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般嘴硬,?”
寧緣倒有些詫異,,玄部的刑罰手段號稱九州之最,,可是圣人都難以承受,。
寧緣沒想到玄虛道人竟然還是個硬骨頭,什么都不肯交代,。
“確實嘴硬,。”
執(zhí)事頗為感概:“我從未見過有人能扛得住玄部刑罰,,連千年蝕骨蟲都用上了,,他還是不肯松口?!?p> “有點意思,。”
寧緣眼神微瞇著,,突然笑了:“我去看看他,。”
“喏,?!?p> 執(zhí)事在前帶路。
玄部總部并不在大臨城,,九州商會分部旁邊一處的客棧地下暗格,才是大臨城玄部的臨時牢房,,有數(shù)位玄字使在此等候,。
他們清一色身穿黑衣,右胸紋刻有一個銀鉤鐵畫的【玄】字,。
雖然從穿著打扮上來看,,九州商會四部無甚差別,但各部修士的氣質(zhì)大都不同,。
或許是因為常年與商會的犯人打交道,,玄字使們的氣息大都陰沉,,眸光陰毒,給人一股毒蛇潛藏暗伏的感覺,。
“少主,!”
這幾人見到寧緣,紛紛恭敬施禮,,向前引路,。
這地下牢房占地面積極大,并非陰暗混雜,,反而干凈整潔,,一排排的房間排列左右,房間外有散發(fā)著神輝的法寶鎮(zhèn)守,,除了在地下之外和普通的客棧無甚區(qū)別,。
“少主,就在此處了,?!?p> 一名玄字使沙啞著開口,將寧緣引到一處房間門口站著,。
“打開門,。”
商會執(zhí)事走上前,,推開了木門,,寧緣踏步入內(nèi)。
這房間和普通的修士客棧房間一般大小,,除了沒有窗戶外,,綠植,床被,,屏風(fēng)一應(yīng)俱全,。
玄虛道人,此時正盤腿坐在屏風(fēng)旁的軟墊上打坐,,閉目調(diào)息,。
從身上的傷身,還有臉上的傷疤來看,,昨天晚上玄部確實好好招待了他一番,,讓這個頂尖圣人吃了一番苦頭。
“不用白費力氣了,?!?p> 寧緣坐在房間的桌子旁,笑瞇瞇的開口:“千年蝕骨蟲是圣級毒物,除非擁有至尊級修為,,否則不可排出體外,,它會在你體內(nèi)不斷吞噬靈氣和氣血,讓你逐漸衰弱如凡人,,但不會殺了你,。”
聽到聲音,,玄虛道人從打坐的狀態(tài)恢復(fù)過來,,睜開了蒼老的眼神,向?qū)幘壨断蛞荒ㄔ苟竞蜌⒁?,但很快又收斂起來,,恢?fù)了仙風(fēng)道骨的模樣。
“小友,,我從未見過你,,并無仇怨,為何要這般害我,?!?p> 玄虛道人看了看身側(cè),不知道什么時候起,,房間里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兩個中年青袍道人,,周身散發(fā)著強大的圣威,一雙眸子靈光溢散,。
這兩人是九州商會自己培養(yǎng)的圣人客卿,,前來為寧緣壓陣,謹防玄虛道人還有底牌未出,。
“我這人,,一向恩怨分明?!?p> 寧緣自顧自的擺弄桌上的茶壺,,漫不經(jīng)心的開口:“九龍圣人,是你派人陷害的嗎,?”
“他是什么人,?”
“我?guī)煾浮,!?p> 寧緣看了一眼玄虛道人:“還有王暉,,應(yīng)該也是你用毒陷害俘虜,意圖用中州小劍圣之名為全一門造勢,,吸引更多的血食,對吧?”
“血食......”
玄虛道人面色一變,,沉聲開口:“小友再說什么,,老夫聽不懂?!?p> “若是因為傷了九龍圣人之事,,我愿意負荊請罪,當初他探聽我宗門情報隱秘,,我一時氣憤才傷了故友,。”
“故友,?”
寧緣啞然失笑:“我?guī)煾赣心氵@個故友,,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?!?p> 哪家故友,,會這么心狠手辣的下毒手。
這不是故友,,這簡直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,。
“道友,你不肯放過我嗎,?”
玄虛道人微瞇著眼睛,,心中掐算思考,尋找著脫身的機會和辦法,。
“你可以不殺你,。”
寧緣看著玄虛道人,,淡淡開口:“但你要告訴我,,西洲圣門的消息,還有下半部樹脂妙法的下落,?!?p> 此言一出。
玄虛真人再也無法保持冷靜,,面色大變:“你找到我了的機緣妙法,!”
“是此物嗎?”
寧緣右手一翻,,那青色樹脂躺在手掌心上,,綻放著青色的微光,充斥在整個房間內(nèi),。
這樹脂也不知道是何材料制成,,只是拿出來,就隱約有大道之音回蕩呢喃,讓人忍不住的神魂一震,,隱約有陷入深層次悟道的趨勢,。
“我的妙法!”
玄虛真人死死的盯著寧緣右手上的青輝樹脂,,他深吸一口氣,,知道了自己再也瞞不住了。
玄虛真人看向?qū)幘?,面無表情:“你到底知道多少秘密,?”
“不多?!?p> 寧緣笑瞇瞇的說道:“所以,,我想來找你驗證一番,我問你答,,我便不殺你,。”
“西洲圣門是什么,?在什么地方,?”
寧緣看著玄虛真人,他沉默了半響,,突然桀桀笑出了聲:“西洲圣門,!無所不在!你今日便是殺了我,,他日圣門之人也會替我報仇,!”
“不愿說?”
寧緣皺眉,,突然覺得玄虛真人此刻癲狂怪笑的樣子有些古怪,,像極了被洗腦后神志不清的修士們,不復(fù)先前那副冷靜的模樣,。
“少主,。”
一名玄字使走上前,,附耳說道:“昨夜我們也提到了西洲圣門,,逼問之時,他也是這般變化,,隨后昏睡一番就又恢復(fù)了正常,,只是會突然忘記先前發(fā)生的一切事情?!?p> “正是因為如此,,昨夜才一直沒有問出什么東西出來,。”
寧緣聞言,,看著玄虛道人,,他現(xiàn)在一直在嘀咕著“圣門”、“妙法”之類的詞語,,整個人面龐充血,雙目猙獰,,看起來就像是要走火入魔了一般,。
難道是修煉這半部秘法的緣故?
寧緣看了一眼手上的樹脂,,皺眉思考,。
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。
玄虛真人顯然是被人下了套,,若是逼問的狠了,,就會答非所問,癲狂混亂,,隨后有短暫性失憶,。
能培養(yǎng)和控制出一個頂尖圣人,顯然西洲圣門的手段比寧緣想象中的要高明多了,。
“搜魂吧,。”
寧緣嘆了口氣,,起身離開:“讓寧大來一趟,,務(wù)必查出西洲圣門的下落!”
以玄虛真人目前的情況來看,,除了搜魂也別無他法了,。
“喏?!?p> 兩名客卿圣人點頭拱手,,而此刻的玄虛真人果然如玄字使所言,已經(jīng)陷入到了昏迷之中,。
就在此時,。
門外突然傳來了匆忙的腳步,有一名商會的執(zhí)事匆忙而來,,對著寧緣沉聲匯報:“少主,,大臨城的異族圣人們突然動了,他們開始起身離開大臨城了,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