上一把白色團扇,,上面用墨畫著山水,。頭上沒有多余的釵環(huán),但是一支金簪就已經(jīng)讓她略顯貴氣,。
那應當是方才人,。方海英家里什么都不缺,金銀首飾樣樣都有,,可她卻獨愛山水畫,。那一支金簪上的純凈的碧綠色翡翠是方家和皇家獨享的物件。
“方姐姐安好,?!鄙瞎訇匦卸Y說。
方海英起身,,笑了笑說:“上官妹妹,,太妃身子可安好了?”
上官曦點頭說:“已經(jīng)大好了,?!?p> 方海英捂嘴笑了一會兒,,說:“上官妹妹真是聰明伶俐,能攀著太妃,,真是好福氣,。”
上官曦一愣,,她是在說自己巴結太后吧,。
上官曦回話說:“碰巧遇上,是妹妹運氣好,。”
方海英“嗯”了一聲,,又說:“妹妹既然一身好醫(yī)術,,可要早早地懷上龍子,好為這江山添個儲君呢,!”
上官曦不說話,,方海英的意思已經(jīng)明了,一是明知圣上沒動過她,,諷刺她一身醫(yī)術巴結太妃,;二是提醒她圣上沒立后,她就飛不上枝頭,,只是想刺激她罷了,。
“罷了,今日也累了,。今早圣上就說了,,要來這才人殿,兩位妹妹可要好好收拾收拾自己,,爭取臥上龍塌呢,。”方海英的話就像刺一樣,,扎在別人心里,。
陳卿歌被自己的許嬤嬤和太監(jiān)扶著也起身準備離開。走了不遠,,陳卿歌便緊緊握住許嬤嬤的手,,說:“她有什么好刺的?說得她比我好哪兒去了一樣,!還不是和我一樣沒上過龍塌,,嘚瑟什么啊???”
“才人息怒,,昨兒個下午,圣上和陳大公子喝了一會兒酒,,想來應當是陳大公子讓圣上心情好了些,,圣上念在大公子的份上,也要高看你一眼的,?!痹S嬤嬤輕聲說。
陳卿歌嘟嘴,,說:“憑什么?。∥疫€有個爹爹和哥哥撐著,,那方海英算什么東西,!一身商人的臭銅氣!”
“才人不必多慮,,丞相大人已經(jīng)有意要丟開方家了,,只怕方才人笑不了多久?!迸赃吔行≡S子的太監(jiān)說,。
那是許嬤嬤的孫子,許嬤嬤在陳家做事之前,,家里揭不開鍋,,便將那小子送進了宮里。
陳卿歌信任許嬤嬤和小許子,,從未有過懷疑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