礦洞之前,,擺著舒服睡姿的焦云峰忽然翻了個身,,坐了起來,愜意的說道:“好久沒睡得這么踏實(shí)了,,舒坦,!”
圍著他的十幾個軍士頓時怒目而視,他們可是一直都沒有睡,,一直守著他,。
焦云峰不理軍士們殺人的目光,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,,扭了扭發(fā)酸的脖子,,十分不滿的抱怨道:“就是地板硬了點(diǎn),硌著腦袋了,?!?p> 軍士們投來殺人般的目光,你小子睡舒服了,,還挑三揀四,!等你沒有利用價值了,再將你剁成十塊八塊,!
蔡大人和白連華正在密談,,只見蔡大人瞇著眼說道:“那人設(shè)計想坑咱們四大家族,白兄有沒有興趣將他揪出來,?!?p> 白連華道:“若是我們兩家聯(lián)手,財政和軍隊(duì)都在我們手里,,天下還有擺不平的事情嗎,?”
兩只老狐貍都注視著對方的眼神,,隨后兩只手掌緊緊握在一起,發(fā)出狼狽為奸的笑聲,。
兩人的談話沒有避開焦云峰,,或許是兩人認(rèn)為,焦云峰在他們眼中,,已經(jīng)是死人一個,,自然不用擔(dān)心透露秘密。
焦云峰也把自己當(dāng)成必死之人,,死之前總得爽一點(diǎn)吧,。于是他又開始提出無理的要求:“我要吃肉,不然我想不起拔劍的口訣,!”
領(lǐng)頭軍士一拳迎了上去,,沙包大的拳頭停留在焦云峰腦門上,,厲聲說道:“小子,,要肉沒有,沙包大的拳頭見過沒有,。再搗亂,,我一拳打爆你的腦袋?!?p> 焦云峰哎喲一聲,,倒在地上,凄慘的哭喊道:“哎喲,,好痛,,頭好痛。你的拳風(fēng)打傷我了,!我忘記口訣了……”
“你碰瓷,!你訛我!”領(lǐng)頭軍士氣憤說道,。
“哼,!”焦云峰爬起來,背對領(lǐng)頭軍士,,表示不爽,。雙手做喇叭狀,對著后山一個勞作礦工大聲喊道:“喂,,那個穿土黃色衣服的,,不要以為趴在那里我就看不見你!快來吃肉了,,再晚會湯都沒得喝了,?!?p> 喊聲在山谷回蕩,那名礦工抬頭,,滿臉泥漿疑惑的自語:“是在叫我嗎,?我沒趴著呀!”
焦云峰又對山腳一個大樹喊道:“山腳那個砍樹的,,別看,,說的就是你??靵沓匀饫?,再晚湯都沒得吃了!”
山背后,,一個小土包動了動,,冒出一個腦袋來:“不是吧,我藏得這么好,,都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!我得回去稟報孟公子了?!?p> 山腳,,一顆大樹樹梢,一個綠色的身影無聲落下,,消失在叢林中,。
礦洞前,蔡大人遙遙一掌拍出,,焦云峰頓時朝山谷栽倒,,他一聲驚呼,身子就朝山谷跌落,。忽然一只鐵鉗般的手抓住他的腳踝,,將他倒提在山谷之上。
山風(fēng)呼呼的往焦云峰嘴巴里灌,,耳邊傳來蔡大人冷冷的聲音:“我說了,,不要踩我的底線。我的底線在我的腳底板下,!這次給你個警告,,再有下次,讓你粉身碎骨,!”
蔡大人手一翻,,焦云峰跌在礦洞之前。焦云峰知道,蔡大人并不知道他知道山背和山腳有人,,以為他的好話只是湊巧傳到兩個方向,。
若是蔡大人知道焦云峰知道,那么焦云峰估計已經(jīng)是尸體了,。
而事實(shí)上,,焦云峰通過畫中世界的上帝視角,是知道那兩個地方有人的,。
四大家族表面上鐵板一塊,,實(shí)則內(nèi)部充滿了劇烈的競爭,誰也不愿意被另一家打壓下去,。他們的矛盾已經(jīng)很激烈,,否則白易川不會去暗殺蔡春雷。他們的矛盾已經(jīng)累積到了一個臨界點(diǎn),,只差一根導(dǎo)火線就能引爆,。
蔡白兩家現(xiàn)在聯(lián)盟,想奪取那把寶劍,。孟西兩族為了自保,,必然不會坐視不理。
焦云峰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聽懂自己隱晦的暗示,,但他能做的,,僅此而已。
接下來蔡大人與白連華繼續(xù)密談,,這次兩人屏蔽了聲音,焦云峰想聽也聽不到,,不知兩人在合謀什么,。
天漸漸暗了下來,馬上進(jìn)入黑夜,,焦云峰暗暗心急,,到了晚上,他便不得不拔出寶劍,。一旦他拔出寶劍,,他就沒有了價值,便會有性命之憂,。
而他預(yù)想中的,,孟西兩大家族前來爭奪寶劍的戲碼并未發(fā)生。這兩家也是沉得住氣,,竟然能忍到現(xiàn)在,。
當(dāng)最后一絲光線消失,黑暗便開始吞噬大地,。蔡大人與白連華終于站了起來,,來到焦云峰面前,。只見蔡大人說道:“天黑了,起來拔劍,?!?p> 焦云峰也站起身來,取出紫薇寶劍,。白連華忽然說道:“等等,,聽說你身上還有一幅畫,拿出來看看,?!?p> 昨晚那幅畫爆發(fā)的威能沖破九霄,這才將蔡大人吸引到破廟,,但他并沒有見過那副畫,。伍聲與白易川倒是見過,但伍聲自然不會告訴蔡大人,,而是偷偷告訴了白家當(dāng)家白連華,。
焦云峰渾身一個激靈,暗道要遭,。但是沒有辦法,,就算他不拿出來,對方搜身也會搜出來,。于是他果斷掏出那幅畫,,向眾人問道:“你們說的是這幅嗎?”
他將那幅畫展開,,發(fā)現(xiàn)畫面又發(fā)生了變化,,一個白衣女子眉目如畫,站在一個通道內(nèi),,通道盡頭是一個黑洞,。他手指一顫,手中的畫險些跌落,,但隨即穩(wěn)定心神,,呵呵笑道:“這是一幅普通的人物畫,乃是我求學(xué)時隨筆涂鴉,。怎么,,有什么問題嗎?”
伍聲上前說道:“你放屁,,這幅畫能擋住玄牝境界修士一擊,,爆發(fā)出的威能毀天滅地,必定是一件異寶?!?p> 焦云峰突然就發(fā)火了,,將紫薇寶劍和那幅畫狠狠扔在地上,怒道:“你們要怎么的,?我就是個山野匹夫,,隨便拿張擦屁股的紙都是寶物了?你們要強(qiáng)搶我的東西便直說,,何必編造理由,!
還拔什么劍,老子不干了,,你們要?dú)⒁獎?,悉聽尊便!?p> 他將這幾天受到的委屈與怒火全部發(fā)泄出來,,七分真三分假,,把那種被逼無奈的神情刻畫得入木三分,讓人覺得他當(dāng)真是無辜至極,。
伍聲問道:“當(dāng)真是一張普通的畫,,為何威力那么大?”
他將那幅畫撿起來,,遞給白連華,。焦云峰極力克制內(nèi)心的沖動,讓自己表現(xiàn)得一點(diǎn)也不在乎那幅畫,,雙手一攤坦然說道:“誰特么知道,,自從我拿到這把劍,我就變得古怪得很,。我還用樹枝刺傷了蔡家少公子,,難道樹枝也是寶物嗎?”
眾人看向蔡春雷,,蔡家少公子變得低調(diào)沉默了很多,躲在人群中不聲不語,,眾人看到蔡春雷羞愧的表情,,自然就知道焦云峰沒有撒謊。
焦云峰比蔡春雷低一個小境界,,焦云峰不過是莽蒼學(xué)宮的普通弟子,,而蔡春雷是武烈天榜天才。用一根樹枝就能刺傷蔡春雷,,確實(shí)匪夷所思,!
那么原因只有一個,就是那把劍,能夠?qū)⒁磺形锲纷兂僧悓殻?p> 白連華覺得他們做得有些過分了,,竟然好心的將那幅畫還給了焦云峰,,并且拍了拍焦云峰的肩膀:“少年,我覺得你資質(zhì)不錯,,將來可以來我白家效力,。”
焦云峰剛把畫接過來,,就聽到一個傳音:“小子,,待會把那把劍給我,我的承諾依然有效,!”
焦云峰對著白連華一個善意的微笑,,心中卻道:“原來向我示好,并不是白家善良,,而是貪圖那把劍,。”
蔡大人十分不悅,,終于發(fā)話:“白兄,,管好你手下的手,此地哪有他指手畫腳的地方,!好了,,事不宜遲,我們現(xiàn)在就下礦坑吧,!”
他默不作聲的拾起那把劍,,進(jìn)入礦坑之中,眾人點(diǎn)著火把,,擁著焦云峰跟在身后,。
礦洞里的通道四通八達(dá),夜晚了還有礦工勞作,。蔡大人仿佛輕車熟路,,七拐八繞,終于來到一個通道盡頭,。
這里已經(jīng)較深,,本應(yīng)該十分沉悶,但這里卻是空氣充足,,讓人如沐春風(fēng),,異常舒服。眾人一陣驚嘆,,這里好充沛的靈力,,簡直讓人樂不思蜀,。
通道盡頭赫然開朗,一扇高約十丈的大門橫亙眾人面前,。一滴滴乳白色的液體從一個縫隙滴落,。白連華看得真切,那乳白色的液體,,乃是最為純正,、修士最需要的靈液!
光是那滴落下來的靈液,,就可以造就無數(shù)高手,。而那扇門之后,不知還有多少,。
焦云峰終于知道,,為何四大家族會大動干戈,幾位當(dāng)家的都來到這里,。
原來李靖他們挖到的,,不是普通的礦脈,而是一處靈脈礦,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