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意來躺在病床上,,被打斷的胳膊和腿被敷上石膏吊在床沿上,,兩眼呆呆的望著天花板,心中充滿了謎團,,他到現(xiàn)在都想不通事情是怎么敗露的,,白小龍剛剛才走,,他說他惹不起岳云飛他們,把先前贏的錢都退還給他們了,,白小龍說退還的錢任意來要出一半,,任意來心痛至極,撈到手的錢還要吐回頭,,這比他被打還要難受,,這叫什么事呀,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,,還舍了胳膊斷了腿,,心里越想越痛,又悔又恨,,嘴里哎呦哎呦的呻吟著,。
任意去知道堂哥被打,就一直在床前陪伺著,,看見任意來如此慘狀,,心里唏噓不已,便不停的安慰任意來,,任意來哭著說:“這以后如何是好,,我的胳膊斷了,還怎么去打牌呀”,。
任意去氣憤的說:“他們下手也太狠了,,我們不如報警吧”。
任意來痛苦的搖搖頭,,說:“不能報警,,剛才白小龍已經說了,報案的話我們涉嫌詐騙罪,,數(shù)額巨大,,沒有十年出不來,到頭來我們還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呀”,,
任意去頭腦不太靈活,,沒有了主意,只能唉聲嘆氣的說:“你這骨傷至少要半年才能康復,,醫(yī)院還要花錢,,我還要去電玩城看店,看來你還要找個人來伺候你呀”,。
正說著,,有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推門進來,她徑直來到任意來的病床前,,看了看任意來,,任意來在床上躺著,,扭頭一看,正是對他寵愛有加的宋大姐,,他心頭一暖,,認為宋姐是來看望他的,感激的說了句:“宋姐,,你來了”,,
而宋姐卻是面頰緋紅,怒目而視,,她朝著任意來的面部“呸”的一下吐了口水,,大罵道:“你個不要臉的東西,你敢陷害老娘,,鄭小妹什么都和我說了,,你敢玩假牌,你還讓我約人打牌,,害的我里外不是人,,岳老板把你的胳膊腿打斷都是輕的,我還要告發(fā)你,,不然我對不起那些輸錢的姐妹,,瞎虧我對你這么好,氣死老娘了”,。
任意來心里拔涼拔涼的,,又是一個要債的,自認理虧,,他連臉上的吐沫星子都無心去擦,,就求饒道:“宋姐,都怪我財迷心竅,,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,,以后你讓我干什么都可以,你姐妹輸?shù)腻X我都退還,,就求你不要告發(fā)我,,我真的錯了,以后我天天陪你,,就求你不要告我了”,求饒時眼淚汪汪,,聲淚俱下,,最后竟泣不成聲。
宋姐心軟,,畢竟和他有過肌膚之親床笫之歡,,她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姐妹要回被騙的錢財,,見任意來懼怕求饒,,就氣呼呼的說:“你說錢怎么個退法,只要你把錢退了,,我也就不追究了”。
任意來指了指堂弟任意去,,說:“你去和宋姐把錢算一下,,我贏哪些人的錢她都知道,你拿我的存折取錢退還給她們吧”,,說話的時候聲音哽咽,,心如刀絞,痛不欲生,。
宋姐嘆口氣說:“還算你有良心,,你贏了這么多人的錢,唯獨沒有贏我的錢,,這反而讓我更不好受,,我真怕她們把我當成了你的同伙,所以我贏來的錢也是要退還的”,。
任意來心中充滿了疑惑,,就紅著臉問道:“宋姐,你們到底是怎么發(fā)現(xiàn)我打假牌的”,。
宋姐鄙夷的說:“當初你騙過岳老板錢的時候,,宋小妹就覺得蹊蹺,她就約我們和你打牌,,其實她是在暗中觀察你的手腳,,不過我們當時也不知道你是在玩假牌,鄭小妹說她在和你打牌的時候,,無意間發(fā)現(xiàn)你戴的眼鏡有問題,,就在吃飯的時候故意把玩你的眼鏡,那時你拼命的要回眼鏡,,當時我還覺得好笑,,現(xiàn)在想起來才知道眼鏡才是你騙錢的法寶”。
任意來瞪大眼鏡聽著,,不覺羞愧反覺得懊惱,,忍著疼痛咬牙切齒的說:“鄭小妹,好厲害的女人,,沒有想到她竟能看穿了我的把戲,,她戲耍我,我竟然還渾然不知,毫無察覺,,我真是太傻了,。
宋姐嘿嘿冷笑兩聲,說:“要想人不知,,除非己莫為,,天底下比你聰明的人多了去了,我奉勸你一句,,君子愛財取之有道,,你不要把別人都當成傻瓜,你靠坑蒙拐騙撈錢,,最終不但會身敗名裂,,還會性命難保,以后我不會和你聯(lián)系,,是我看錯了人,,望你以后好好做人,好自為之”,。
宋姐說完就和任意去取錢去了,,只留下任意來在病床上不斷的呻吟哀嚎,追悔莫及,。
任意去事情辦完,,把宋姐打發(fā)走后,就又回到病房,,把存折交還給任意來,,說道:“錢被宋姐取走了十萬”,
任意來心疼的眼睛一閉,,卻無計可施,,他知道被宋姐抓住了把柄,只能任她宰割,,沉思半晌,,顫抖說道:“都是白小龍把我害成這樣,他不但不幫我,,還落井下石,,我不會讓他好過的”。
任意去愣愣的說道:“這件事情怪不得龍哥呀,,是你自己露出了馬腳,,被抓個正著,在他的棋牌室里發(fā)生了這樣的事情,,他自己都自身難保,,怎么能保住你呢,,何況他還替你退還了三十多萬,他做的已經夠好了,,再說我們哥倆來到海城,不都是靠他掙錢嗎”,,任意去在龍哥的電玩城里負責管理,,有高額工資,雖然不知道被堂哥偷偷扣掉了兩千元,,但還是對龍哥心存感激,。
任意來不說話了,但是心里還是難受,,想著還要還給白小龍墊付的三十多萬,,心里猶如刀割,他又開始呆呆的望著天花板,,心里卻一直在琢磨著怎么發(fā)財,。
“我的傷不需要在醫(yī)院治療,過兩天我辦出院,,就在電玩城里吊水養(yǎng)傷吧”,,任意來突然冒了一句。
“這是個好辦法,,我可以一邊看店,,一邊照顧你”,任意去已經幾天沒有去開門營業(yè)了,,電玩城日進斗金,,關門一天就少賺一天的錢,他心里覺得挺對不住白小龍,。
“我們必須要自己開電玩城,,你要把電玩城的經營模式全部告訴我,我要邊養(yǎng)傷邊學習電玩的來錢門道,,等我傷養(yǎng)好了就自己單干”,,任意來思索良久,毒計已經生成,,他知道他的賭場生涯已經結束,,只有另辟捷徑。
“可是龍哥不會同意的”,,任意去明知道上次任意來提議,,白小龍就沒有同意。
“我要告發(fā)他,,這都是白小龍他逼我這么做的”,,任意來主意已經打定,,心想男人就要狠一點,要真真正正的做到無毒不丈夫,。
“什么,,你要告龍哥,龍哥對我們哥倆不薄呀”,,任意去聽堂哥這么說,,大吃一驚。
“你懂個屁,,我們只有把白小龍告進去,,我們哥倆才有出頭之日”,任意來見堂弟不識時務,,氣的左手直拍床沿,,帶動了傷口,疼的哎呦哎呦直叫,。
任意去一直都對堂哥言聽計從,,雖然心里反對,但也不敢明說,,就吞吞吐吐的說:“可是.........可是..........”,,
“可是什么”,任意來兩眼一瞪,,兇神惡煞的問任意去,。
“可是他有韓警官罩著,我們把他告進去了,,韓警官也不會饒了我們”,,任意去講的也有道理。
“那我就連韓警官一塊告發(fā),,斬草除根”,,任意來的心理已經嚴重扭曲,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,。
“哥......,,你....你有把握嗎”,任意去見堂哥兩眼通紅,,面目猙獰,,看著甚是瘆人。
“如果你按照我的計劃進行,,我完全有把握,,但是需要你做出犧牲”,任意來兩眼直勾勾的望著任意去,,逼著讓任意去表態(tài),,他知道任意去在他面前不敢說不,,但他還是要給堂弟的腦子緊緊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