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激動地從韓渝煜家跑出來,追上先走一步的陳子桔,,開心地趴在她耳邊,,悄悄說了剛剛我親韓渝煜的事,說完我還警惕地看了看卞釗和黎亦言,,防止他們過來偷聽,。
陳子桔嘴角勾起一抹笑,挑了挑眉,,壓低聲音回道:“漂亮,!”并順勢給我豎了個大拇指。在陳子桔的心里,,我們兩個慢熱的人能走到這一步是該放三天三夜煙花來慶祝的大事,。
“你們嘮啥?神神秘秘的,?!崩枰嘌圆恢裁磿r候已經(jīng)鬼鬼祟祟地貼過來了。
我們小女生間話題聊得正歡,,被他這么一打擾,,瞬間沒有聊下去的欲望。陳子桔驅(qū)趕蒼蠅似的拼命想把他推遠,,奈何他的字典里沒有“識趣”這個詞,,緊緊抱著陳子桔的手臂不肯離開。
我低頭看了一眼:“你都把鞋穿上啦,?”他的速度也太快了吧,,才賠給他,他一轉(zhuǎn)眼把禮盒都拆了,。
黎亦言滿意地抬起腳,,還嘚瑟地原地做了幾個起跳投籃的動作:“害,新鞋就是不一樣,,有飛一般的感覺,。”
我感覺他踩著的不是鞋,,而是我這大半年省吃儉用的凄涼,,再加上他欠揍的表情和瘋狂扭動的雙腿,我實在忍不住,,沖上去對著他的小腿就是一個側(cè)踢:“很貴的,!你最好安分一點,!”
挨罵后他又擺出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,我也不好再說些什么,。
“你看學(xué)生會群里的消息沒有,?”黎亦言問我道。
我點開群消息,,林棲在群里發(fā)了公告,,說是下周會有兩天兩夜的團建活動,周五晚出發(fā),,周日下午回來,,是在市內(nèi)一個越野基地,還附上了基地里各類游樂項目,。
陳子桔拍了拍手,,向我使了個眼色:“你問問你們社長能不能帶家屬,讓韓陪你去,?!?p> “什么!??!”黎亦言猛地瞪大了眼,“陳子桔你又在給思源出什么壞主意,!我可是副會長,,我現(xiàn)在就規(guī)定任何會外的人都不可以去?!?p> 我的來信提示音響了一下,,我看完后面無表情地將屏幕豎在黎亦言眼前:“可是‘正’會長說可以喲~~林棲說提前報備一下人數(shù)就行咯~~”
“那......那......”黎亦言結(jié)巴道,“那陳子桔也要去,,你們倆一個房間,。”
陳子桔噗呲一聲笑了出來:“某人剛剛還說會外的人不許去呢,,我這個‘會外’十萬八千里的人還是不要惹得‘副’會長不開心了,?!?p> 黎亦言跟在她后面,,賠笑道:“呀,陳姐,,你可是我的親朋友啊,,都是誤會,我一開始就打算帶上卞釗的,,既然卞釗要去,,你不妨也來,,就當(dāng)和他提前去蜜月旅行了......”他拉了拉卞釗,希望能有人幫他圓一圓,。
“兄弟,,你別指望我了,我在她面前是沒什么發(fā)言權(quán)的,?!北遽摕o奈地擺擺手。
“啊——”黎亦言傷心地仰天哀嚎了一聲,,不死心地黏著陳子桔繼續(xù)游說,。
最后陳子桔還是被煩得答應(yīng)了,只要是個人,,在每天半夜接到黎姓男子的哭天喊地嚎叫的電話騷擾,,都會被深深“打動”的。為了回報黎亦言鍥而不舍的午夜問候,,陳子桔一踏進上大巴的門,,立刻精準鎖定了黎亦言的位置,毫不猶豫地給他來了一套詠春,。
黎亦言雖改變不了我邀請韓渝煜一起來的決定,,但他有分房的權(quán)利。他安排我和陳子桔住二人間,,為了阻止我和韓渝煜偷偷見面,,還以房間不夠為由,特意安排韓渝煜和他以及卞釗,,三人擠在一間二人間里,。
難得他那么上心,但我覺得他的擔(dān)憂實在沒有必要,,畢竟他不知道,,我之前每個周末都是和韓渝煜一起度過的,我們要是想發(fā)生些什么早就發(fā)生了,。
到酒店洗漱完后,,林棲在群里通知女生到她房間,她點了夜宵,,可以一起米西,。
有人帶了卡牌,我們自動分成了幾組,,加入到不同的卡牌游戲中去,。我腦子雖然夠用,但我的反應(yīng)卻是夠嗆,,每次搶牌都搶不過別人,,還被人打趣,,說看我抓牌像是在看慢鏡頭,每次抓牌都慢就像是看慢鏡頭重播,。
體會不到游戲的樂趣,,我悻悻地讓出了位置,好在林棲也不怎么會玩,,有她陪著也挺好,,我們就在一旁的空位坐著聊天。
她脫下外套搭在椅背上,,面對著我坐下,。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短袖,我總感覺她的膚色要比白色的短袖還要白不知多少個色號,。這皮膚簡直了,,不愧是校花,,大眾的眼光還是靠譜的,。
“上次的很抱歉,我和黎亦言找了監(jiān)控,,但監(jiān)控角度不行,,沒能幫到你?!绷謼櫫税櫭?,握住了我的手。
“沒......沒事的,?!蔽冶凰亮恋难劬o迷住了,一時不知道回些什么,,“怪我沒有處理好同學(xué)之間的關(guān)系,,能夠解決我就很開心了?!?p> “小可憐,,你肯定糟了不少罪?!绷謼o緊握了握我的手,,坐直了身體,“算了,,不說這些讓你傷心的事了,?!?p> 我們后來聊到暑假的計劃,,她知道我會待在市內(nèi)后,,便約我暑期聚一聚。說到開心的話題,,她會像個小女生一樣低頭捂嘴笑,,再笑著把散落在臉上的碎發(fā)別到耳后。
我視線聚集到她的耳朵,,左耳有只小天鵝的耳釘,,上面還鑲嵌著一些發(fā)亮的小鉆。
不過,,這個耳釘......我好像在哪里見過,?
“會長,這耳釘......,?”我皺了皺眉,,回想著是真的見過還是我記錯了。
“哦,,這個呀,。我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心情戴這些飾品了,今天突然想著打扮一下,?!绷謼珳厝岬匦χ闷鹆肆硪贿叺念^發(fā),,“可惜只有一只了,,另一只應(yīng)該是掉在我男朋友寢室了,等下次有機會我去找找看,?!?p> 寢室?
對,!就是寢室,!
我第一次去找韓渝煜的時候,看到他地板上有個發(fā)亮的小東西,,就是這個天鵝的耳釘,,和林棲左耳上的一模一樣。當(dāng)時我因為撿起來看還把韓渝煜絆倒了,,所以我對它有些印象,。
這么說來......林棲的男朋友是韓渝煜?
我的天,,林棲和韓渝煜,?俊男靚女,這兩人也太般配了吧,?我居然有種我是感情破壞者的感覺,。
如果他有女朋友了,,他為什么還要每周和我一起看書?為什么幫我解決問題,?為什么和我去冬令營,?為什么和我一起過生日?
難道這么久以來他做的這些都只是因為他的紳士風(fēng)度,,而我一直在自作多情,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