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瑕嘆了一口氣,,“天地良心,,奴婢怎么知道世子竟然會童心發(fā)作,動奴婢的衣服箱子?奴婢在箱子里放老鼠夾子是因為前些日子箱子里進了老鼠,,奴婢生怕東西被咬壞,就想在屋子里放一個捕鼠夾子,,又怕放在別處誤傷了人,,就放在自己的箱子里,不想沒逮住老鼠,,世子自己將手湊上來……您乃是雍王世子,,定然不會貪圖奴婢的幾件衣服和一點銀錢,莫非銀杏想要盜竊,,偷偷開了奴婢的箱子,,世子想要捉賊,因此才被這個夾子誤傷,?”寥寥幾句話,,無瑕就將這個案子拍板定案,當(dāng)下喝道:“銀杏,,你是否認罪,?”銀杏萬萬想不到無瑕竟然將盜竊的罪名安在自己身上,瞬間嚇傻了,,立刻撲通跪下,,抓著江寒月的褲腿迭聲說道:“世子知道的,我不是盜竊,,我真的沒有偷……”
無瑕瞟了江寒月一眼,,似笑非笑的說道:“不是你意圖盜竊,難道是世子意圖盜竊,?世子,,這奴婢居然敢在您身上安插罪名,真正了不得,?!?p> 江寒月怒道:“夠了!”看著無瑕冷笑起來,,“這案子不用審了,,是本世子想要偷東西,卻不想被你逮了個正著,,如何,?你這就去稟告祖母吧,,讓祖母處置?!?p> 無瑕嘆了一口氣,,“世子啊,這事情若真的傳揚出去,,您的臉面就丟光了……”
最后這事情到底沒傳揚出去,,只是江寒月既輸了面子又丟了里子,這一口惡氣到底消不下去,。
這天早上起來,,江寒月照舊去家塾讀書,雖然說是家塾也請了先生,,但教授的也不過是江寒月一個人而已,,因為江寒月的堂兄弟們都已經(jīng)年長,大家做官的做官,,去國子監(jiān)的去國子監(jiān),,留在家塾學(xué)《三字經(jīng)》真的很沒必要。
那天天朗氣清,,道路兩邊的花圃正開得熱鬧,,花架上紫藤沉甸甸的垂下來,就像是一片紫色的瀑布,,走在花架下面,,無瑕的心情一片晴朗。
如果身邊這個紈绔能更像樣一點,,那她的心情就會更好,。無瑕斜睨著身邊的紈绔世子,如果只看外貌,,倒也是面如冠玉,、玉樹臨風(fēng)、風(fēng)度翩翩的美男子,,絕對看不出他竟然是個連《三字經(jīng)》都還不會背誦的草包,。
這時迎面走來了兩個年輕的男子,無瑕在雍王府也待了一陣子,,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人,。前面一個頭戴著朝天冠,身著一身淺紫色的金絲繡百蝠紋寬袍,,腰間掛著一塊深綠色的蝙蝠紋藍田玉佩;后面一個穿著一身月下白透地春羅袍子,,腰間系著玉帶,,手上還戴著一個玉扳指,。從打扮就知道面前這兩位一定是主子級的人物,無瑕當(dāng)下屏氣凝神,,立在一邊,。
前面那個人一看到江寒月就搖著扇子走上前來,笑著問道:“大哥可是去家塾上學(xué),?這么熱的天氣,,老祖宗也該讓大哥歇息幾天才是,我娘親居然忘了提醒,,真是罪過,,反正大哥讀來讀去也就是這么一個模樣,何必苦了身子,?”
他朝江寒月說著話,,眼睛卻落在無瑕身上,眼神里閃過一絲熱切,,但是很快就收起了,。
無瑕自然察覺了,身為美女,,看她的類似目光多了去,,因此也沒有十分在意。
江寒月哈哈一笑,,“是啊是啊,,這些日子祖母也不知怎么一回事,居然忘了給我放假,,這么熱的天氣的確不該讀書,,不過最近祖母對我頗為嚴厲,我不敢前去請假,,二弟弟你臉面大,,你去與祖母提一句可成?”
無瑕聽到“二弟弟”三個字,,就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就是江寒月的堂弟,,江楓的親生兒子江天凌,如果不是江寒月憑空出世,,這位公子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是雍王世子,,其實這位公子曾做了兩年的世子,只不過江寒月出現(xiàn)之后就將世子的名號給搶走了,。
想到江寒月遇刺的事件,,無瑕不由得仔細打量了江天凌一番,他的面貌比江寒月要英俊三分,與江寒月眉宇之間纏繞著的紈绔氣息不同,,江天凌眉宇之間盡是勃勃英氣,,手上雖然拿著一把扇子,但是依然能看到手掌上有著厚厚的老繭,,站在那里雖然看起來隨意至極,,但是姿勢端正,隨時保持警戒的姿態(tài)……在在透出他是練武之人,。
無瑕心中暗自防備,,卻見江寒月走上前,笑嘻嘻地一把勾住了江天凌的脖子,,并對后面的年輕人說:“給三殿下請安,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