蜻蜓見到靳鈞用這種不友善的眼光看她,,心中莫名的來氣,,他居然用這種眼神看人,能不生氣嗎?
她把手伸到靳鈞的面前,,攤開那串鑰匙,,語氣不善的對他說到,,“你媽去買菜了,,還沒回來,鑰匙還你,?!?p> 靳鈞疑惑的看著蜻蜓手中的鑰匙,并沒有去接,,他太記得這個女流氓了,。可是她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,,而且手上又拿著保姆的鑰匙呢,?還說是他媽?這女孩是神經(jīng)病,,還是眼瞎呀,?
“誰給你鑰匙的?”靳鈞用嚴厲的語氣質問著蜻蜓,,凌厲的目光猶如獵鷹的眼睛,,平靜而銳利的注視著她。
蜻蜓倒是出奇的鎮(zhèn)靜,,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,,“你媽呀!她搬了很多東西上一輛面包車,,然后就走了,,說是去買菜?!闭f完,,還把手中的鑰匙向靳鈞遞了遞。
靳鈞聽完,像是想到什么,,向著中間的樓道發(fā)足狂奔而去,。蜻蜓拿著鑰匙有些茫然無措,左右衡量了一下,,無奈的追隨著靳鈞上樓,。
一路沖到301的門前,靳鈞掏出自己的鑰匙打開了房門,,他的手有些輕顫,,那股不好的猜想盤踞在他的心中。
走進屋內,,他環(huán)視了一周,,電視機的位置空了,酒柜里的洋酒沒了,,所有的抽屜都被拉開翻亂,,就連冰箱也未能幸免,,看到這里,,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噴薄而出的怒氣了,回頭將目光緊鎖在身后的女生身上,,儼如見到殺父仇人般的咬牙徹齒,。
蜻蜓進屋后看到這副光景,就算再傻也明白發(fā)生了啥事呀,!她不敢置信的看向靳鈞,,而對方正用要殺人的眼神瞪著她呢!
“那個~那女人是誰呀,?不會真是……”是小偷,?蜻蜓很心虛,聲音越說越小,,雖然她很想自己猜錯,,但接收到靳鈞那兇悍的目光,也知道幾乎沒這個可能,。
靳鈞沒有回答,,用無比嫌棄、厭惡,、憤怒,、甚至憎恨的眼神盯了蜻蜓半晌,然后放下手中手提電腦,,“嘭”的把房門關上,,一屁股坐到沙發(fā)上打起了電話。
蜻蜓被這陣仗嚇了一大跳,呆呆的立在一旁豎起耳朵聽著靳鈞打電話,,才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大概:原來靳鈞的保姆要回鄉(xiāng)照顧生病的老公,,于是在前幾天辭職了。靳鈞去到家政中心物色保姆,,卻被告知暫時沒有人員可以安排,,只好失望的離開。
可就在家政中心的外面碰上一男一女在爭執(zhí),,靳鈞無意間聽到是兩人爭論的話題是保姆的工資問題,,男的嫌女的要價太高,互不相讓,,男的負氣走了,。靳鈞急于用人,就和那位中年婦女達成交易,,請她到家里負責煮飯,、打掃。
那女人來了三天,,工作尚算勤懇,,但在今早卻問靳鈞預支這個月的工資,說是匯錢給家鄉(xiāng)的老人看病,,前雇主還欠著她兩個月的工資沒給,,靳鈞心軟就答應了。下午他要去修電腦,,正好給保姆充裕的時間作案,,更沒想到是還有個傻兮兮的姑娘送上門幫忙搬運。
媽呀,!自己居然成了幫兇,!蜻蜓看向手中的鑰匙,忽然覺得無比的燙手,。
她將鑰匙放到餐桌上,,怯怯的看著靳鈞,說到“那個我,,真的不知道,。”知道的話,,肯定不會去幫她?。?p> 靳鈞掛上電話,,怒瞪著眼前的女孩,。這人絕對是腦子有問題,不然能干出這樣的蠢事來嗎?他很想很想罵她一頓,,可是接收到她委屈巴巴的眼神,,只能將一肚子的火氣往回吞。
“你為什么會在這里,?”靳鈞坐車沙發(fā)上,,像個主審官似的望著蜻蜓發(fā)問。這個神經(jīng)病突然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,,絕不是純粹巧合的事,。
蜻蜓被這一問,愣住了,。說是因為怕他會死,,所以特意來保護他的,雖然的確也是這樣,,可這話誰會信呀,?她茫然的與靳鈞對望著,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。
“怎么不說話,?還是說,你和他們是一伙的,?”他雖然明知道蜻蜓不是和小偷是一伙的,,但他就是要故意嚇唬嚇唬她,誰讓她能笨出天際,。
靳鈞的眼睛一刻都沒離開過蜻蜓,將她的猶豫,、驚恐,、慌亂全盡收眼底,但他莫名的就是覺得痛快,。
蜻蜓慌呀,!這是倒了多大的霉呀!百年不得一遇的做了一回好人,,居然被人懷疑是小偷,,心里甭提多委屈了!她漲紅了眼睛,,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,,“我就真的只是碰巧見到她而已?!?p> “碰巧,?你碰巧在我家出現(xiàn)?然后碰巧遇到賊?接著碰巧幫了她一個忙,?行,,你不說,就去跟警察說吧,!”靳鈞站了起來,,打算走向門口。
蜻蜓毫不猶豫的去拉靳鈞的手臂,,“說,,我說,行了吧,!”
靳鈞低頭看著蜻蜓的抓住自己的手,,嫌棄的用力甩開,“確定肯說了,?”
“嗯,!”蜻蜓低著頭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。
靳鈞深呼吸了一口氣,,用利刀般的眼神瞪了蜻蜓一眼,,坐回沙發(fā)去,指著對面的凳子,,要她坐到對面,。
待對方坐下,靳鈞的聲音立馬響起,,“名字,?”
“呃?”蜻蜓抬頭愕然的看著對面帥得人神共憤的男生,,這是要審問犯人呀,?
靳鈞沒有理會蜻蜓的反應,加重了語氣說到,,“名字,?”
“方青穎?!彬唑延魫炛袔е还膳瓪獾幕卮鸬?。
“為什么會在我家附近出現(xiàn)?”
蜻蜓眨巴眨巴著眼睛,,她知道就算她說出真正的原因,,也絕對沒人會信,說不好,,還以為她是神經(jīng)病呢,!好吧,,又是姐姐發(fā)揮救場小能手的時候了??墒钦f什么好呢,?她望著對面劍眉星目、氣度不凡的男生,,瞬間有了主意,。
她裝出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,猶像個懷春的少女般說到,,“我~我,,就算覺得你很好看,所以……才跟著你……”
靳鈞聽到這里,,很厭惡的對蜻蜓翻了一記白眼,。神經(jīng)病,蠢得要死的神經(jīng)病,,現(xiàn)在還不止,,還犯花癡!他該怎么處理她好呢,?罵她一頓,?還是揍上幾拳?好像都不實際,。
“咕~咕”靳鈞的肚子在這個時候發(fā)出幾聲抗議,,他無奈的指了指門口的方向,示意蜻蜓離開,,看到她,,靳鈞就有種氣結難消的憤怒。
因為屋里的設計是要先經(jīng)過廚房再到大門,,所以蜻蜓誤以為靳鈞指的是廚房的方向,。都八點了,他倆晚飯都還沒吃呢,!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,她很自覺的走到廚房,,翻看著能湊合吃的東西,。
她翻找出兩個方便面,看包裝又殘又舊,,像是個過期貨,,不過現(xiàn)在靳鈞是大爺,適當拍拍馬屁是必須的,,就湊合著吃吧,!反正吃不死,。于是無良的蜻蜓熟手的煮了兩碗方便面,各加一個雞蛋,,殷勤的端到靳大爺?shù)拿媲?,一臉討好的諂笑著。
靳鈞真的太餓了,,因此當他看到蜻蜓去廚房煮面,,非但沒有制止,甚至隱隱有些期待,。面前的面條傳來撲鼻的香氣,,侵襲著他的神經(jīng)中樞,他瞟了蜻蜓一眼,,吃著那個蠢貨煮的面,,竟然覺得無比的好吃。到底是真的好吃,,還是因為太餓了,,靳鈞已經(jīng)無從稽考了。
倆人吃完面,,靳鈞要蜻蜓一五一十的把碰到保姆的過程說清楚,,可是自詡是偵探迷的她居然沒看車牌,就連是什么牌的面包車都沒留意,,氣得靳鈞又有罵人的沖動,。
“我也不知道會發(fā)生這樣的事呀,你想我怎么賠償呀,?錢我是沒有的了,,再說,人是你自己帶回來的,,你難道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,?”蜻蜓的智商也上線,立馬駁斥道,。
靳鈞看著方才還笨嘴笨舌,、一臉花癡的女孩,此時卻像換了個人似的,,他原本想就此算了,,但現(xiàn)在他改變主意了,“沒錢就出力,,總不能當沒事發(fā)生吧,?”
“你想怎樣?”蜻蜓也來氣了,,警惕的看著對方,。
靳鈞低頭看著桌上的碗筷,,勾唇一笑,“我給了保姆一個月的工資,,而你卻放她跑了,,你至少幫我做滿一個月的保姆吧?”
“不行,,你沒帶眼識人,,關我什么事?!?p> “是你放她走的,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,?!?p> “我報警,你是幫兇,?!?p> 蜻蜓無語了,真的是這樣的話,,會不會讓學校知道,,然后對學業(yè)有影響呢!她垂死掙扎的和靳鈞討價還價,,“一周,,不能再多了?!?p> “三周,。”
“兩周,?!?p> “成交?!苯x展露出勝利的一笑,。
看到對方俊臉上的邪魅笑容,蜻蜓忽然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