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,這車就到達了目的地,是李家的一個廢棄工廠,,因為環(huán)保的原因正在整改,,眼下并沒有工人在里面。
五個人按照指定的地點將顏徽關了進去,,隨后揚長而去,。
而趙澈并沒有急著露面,。
她在車里看著顏徽,,這一張臉跟李蘊真的是一模一樣,,可是這個人跟自己不親,是個養(yǎng)不熟的白眼狼,。
這樣的人有什么用,?
她要讓顏徽在這里關一個晚上,叫天天不應,,叫地地不靈,,讓他知道害怕,這樣明天自己再出現(xiàn)的時候,不管說什么,,他都會答應的,。
可是老天總是要跟她作對,她想欣賞一下顏徽哭喊的樣子,,顏徽卻只是冷冷的坐在倉庫里,,連一個多余的表情都沒有。
就好像那個孩子的他已經從身上徹底剝離,,留下來一個滿身傷痕,,再也沒有辦法好好生活的人,。
趙澈等了半天,,也沒等到顏徽動一下,明明繩子都已經解開了,,他就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,,覺得十分無趣,驅車離開了,。
而就在她離開之后,,另外一個人從車上下來,走進了空蕩蕩的庫房里,。
顏徽看了一眼來人,。
很奇怪,眉眼之中竟然和自己有點相像,。
“你好,,我是李墨,看起來我們可以進行一場成人之間的談話,?!?p> 顏徽沒有說話。
李墨在臺階上坐了下來,,道:“其實有一個秘密,,你一直不知道,但是你母親趙澈和你哥哥李蘊是知道的,?!?p> 顏徽抬起眼睛,黑沉沉的眼珠子艱難的轉動了一下,,表示了自己的興趣,。
李墨道:“李家有錢,可是并不是做慈善的人家,,所以不會給別人養(yǎng)孩子,,其實你也應該姓李。”
顏徽仍舊是動了一下眼珠子,,似乎他姓李還是不姓李都沒有關系,,這些事情他都不在乎。
李墨對他如此鎮(zhèn)定倒是有點驚訝,,繼而有了一絲欣賞,,道:“我們李家有一個規(guī)矩,那就是不能有私生子,,我大哥在外面生了你們兩兄弟,,之后將我的前任大嫂給活活氣死了,我大哥就直接將你母親帶了回去,,你那個便宜爹自然是不同意的,,甚至以跳樓來威脅,沒想到你母親這么決絕,,眼睜睜看著他從二十六樓跳下,,都沒有妥協(xié)?!?p> 顏徽這才冷笑一聲,,道:“我已經知道了,她是一個非常狠得下心的人,?!?p> 李墨道:“我以為你會對之后的事情感興趣?!?p> 顏徽道:“跟我沒有關系,。”
他已經姓顏,,并且已經孤零零的長大了,,而且現(xiàn)在唯一的快樂都被人剝奪。
知道過去是什么樣子的,,有什么用嗎,?
李墨道:“我很喜歡你,比起李蘊那個軟蛋來,,我更喜歡你這樣的,,不如我們合作吧?!?p> 顏徽這一次直接將頭埋了下去,,臉上的一絲表情都沒有讓李墨看到。
李墨道:“那我接著把故事講完,,我大哥對你母親那是真愛,,當時怕事情鬧大,,就和你爺爺奶奶協(xié)商,給他們一百萬,,然后將雙胞胎中的一個留給他們繼承香火,,對你們都說你那個便宜爹是尿毒癥死的,
這一百萬之后自然是被你母親給吞下來了,,不過這不重要,,李蘊到了我們李家之后,對外并不說是私生子,,只說是你母親帶過去的孩子,,也是李蘊命好,這之后他們就再也沒生過小孩了,,
說起來,,要不是李蘊得了這么一個倒霉的病,這李家就整個在他手里了,,可笑的是,,外面的人竟然還說是遺傳?!?p> 顏徽聽著,默默將每一個字都消化了,,道:“不對,,你也是李家的人,這個家為什么都是李蘊的,?”
李墨道:“你問的不錯,,原本這個家應該是有我一份的,可是我呢,,被迫出柜了,,導致遺囑上沒有我的名字,可是我一個富二代,,要我沒有錢這日子可過不下去是不是,,所以我就來找你合作了?!?p> 顏徽道:“你應該去找李蘊去合作,,他有了我一個腎,不會死,?!?p> 李墨道:“你放心,李蘊會死在你前面,,然后你就可以選擇,,是成為李蘊,還是以私生子的名義回到李家,來吧,,跟我走,,我們好好合計合計?!?p> 顏徽道:“我想知道宋月怎么樣了,。”
李墨道:“她沒死,,在醫(yī)院,,不過我勸你離她遠一點,趙澈的手里還抓著李家百分之五的股份呢,,以后你可有一場硬仗要打,,不將自己的缺點暴露給敵人,這是打仗的第一要素,,我就是敗在了這里,。”
顏徽沒有猶豫,,站起來跟著李墨離開了,。
這是他唯一的機會,也是最后的機會,,除此之外,,他沒有別的路可走。
如果回去,,趙澈依舊會是那么高高在上,,將他踩在腳下。
他要爬的高,,看的遠,,讓趙澈也嘗一嘗這痛苦的滋味。
......
宴青醒來的時候是在醫(yī)院,,她那一刀扎偏了,,但是力道十足,給她來了個前胸穿后背,,光是看著就十分兇險,。
痛是不痛,可是宴青也沒個親戚朋友來探望,,只有三不五時的來個警察做筆錄,,成了整個病房里最凄涼的一個。
宴青在看五四給的資料,。
沒想到峰回路轉,,顏徽竟然被李墨中途截胡了,,這個李墨,蟄伏許久,,這一次終于有機會打了個翻身仗,,將顏徽麻利的領回了自己家。
趙澈眼看著李蘊在床上等死,,氣的一口老血要吐,,去報警說顏徽失蹤了,可是警方的電話卻打到了宴青這里,,宴青說顏徽放暑假回老家了,,就是為了躲這個媽。
眼看著找不到人,,趙澈直接殺到了醫(yī)院,,想從宴青口中知道一點消息。
可是宴青油鹽不進,,不管趙澈怎么威逼利誘,,都說顏徽回老家了,要找就到顏徽的老家去找,,自己一個租客,,怎么能知道房東的下落。
趙澈氣個半死不說,,宴青還機智的向警察同志舉報趙澈騷擾她,,懷疑自己受傷就是趙澈買兇,為了報之前讓她丟臉的仇,。
趙澈灰頭土臉的離開,而宴青很快就生龍活虎,,辦理了出院手續(xù),,找到李蘊所在的醫(yī)院,去送了一程李蘊,。
李蘊是真的快不行了,,在病房里哭著叫媽媽。
“媽媽,,顏徽在哪里,,你不是說顏徽會來救我的嗎,為什么他還不來,,是不是他不愿意,,我是他哥哥啊,媽媽,,你跟顏徽說,,讓他給我一個腎,!”
他歇斯底里,認定了顏徽,。
宴青默默聽了一會兒,,就轉身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