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墨冷笑,,究竟是擔(dān)心那個女兒才換成這個樣子的,估計也就只有南國主本人才清楚了,。
“常悅郡主”掉下山崖生死不明以后,,南國主自知愧對二皇子,于是便提議再把其他的女兒嫁到大石國去,,以此來彌補(bǔ)二皇子的喪妻之痛。
可是這個提議剛一提出來就被石墨非常堅決的給拒絕的,。
“國主石墨失去妻子固然傷心,,可是國主一下子失去了兩個女兒,想來是更加的悲痛欲絕,。石墨心里只有常悅郡主一個妻子,,不會再娶其他的女人,即使其他的郡主嫁了,,也只能是最卑賤的妾,。國主已經(jīng)失去了兩個最疼愛的女兒了,石墨又怎么忍心讓國主再失去一個女兒呢”,。
石墨這話剛一出口,,就有人出來附和,“是啊國主,,國主的女兒可是我們南國最尊貴的郡主,,怎么如此下賤的自降身份去給人做妾,即使是皇子也不可以”,。
南國主還未成型的想法,,就這么被一唱一和的給整沒了。
而那位說了南國郡主不能自甘下賤去給人做妾的人,,第二天就因?yàn)椴恍⌒拇蚍瞬杷疀_撞國主,,被貶到了一個極為偏僻的地方,從此斷送了仕途,。
直到被廢了,,那個人都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時怎么一回事兒,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被送走了,。
就這么被送走了,。
給人做妾下賤不下賤的只有國主說了算,你一個臣子在這里對國主的決定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的能活著就已經(jīng)是天大的奇跡了,往后要過好日子還是別想了,。
都說國主是一下子失去了兩個女兒,,悲痛交加,身子才一日不如一日了,。
可是這究竟是怎么一會事兒,,應(yīng)該也就只有國主自己心里清楚了。
而這一次和親也導(dǎo)致南國和大石國原本就不怎么樣的關(guān)系更加的雪上加霜,,大石國國君甚至親自發(fā)來書信斥責(zé)南國主,,在自己的地盤上連個和親的郡主都保護(hù)不了。
這段時間一來,,南國主是真的愁的頭都要禿了,。
而在劍宗里昏睡了半個多月的花無眠,也漸漸的有了轉(zhuǎn)醒的跡象,。
只是再次睜眼,,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不似從前。
她再也不是那個養(yǎng)在南國都城里錦衣玉食有人伺候著的常悅郡主,,僅僅只是花無眠,。
從此之后再也不能以真實(shí)面目出現(xiàn)在認(rèn)識的人面前,再也不能……
花無眠動了動酸痛的胳膊,,“原來我還活著呢,,我還以為我這次死定了呢”。
“呵,,都知道自己死定了,,還敢跑的那么快,你是真擔(dān)心閻王爺不收你是嗎”,?凌岳氣的直接把花無眠臉丟給扯的變了型,,“你要是大小姐脾氣不那么重,至于這樣嗎”,?
花無眠有些生氣的別過臉去,,“臭男人,我現(xiàn)在不想和你說話,?!?p> 你丫的好意思怪我嗎?我為什么跑掉,,還不都是被你丫的混蛋給氣的,,直到現(xiàn)在我都想一巴掌呼死你。
凌岳端起小碗,,勺子送到花無眠嘴邊,,“要生氣的話也要等有力氣了在生氣,,乖點(diǎn)兒,快點(diǎn)兒把這碗?yún)o喝了”,。
花無眠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,,由于動作劇烈,扯的渾身都痛,,痛的呲牙咧嘴的,。
忽然看到了躺在砂鍋里還在咕咚咕咚的人參尸體,總覺得這顆人參有些面熟呢,。
“咦~這不是我送給石墨,,讓他補(bǔ)身體的那顆參嗎?怎么會在這里”,?花無眠使勁的撓著腦瓜,,很是想不通。
凌岳放下藥碗,,將頭發(fā)從花無眠爪子里解救出來,,“你就是想不通的話,要薅頭發(fā)也該去薅你自己的頭發(fā),,現(xiàn)在扯著我的頭發(fā)又算是怎么回事”,?
花無眠反倒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,,惡人先告狀起來,,“我揪自己的頭發(fā)難道就不會痛嗎?你好歹也是一個大男人,,揪一下你的頭發(fā)怎么了,?要是不服氣的話你也可以揪回來啊”。
凌岳手剛抬起來想要嚇唬嚇唬她,,可誰知道還沒有挨到呢,,花無眠就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。
凌岳……
“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,,我手可都還沒有碰到你呢,,你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你怎么了呢”。
花無眠抹眼淚之余還不忘記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凌岳,,“都是你們,,都是因?yàn)槟銈儯皇悄銈兊脑捨乙膊粫軅?,要不是你們的話我也不至于會被青禾那個臭女人給當(dāng)成眼中釘肉中刺,,恨不得把我給除之而后快”。
凌岳從小就在男人堆里長大,,只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女人,,只能干站在那里,。
“你別哭了好不好,你現(xiàn)在身體還沒有恢復(fù),,先把藥喝了好不好”,?
眼睛一眨又是幾滴眼淚從眼角滑落,看的人好不憐惜,,花無眠下巴揚(yáng)的老高了,,“我不吃?!?p> “你別管我了,,還是讓我就這么死了算了,反正就算現(xiàn)在好了,,用不了多久我也會被那個糟老頭子和青禾給弄死,,還不如現(xiàn)在早早的死了算了,最起碼墓碑上還能些自己的名字,,說不定還能找個風(fēng)水寶地埋起來”,。
凌岳看著花無眠這個樣子,有些無奈的搖搖頭,,“我怎么都想不通,,想你這樣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長大的女子,怎么動不動就把什么死不死的掛在嘴邊呢”,?
花無眠一下子泄了氣兒,,單手撐著下巴發(fā)呆,“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嗎,?這大概是對那個糟老頭子自己生的孩子來說的吧,,我雖然從小就在南國,面上看起來那個遭老頭子似乎真的是對我很好,,可又有誰知道我一直都是活的小心翼翼的”,。
不禁回想起剛到南國來的時候,她只有五六歲那么小的一個孩子,,就這么被送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。
雖然每個人面上都是對她客客氣氣的,一口一個郡主一口一個郡主的叫著,,可是卻沒有一個小孩子愿意陪著她一起玩,,那些小孩子一看見她就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,嘴里還不停罵罵咧咧的,。
起先這里的一切都讓幼小的她感覺陌生而恐懼,,即使她在前面走著,那群小孩子跟在她后面用地上的小石子不停什么的往她身上丟,,她也只能走的更快來讓那些石頭少一些落到她身上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