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65章 星星和夜明珠
烈辰昊不以為然:“在靖王府里發(fā)生的事,沒什么能瞞過我的眼睛,?!?p> 柳長惜很有些憤憤地,正想指責(zé)他霸道專橫,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眼前的光線變得明亮起來,。
她慢慢抬起頭,看到前面出現(xiàn)了一間鑲滿夜明珠的屋子,,一顆顆雞蛋大的夜明珠掛在墻壁上,,像一個個小月亮,閃亮,,奪目,。
她驚艷不已,連沖到嘴邊的埋怨都忘了,。
看她仰頭看得認(rèn)真,,烈辰昊沒說什么,,自己推著輪椅走到墻邊,再次啟動了機(jī)關(guān),。
一陣輪軸轉(zhuǎn)動的聲音從上方傳來,。柳長惜抬頭一看,便見頭上的屋頂也收起來了,,露出峨眉似的新月和滿天星斗,。
她抬頭看了一陣,開始朝四周打量,。
這間屋子比下面那層還簡陋,,只在正中的位置上擺著一張矮幾,其它便什么都沒有,。
柳長惜看了看鑲嵌在墻壁上的那些夜明珠,,朝烈辰昊問道:“這是你的秘密基地嗎?還是你私藏的小金庫,?”
烈辰昊輕輕一笑,,沒說話,推著輪椅到一邊墻角下拿起兩壇酒,,輕輕擱在桌子上,。
“這是我剛開府時自己做的,當(dāng)時父皇賞了我一箱夜明珠,,我便把它們鑲在了這間屋子里,,這樣晚上就算不掌燈,也能亮如白晝,?!?p> 柳長惜嘖了一聲,表面雖然不屑,,心里卻垂涎得緊,。
這么多夜明珠,足夠她吸好幾年啊,,再也不用四處找能量載體了,。
烈辰昊則靜靜地坐在桌邊,或是透過窗戶欣賞遠(yuǎn)處的夜色,,或是拿起酒壇子喝幾口酒,。
他的表情一向不豐富,不說話的時候更是面無表情,,夜明珠柔白的光芒照在他臉上,,讓他的皮膚顯得更細(xì)白無暇,睫毛長長的,,漆黑的眼睛像夜空一樣深邃,,攝人心魄,。
柳長惜看了他一眼,不自覺地走到他旁邊坐下,。
“為什么帶我來這里,?”
烈辰昊將目光轉(zhuǎn)向她,漆黑的眸子里閃著細(xì)碎的光,,給人一種柔和溫潤的錯覺,。
“你不喜歡么?”
簡單的一句話,,卻觸動了柳長惜的心,,讓她有些緊張。
她下意識地把烈辰昊放在她面前的酒壇拿起來喝了一口,,喉頭嘗到一股辛辣才反應(yīng)過來,,連忙又把酒壇放回去,。
烈辰昊疑惑地看著她:“怎么,?這酒不好?”
柳長惜搖搖頭,,不是酒不好,,而是再好的酒,她都沒有口福品嘗,。
因為每次喝了酒之后,,她的異能就會失控,到時候會做些什么,,連她自己都不知道,。
不過她剛才只喝了一小口,應(yīng)該不會出事吧,。
她邊想邊抬頭看向天上的星星,,開始的時候覺得星空很美,很漂亮,,但過了一會兒,,就發(fā)現(xiàn)那些星星竟然有了重影。
先是一顆兩顆,,后來滿天的星星都變得一片模糊,,把她眼睛都看花了。
柳長惜搖搖頭,,收回視線看向烈辰昊道:“你今天為什么要帶我過來這里,?是不是為了讓我給你治腿?”
她邊說邊從地上爬起來,,搖搖晃晃地道:“你放心,,我既然答應(yīng)幫你治好腿,,肯定不會食言的,這點(diǎn)信用我還是有的,?!?p> 烈辰昊看著她,有些不敢相信,。
他曾聽說有些人酒量很差,,堪稱一杯倒。但柳長惜這也太快了,,不過一口酒而已,,她就已經(jīng)醉得路都走不穩(wěn)了。
柳長惜醉了尚不自知,,腳步虛浮地屋里走了一圈,,把整屋的夜明珠都摸了個遍,咧嘴笑道:“跟你打個商量唄,,如果我?guī)湍阒魏昧送?,你把這屋里的夜明珠分我一半,行不行,?”
烈辰昊目光直直地看著她,,爽快地道:“好?!?p> 突然接下這么一個大單,,柳長惜變得有些興奮。
她走過來盤腿坐在烈辰昊旁邊,,道:“既然這樣,,那我們就別浪費(fèi)時間了,先用針灸療法給你試試吧,?!?p> 烈辰昊看著她迷迷瞪瞪的小臉問:“你上次不是說要做手術(shù)么?”
柳長惜揮揮手,,輕易就把自己給賣了,。
“那是嚇唬你的!誰叫你總是那么囂張,?不嚇嚇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厲害,!”
烈辰昊的眼睛頓時瞇起來,坐在輪椅上看著柳長惜那張不停開闔的小嘴,,很想在那兩片說謊話的唇上咬一口,。
柳長惜已經(jīng)利落地用能量具現(xiàn)化出幾根銀針,捏在指尖道:“要不我們就在這里試試,這屋子里光線充足,,環(huán)境也夠安靜,,是做針灸的好地方?!?p> 她心里現(xiàn)在只有這一屋子的夜明珠,,一想到治好烈辰昊之后,它們便有一半歸自己所有,,就興奮不已,。
她就要發(fā)大財了!
烈辰昊盯著她奕奕有神的眼睛看了一會兒,,在柳長惜的幫助下撤掉輪椅,,以仰臥的姿勢躺在了地上。
正當(dāng)他懷疑柳長惜在這種情況下,,還能不能找到穴位時,,便發(fā)現(xiàn)她已經(jīng)爬過來跨坐到他身上,動手扒他的衣服了,。
烈辰昊臉上浮起一絲詫異,,狹長漆黑的眼睛緩緩瞇起,帶著危險的訊號看向她,。
柳長惜卻完全接受不到,。
她已經(jīng)有些神志不清了,。酒精在她體內(nèi)不斷發(fā)酵,,讓她所剩無幾的理智蒸發(fā)殆盡,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。
她扒了半天烈辰昊的領(lǐng)口,,發(fā)現(xiàn)衣服脫不下來,又改變策略去解他的腰帶,。
烈辰昊眸色變得越發(fā)暗沉,,聲音發(fā)緊發(fā)朝她問:“你干什么?”
柳長惜理所當(dāng)然:“給你做針灸啊,,不脫衣服我怎么看得清你的穴位,,萬一扎錯了怎么辦?”
她邊說邊費(fèi)力地去解烈辰昊的腰封,,經(jīng)過一番努力,,終于把他的腰帶給解開了。
“我解下來了,!”
眼看自己離成功又近一步,,柳長惜的聲音愈加喜悅,把腰帶抽出來丟到一邊,又順利把他的外衫給扒了來,。
做完這些,,她已經(jīng)累得氣喘吁吁。
“你這衣服可真麻煩,,實在太難脫了,。”
烈辰昊的外衫被她剝掉,,就只剩下褻衣,。
柳長惜臉兒紅紅地坐在他腰上,知道他腹部有傷,,特意避開了些,,彎腰伏在他身上,瞇起眼睛來解他的衣帶,。
但不管她如何用力,,那些衣帶都跟調(diào)皮的孩子似的,總是從她指尖溜走,。
她實在醉得太厲害了,,不光星星有了重影,這屋里所有的一切都有了重影,,她以為自己抓住了衣帶,,其實不過只抓住了一片虛影而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