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臣有事要奏,!”
本來朱景都打算馬上離開一親芳澤去了,卻聽到了這么一句,。
究竟是哪個狗東西,,早不說晚不說,偏偏這個時候說,,不知道老子只是意思意思嗎,?
朱景回頭一看,居然是那個一直閉口不言的李震南,。
這人還真是煞風(fēng)景?。∠襁@種人,,生個女兒怕不是個男人婆,!
對了,,這家伙好像還真有個女兒來著。
這么一說,,朕還有些好奇了呢,,不知道他這個女兒,究竟是個啥樣的奇葩,?
“講,!”
“陛下,近日來邊疆摩擦頻起,,軍餉和糧草都有些吃緊,,還請陛下定奪!”
摩擦頻起,?
是不是有些巧合了,?
“李愛卿是想說想要?dú)⑽抑诉€與他國有關(guān)?”
“現(xiàn)在六國并存,,陛下剛剛登基,,若是他國對我定國有所想法,此時確實(shí)是一個時機(jī),,不過以臣看來,,六國之間的邊境摩擦?xí)r有發(fā)生,并不是什么新鮮事,,只是最近有些激烈而已,,若是他們真的對我國有所圖謀,理應(yīng)出其不意,,全力出擊,,絕非小打小鬧,加以騷擾,?!?p> 嗨!說了半天,,要錢就直說嘛,!搞這么多彎彎繞。
別以為我不知道里面的小道道,,這些將士駐扎邊疆,,平日里雙方互相小打小鬧一下,不就是刷個存在感,,回去謊報點(diǎn)傷亡,,要點(diǎn)軍餉嗎?
說不定兩國的戍邊將士之間默契得很吧,!他們比誰都不想真的打起來吧,!畢竟真刀實(shí)槍可是要死人的,!
雖然這種事情各國的統(tǒng)治者都心知肚明,但是依舊無可奈何,,只要不是太過分,,大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畢竟這事也是全無壞處的,,摩擦讓各國都加以提防,,就當(dāng)是出錢演習(xí)練兵了。
“需要多少,?”朱景面不改色的問道,。
“軍餉五萬兩,糧食兩千石,?!?p> 聽起來好像不多嘛!
在朱景的記憶之中,,定國子民將近五百萬戶,,每年國庫收入大概八百萬兩白銀左右,軍費(fèi)支出每年近兩百萬兩,。
總的來說,,這樣的條件還算是可以,不至于國庫空虛,。
想到這些,,朱景便松了口氣。
還好還好,,不用讓我去填坑就好,。
不過,要想日子過得好,,還得把錢抓點(diǎn)牢,,可不能讓底下的狗東西把錢都給貪走了。
“朕知道了,?!敝炀半S意地答應(yīng)了一聲之后,便轉(zhuǎn)向了安和,,“安和,讓戶部尚書帶著國庫賬冊下午來見我,?!?p> “奴才遵旨?!痹挳?,安和便傳旨去了,。
說完了此事,現(xiàn)場再次恢復(fù)了平靜,。
令三人有些奇怪的是,,皇上怎么突然想起來看賬冊的?難不成皇上在暗示什么,?
又或者,,皇上要開始打壓貪污了?
以往新帝即位,,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案例,,而且新帝勵精圖治,更有這一統(tǒng)天下的意愿,,現(xiàn)在看來,,應(yīng)該是如此了。
雖然三人都看得出來,,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表示,,就像是事不關(guān)己一般。
“三位愛卿還有何事要奏,?”朱景憋著氣,,面無表情地再次看向了三人。
到了此時,,三人自是無事,,便自覺的退下了。
不過三人出了宮門之后,,并沒有各自離去,,而是在一起交談。
令人驚訝的是,,就連一向寡言少語,,鮮與其他官員交流的李震南居然也在其中,這簡直是破天荒的頭一回,。
“兩位大人,,你們有沒有感覺今天陛下似乎有些不太一樣?”段斐走在中間,,一臉深意分別看了二人一眼,,便把目光定在了張超身上。
確實(shí),,很明顯段斐與張超的關(guān)系要好得多,。
“這哪里是不太一樣,簡直是判若兩人,!看來白程謀反對陛下的影響不小啊,,如今看來,,陛下似乎對我等也多了一分提防?!睆埑瑩u了搖頭,,面色低沉的說道。
“張大人小聲一些,,現(xiàn)在還是在皇宮之內(nèi),,背后議論陛下可是大不敬之罪!”段斐好心輕聲提醒道,。
“唉,!”
聽到段斐的話,張超不禁嘆了口氣,。
其實(shí)他已經(jīng)壓低自己的聲音了,,經(jīng)過朱景的震懾,他早就已經(jīng)意識到自己確實(shí)是太鋒芒畢露了一些,。
這也就是為什么在用膳之時,,他說話收斂了許多,否則他又怎會在意自己會不會得罪人,,必然會將心中所想一吐為快,。
他可是朝堂之上一等一敢于直諫的言官,只要是他認(rèn)為的道理,,就算是當(dāng)面和皇上開撕,,那也是一點(diǎn)也不虛,即使把皇上氣得吹胡子瞪眼,,他又何曾低過頭,?
但是今日被朱景這么一喝,張超這才突然間意識到,,自己一直都是一只踩著老虎的山羊,。
自己能夠如此作為,都是不論是先皇,,還是新皇,,都不過是有意縱容罷了,
歸根結(jié)底,,自己不過是圣上給百官一個放心上諫的定心丸而已,,一旦事情做過了火,難道圣上還會縱容嗎,?
正是朱景的那一喝,,張超那顆敢于死諫的心算是徹底地被扼殺了。
“你們可有注意到,今天陛下的臉色都與往常完全不同,,陛下向來威嚴(yán),不茍言笑,,但是如今似乎突然間多了些許深沉,,連我都有些看不懂陛下的臉色了?!?p> “段大人在察言觀色這一方面果然了得,,看來今后我要向段大人好好學(xué)習(xí)一二了!”張超摸了摸胡子,,笑著說道,。
“張大人一心為國,忘乎生死,,在下不過是貪生之舉罷了,,無顏提及啊,!”段斐謙遜地笑道,。
“圣上雖然登基日短,但是卻心懷天下,,有一統(tǒng)之志,,之前尚打算徐徐圖之,但是今日一看,,陛下似乎要有大動作了,,這般行事,怕是有些操之過急了,?!睆埑捳f的很慢,語氣中充滿著憂心,。
“此言差矣,,天下六分的局勢早已形成,而我定國雖說存在最早,,但是實(shí)力一直處在中間,,不上不下,先皇當(dāng)年心中亦懷天下,,但是國貧民弱,,不易大動干戈,只能步步為營,,現(xiàn)如今我定國已經(jīng)休養(yǎng)生息近四十年,,恰恰是一個機(jī)會,陛下承先帝之遺志,放手一搏,,逐鹿天下,,大有可能?!?p> 萬萬沒想到,,這次居然是李震南居然破天荒地說了這么多話。
果然這種不說的人,,一說話便能夠切中要害,,即使是一直爭論的二人聽到此話,也是情不自禁的點(diǎn)起了頭,。
“李將軍所言果然一針見血,,現(xiàn)在陛下已經(jīng)從國庫入手,想來應(yīng)該接下來便有什么大動作了,,我等應(yīng)當(dāng)好生為陛下掃清障礙了,!”段斐目光堅(jiān)定,看向了二人,。
三人相視一眼,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便走向了皇宮大門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