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人進了王府,便停在了院子中,。
“你們兩個過來,?!睘槭椎哪凶訉χ砼缘膬扇苏泻袅艘宦?。
“剛才的那個人,,你們跟上去,,然后……記住,,不要傷到他,?!睂χ烁`竊私語的一番,便擺手示意二人離去,。
“遵命,,陛下?!倍说吐暣鸬?。
“都說了多少遍了,出門在外,,叫我公子,!叫我公子!叫我公子,!”為首的男子滿臉黑線地呵斥道,。
不錯,此人不是別人,,正是朱景,。
其實,他并沒有生病,,只不過是裝病罷了,。
早朝過后,他便喬裝秘密出宮,,帶著四名皇都衛(wèi)和十三名影衛(wèi)輕裝簡騎,,一路奔往此處。
在來之前,,他已經(jīng)做好了所有準備,,瞞過了所有人,,甚至是貼身太監(jiān)安和,也不知道他來了此地,,更不知道他已經(jīng)離開了皇宮,。
他只是隨便找了個理由,便把安和支出去了,。
因此,,除了同行的幾人,幾乎沒有人知道他來了此地,。
“是,,陛下?!?p> 聽到二人的回答,,朱景忍不住要噴出一口老血。
李震南這培養(yǎng)的都是些什么人,?
武功不知道咋樣,,這智商實在是堪憂啊,!
想到這里,,他又忍不住多派去了兩個人,畢竟,,他還不希望這兩個蠢貨把事情辦砸了,。
若是真的德妃出個什么意外,他還真的會倍感遺憾,。
不過,,這些女人還真是有意思,學(xué)起男人的聲音來一個學(xué)得比一個好,,若不是我目光敏銳,,還真的被她瞞過去了。
朱景這般想著,,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,。
不過,以德妃那樣的容貌,,即使是男扮女裝,,也根本遮不住。
雖然他在自夸自己的眼力好,,但是還是派人跟了上去,,因為,他也很擔心別人的目光和他一樣敏銳,。
紅顏禍水,,那可不是白叫的,。
事情安排好了之后,看著這處院子,,他嘆了一口氣,。
進來這么半天了,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,,這還是王府嗎,?
“去,,把人給我叫出來,。”朱景吩咐了一聲,,便自顧自地在院子中轉(zhuǎn)了起來,。
還別說,這院中的裝飾還不錯,,甚至比起皇宮來都是不遑多讓,。
這家伙還真是會享受啊,!
……
媽的,!
一想到這里,他就氣不打一處來,。
罷了,,他的幸福日子也到此了,放松一點,,不要生氣,!
就在朱景自我安慰之時,從院中的回廊中出現(xiàn)了幾個人,,他們從匆匆忙忙的從向這邊跑了過來,。
“臣等參見陛下,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,!”
“大哥不必如此多禮,,此處并非朝堂之上,以兄弟相稱便是,?!敝炀罢f著便將跪著的朱琦攙了起來。
“你是皇上,,尊卑有別,,怎能如此,隨我來吧,?!敝扃捳f完,,轉(zhuǎn)身便大踏步地走了,行為根本沒有嘴上的那般尊敬之意,。
朱景只是苦笑一聲,,便跟了上去。
很快,,眾人來到了一處大廳,,各自就座。
“不知陛下親自來此,,所謂何事,?”朱琦坐在側(cè)位,面無表情的問道,。
“大哥何必如此著急,,難道無事便不能來看看大哥嗎?你我好歹是兄弟,,不必如此見外吧,?”
如今,朱景已經(jīng)是完全適應(yīng)了這樣的生活,,他根本不在乎作為皇帝的威嚴,,這不,現(xiàn)在他還能心平氣和地熱臉貼冷屁股,。
不過在朱琦的眼中,,他這幅表情實在是惡心至極。
討厭一個人,,就連他的呼吸都有罪的,,更何況是笑這么明顯的表情。
但是他并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,,只是面不改色地坐著,,也不說話。
“你說你,,怎將這府邸選建在如此偏僻之所,,此地距離旁邊永昌城已經(jīng)過了五里之地,都算是一處荒郊了,?!敝炀白允遣粫椭扃┏衷谶@大廳之中,所以他主動開了口,。
“非也,,此地不遠處還有一座忠義廟,香火鼎盛,又怎能說此地是一處荒郊,?”
“忠義廟不是為紀念一位忠義之士所建,?只有在每年的臘月初八才會有人祭拜嗎?又不是什么山神廟,,怎會香火鼎盛,?”
“大抵永昌城中多忠義之人吧?!敝扃坪醪辉敢舛嘀v,,只是說了這么一句簡潔又沒有說服力的空話。
朱景雖然有些好奇,,但是也聽得出來他不想多說,,便換了個話題。
“既然將府邸建在了城外,,為何不多養(yǎng)些下人,,好圖個方便?!?p> “陛下難道不知,我王府只能夠使用朝廷的供銀,,我將府邸裝飾了一番,,便沒有多余的錢財去請下人了?”
“從今以后,,你不必如此拮據(jù)了,,我已經(jīng)決定將地方的管理權(quán)力交給你,日后,,這永昌及附近周邊的小城,,都歸你管了?!?p> “父皇的遺旨你難道忘了嗎,?”朱琦的臉色冷了下來,雖然這事對別人來說或許是夢寐以求的事,,但是,,他不在意,更不想要這所謂的權(quán)力,。
“此事并非我的主意,,是太師太傅還有上國柱他們的意思,他們說先帝待你們太過絕情了一些,,所以才出此建議,,我也覺得有愧于你們,便答應(yīng)了,?!?p> 朱琦有些愣了,,他覺得朱景在說假話,但他想不通,,一個一心只為權(quán)力的人,,怎么可能會愿意將手中的權(quán)力交出來?
難道是三大臣給他施壓了,?這絕不可能,。
又或者,他又有什么陰謀,?
他想不清楚,,但卻知道,此事已經(jīng)沒有反駁的余地了,。
很快,,其他的親王肯定也會收到這樣的旨意,他們必然有人極其愿意,,如果有人出面反對,,估計得罪的可就不止是朱景了。
勢不可逆,,他縱有萬般不愿,,只能接受。
因此,,朱琦極不情愿地說了一聲“陛下隆恩”,。
至于朱景,他依舊自娛自樂著,,畢竟他可不是來征求意見的,,他是來下發(fā)通知的。
“好了,,奔波了一日,,我也有些累了,大哥你不會讓我在這大廳中呆一宿吧,?”
看著朱景那依舊惡心至極的表情,,朱琦毫無感情的說道,“陛下說笑了,,臣豈敢如此,,臣這就引陛下去東院休息?!?p> “哦,,對了,我還有一件趣事要告訴你,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,?”朱景走了兩步,,又突然停了下來。
看著朱景這般要走不走的拖沓模樣,,朱琦恨不得上來踹上一腳,。
羅里吧嗦,惹人討厭,。
雖然這般想法,,但他還是說了一句,“臣洗耳恭聽,?!?p> “我來的時候,在你門口遇到一個男人,,那男人長得白白凈凈,,相貌比起女子來都要動人,你說奇不奇怪,?更有意思的是,,他居然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人,那個——葬身火海的——德妃,?!?p> “當真是有趣得緊吶!不用送了,,讓你的下人帶我過去就好了!”
說罷,,朱景哈哈一笑,,便自顧自地出了大廳,從始至終都沒有看朱琦一眼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