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晴全力扔出的木樁瞬間將那漢子的頭砸的血肉模糊,,一命嗚呼。
辛冀本欲阻攔,,但此刻木已成舟,,便不再多說什么,反而是歐晴卻反問了辛冀一句:“難道你不問問我為什么這么做嗎,?”
“為什么,?我想你想說的時候一定會說的?!?p> 歐晴說:“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,,我們在大理城放了那個捕快,沒曾想他連夜就告了官,,那天城樓門口貼著的都是你的通緝你的畫像,,我們現(xiàn)在還沒走出大理國范圍內,隨時你都會遇見官府的捉拿,。我不會讓一個坑掉進去我們兩次的,,所以這一次絕不能有婦人之仁?!?p> “那不如我穿上神隱草衣尾隨著你吧,。”
“那我一個女子上路豈不是非更多,,而且更容易讓人生疑,。”
“那我們兩都躲藏在神隱草衣下面吧,?!?p> “如果我們在山林,,藏在草衣下面行動肯定很不錯,可是我們走的是官道,,熙熙攘攘的人群,,來往的馬車及馬隊都看不見我們,難免沖撞到我們,,即使我們有辦法不被撞到,,我們都是隱身的狀態(tài)如何去打聽想找之人的消息?”
辛冀沉默良久忽然說道:“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,?!?p> 歐晴說:“說來聽聽?!?p> “就是這兩根幻像針啊,,我用它幻化做老婦如何?”說罷,,辛冀將兩根幻像針分別插入左右耳,,片刻不到,辛冀的從頭開始逐漸變化成為前面遇見的老婦,。
“呵呵,,不好,你外形是老婦了,,你走起來快如閃電,,你的一舉一動都很像年輕人,這不明白著告訴別人我們有問題么,?”
“那該如何是好?”
“你偽裝成那個大漢,,你看他很強壯,,在路上我們扮作父女,你即使健步如飛也不會有人覺得蹊蹺,,更何況強壯的人可以使我們省去很多麻煩,。”
兩人達成一致意見,,將針頭的皮膚更換成了大漢的,,當辛冀再次將兩根幻像針插入耳朵眼中后,一個強壯的男人立刻映入了歐晴的視線,。
“對,,就是這個感覺,你現(xiàn)在這個塊頭打出一拳,,人們都會相信是你肌肉的力量,,不會想到是玉扳指的作用,。”
兩人一直休息到天色漸亮,,東方發(fā)白,,便動身繼續(xù)向東出發(fā)。
日上三竿,,昨夜沒有休息好的二人,,拖著疲憊的身體,終于從遠處望到了一座城池,。這是兩個人離開大理城以后第一次遇見有如此規(guī)模的城池,,兩人加快腳步,臨近城墻百米之外,,看見城門上面刻著“會川”二字,。
兩人向城內走去,發(fā)現(xiàn)城門的守衛(wèi)也在密切注視著過往的行人,,向他們兩個打量了一番以后,,就將目光投向了后方。
兩人繼續(xù)前行,,發(fā)現(xiàn)城內的告示欄確已經(jīng)貼上了通緝畫像,,畫像上的人正是辛冀。兩人相視一看,,明白此地仍是大理國境內,,好在有幻像針幫忙,應該不會漏出馬腳,。
突然有人從后方拍了一下辛冀的肩膀,,說道:“余兄,好久不見,?!?p> 辛冀被這一拍嚇的先是一哆嗦,隨后他腦海中迅速過電,,轉過身看到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自己肯定不認識,,他認識我,準確的來說他應該是認識眼前這個幻像,。
辛冀思索了幾秒后,,說道:“閣下是?”
“奧,,也難怪余兄不記得在下了,,當年我也是余兄手下一跟班,不怪余兄貴人多忘事,。哈哈”,。說罷,,此人自嘲的笑了起來,讓本已尷尬的局面更顯的有點突兀,。
“我,。。,。,。”辛冀一時語塞,。
“父親,,我們快點趕路吧,要不天都黑了,?!睔W晴趕緊解圍道。
“父親,?余兄你何時有了這么大的女兒,,從來沒聽你提過啊?!蹦吧私釉挼?。
辛冀眼看話題將要聊死,如果生出枝節(jié)引來衛(wèi)兵,,對自己和歐晴肯定不利,,不如接著這個話題編下去:“我確實不知道閣下是誰,最后一次大戰(zhàn)我腦袋受了傷,,好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,,我的女兒是親戚中的一個小輩,因為父母均在戰(zhàn)亂中已故,,便過繼過來的,,所以不足為外人道也?!?p> “奧,,是這樣,,余兄我知道這里有些話說著不方便,,你們兩隨我來,我?guī)銈內ヒ粋€地方,,有一件重要東西需要您過目,。”
辛冀看了看歐晴,,歐晴沉思了片刻,,點了點頭,。歐晴心想:既然認識暗狩中人,想必也對當年謀反之事多少知道一些,,說不定知道槍書全下落,,暫且跟隨他而去,多加防范就是,,且看他有何企圖,。
兩人跟隨此人通過了兩條街,又進入一個胡同內,,左轉再走,,發(fā)現(xiàn)已是死胡同。
歐晴和辛冀瞬間緊張起來,,擺好架勢,,辛冀喊道:“你想干什么?!?p> 領路人突然回頭跪地猛磕幾個響頭,,邊磕邊說道:“恩公,受小的一拜,?!?p> 瞬間,歐晴和辛冀做好了最壞的打算:這個姓辛的居然是他們的恩公,,而他們是殺了他恩公的人,,看來此戰(zhàn)必不可少了。
領路人看到兩人沒有放下戒備,,反而更加警覺起來,,立刻又說道:“兩位恩公不要誤會,之所以把二位領到這里來,,是因為我在第一眼看到恩公的時候,,我就猜到是你們殺了余聶,就是你現(xiàn)在所幻像之人,,也是我日思夜想殺之人,,這個余聶、我,、還有我的兄長都是前大漢朝暗狩門人,,當年我們三個人共同完成一項任務,任務結束的時候獲得了一些錢財,,余聶為了獨吞這邊錢財,,就吩咐我去上街買食材,而他趁我離開,我兄長不注意之時殺害了我的兄長,。我購買食材回來時,,發(fā)現(xiàn)了幻像成我兄長的余聶破綻,借故逃跑以后才辛免于難,,三年來我苦練兄長繳給我的機關暗器,,就想有朝一日報仇雪恨,怎耐這余聶幾乎不以真面目示人,,我千幸萬苦打聽到他可能在這附近活動,,但總是無法找到其本人?!?p> “你是怎么識破我的,?”辛冀問道。
“第一,,幻像針只能幻化人形,,給人已幻像,我在拍你的時候就發(fā)現(xiàn)你本人瘦削,,沒有余聶那身肌肉,,不是本人,而你幻化作了他,,除非殺了他拿了他的幻像針,,不然不可能幻化做他。第二,,余聶當年進入暗狩前是出了名的逆子賭鬼,,為了賭錢,將自己的親妹妹賣給老鴇,,搶了父親的棺材板錢,,活活氣死了自己父親,怎么可能有親戚將女子過繼給他,,那不是羊入虎口么,。”
領路人頓了頓肩膀,,從身后的一面墻上摸了兩摸,,原本的死胡同上突然開了一道墻,隨后說道:“兩位恩公,,里面請,,這是在下寒舍,不妨在里面歇歇腳,,我們再詳談,。”
辛冀與歐晴互看一眼,,心里都想:是信還是不信,,是進還是不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