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,太陽初升,。
永昌城外的官道上,,李震南的三千鐵騎整裝待發(fā),,只等一聲令下,,便可開拔,。
“大哥,,都已經(jīng)送出五里之地了,,到此為止吧,!”看著一臉真誠的朱琦,朱景開口道,。
“送君千里,,終須一別,路途危險,,你可千萬小心?。 ?p> “放心,,有這三千鐵騎在,,還會有什么危險不成?”
“好,,該說的昨夜都已經(jīng)說了,,我就不耽誤你的行程了,一路保重,!”
“大哥保重,!”
一番告別之后,朱景便在鄧田和近二十名暗衛(wèi)的擁簇下,,跟上了隊伍,,坐上了馬車,。
“出發(fā)!”
隨著李震南的一聲令下,,三千鐵騎擁護著三輛馬車,,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永昌。
本來,,這是一支騎兵,,若是全速前進,只需不足兩日的功夫便可回京,,但是,,這可不單是回去那么簡單,正如朱琦說的那般,,路途兇險,,因此,朱景不得不緩緩前行,,以安為先,。
他當(dāng)然知道,有人對他心懷不軌,,這次的永昌之行,,其中一部分的目的,就是為了引蛇出洞,。
當(dāng)初,,他暗度陳倉一日疾馳到此,就是為了把所有的危險都集中在回去的路上,。
可以說,,他比誰都清楚回去路上的兇險,。
至于一路之上如何行事,,在昨夜,他已經(jīng)和李震南商量好了,,接下來,,他只需要按計劃行事,等待“魚兒”上鉤,。
回京的道路足有三條之多,,以他和李震南的猜測,對方若是要動手,,一定會在三條路的共通處設(shè)伏,。
至于在其他地方設(shè)伏,那可能性實在是極小,,他可是有三千鐵騎護身,,在定國境內(nèi),,無論是誰,都沒有本事在三條道路上同時設(shè)伏,,從而謀取他的性命,。
回京的道路長達千里,而那三條道路的共通之處卻是不長,,只有將近百里,。
不過就是這區(qū)區(qū)百里,路況卻是極為復(fù)雜,,有近半一覽無遺的平原,,還有近半的山路和水道。
很明顯,,這近五十里的山路和水道處是極佳的埋伏地點,。
早就想到了這些,因此他已經(jīng)和李震南做足了準(zhǔn)備,,打算在那一段道路上,,將對方一網(wǎng)打盡,從而找出幕后真兇,。
有了計劃之后,,他們便開始養(yǎng)精蓄銳,一路緩緩前行,。
……
次日清晨,,日上三竿之時。
在蜿蜒曲折的官道上,,三千鐵騎如巨蛇一般,,連綿數(shù)里,緩緩前行,。
此時,,已然進入了那百里的路程。
按照行程,,在正午便可進入山路,,也就是計劃中與對方交手的地方。
因此,,李震南剛剛就下達了軍令,,讓所有士兵提高警惕,做好戰(zhàn)斗準(zhǔn)備,。
那些鐵騎,,大多久經(jīng)沙場的精銳,得到命令之后,,自是個個精神抖擻,,嚴陣以待,。
一時間,整個軍隊都隱隱散發(fā)出陣陣肅殺之氣,。
但是,,就這般緩緩前行,還沒有走上多久,,平原的遠處卻是卷起一片塵土,,在天空和大地之間,形成了一片“沙幕”,。
官道之上的鐵騎自然是注意到了這樣的景象,,而且,一看到這般景象,,他們一個個臉上都瞬間浮現(xiàn)出一抹兇色,。
“戒備!”
一聲軍令傳來,,所有戰(zhàn)士勒馬挺劍,,肅穆至極。
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,,遠處的“沙幕”逐漸清晰,,出現(xiàn)了無數(shù)的騎兵,浩浩蕩蕩的向這邊奔襲而來,。
馬蹄聲越響越烈,,這隊騎兵的氣勢愈發(fā)洶涌。
看到對方進攻的意圖已然如此明顯,,李震南長劍一拔,,隨即怒吼道,“保護陛下,,殺,!”
“殺……”
“殺……”
“殺……”
殺聲震天,一時間根本聽不出來哪邊的聲音更加響亮,。
眨眼的功夫,,雙方便交戰(zhàn)在了一起,。
喊殺聲不斷,,但是并非混戰(zhàn),局勢很快就明晰了起來,。
那些來犯之?dāng)澈苊黠@無意糾纏,,不停地向官道方向發(fā)起沖鋒,可以看得出來,,他們的目標(biāo)就是官道之上的馬車,。
李震南自是看得出來,,所以他指揮著手下的士兵,死死的將敵人抵擋在官道百丈開外,。
雖然那些敵人人數(shù)眾多,,近乎萬余,是李震南鐵騎的三倍之多,,但是面對死死的阻攔,,即使半刻之后,他們依舊是沒有任何的突破,。
無法盡快靠近目標(biāo),,那些敵人自然是激發(fā)了兇性,攻擊也愈發(fā)猛烈了起來,。
他們的目的并不是和李震南糾纏,,交戰(zhàn)片刻之后,他便動了腦筋,,靠著人數(shù)的優(yōu)勢,,從側(cè)面迂回了過去。
如此一來,,即使李震南的鐵騎個個彪悍無比,,以一敵三尚且輕松有余,但是面對敵方分兵,,卻是人數(shù)太少,,兵力捉襟見肘,根本無法派出足夠的力量去阻攔側(cè)翼的敵人,。
“給我攔住他們,。”見情況不妙,,李震南先是沖著身旁的戰(zhàn)士大吼,,然后又轉(zhuǎn)向了官道方向,“你們帶著陛下快逃,?!?p> 看著三輛馬車順著官道疾馳而去,李震南這才轉(zhuǎn)過頭來,。
面對眼前的敵軍,,他臉上的怒色瞬間更甚了一分。
虎目一瞪,,長劍一揮,,眨眼間,就有幾個敵人被斬落馬下。
鮮血飛濺三尺,,臉上,,盔甲上,戰(zhàn)袍上,,都被染成了片片血紅,。
當(dāng)然,這并非他一人的戰(zhàn)斗,,并非只有他一人身染鮮血,。
戰(zhàn)場之內(nèi),血肉橫飛,,那些戰(zhàn)士,,一個個都殺紅了眼,如同嗜血的兇獸一般,。
……
另一邊,,官道之上,幾十名鐵騎正保護著三駕馬車,,飛馳而行,。
馬車的后面,是近千的敵兵,,緊追不舍,。
“追,一定要攔下前面的馬車,?!?p> 就在敵軍大喊之時,前面的三架馬車直接分開了,,向著三方向奔馳而去,。
至于那些跟隨在馬車旁的鐵騎,也是均勻的分了開來,,護著那些馬車而去,。
這一下,倒是把后面的追兵給難住了,。
皇帝究竟在哪一輛馬車里,?
看著那三輛一模一樣的馬車和同樣數(shù)量的守衛(wèi),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要追哪一輛,?
無奈之下,,他們只能同樣兵分三路,尾隨而去,。
不過,,那些馬車終究是要比后面的快馬慢上一些,隨著逐漸靠近山路,,路況愈發(fā)的崎嶇不平,,那些馬車自是速度大減。
或許是逃跑得太過倉皇,,加上道路確實不平,,或遠或近,那些馬車先后都出了意外,。
看著那些馬車或是滾落山路之下,,或是沖入深澗,亦或是失去控制,,那些跟隨的守衛(wèi)個個震驚至極,。
他們倉皇地打量著馬車的狀況,但是眼看追兵將至,,又根本來不及救援,,無奈之下,他們也不得不放棄,,各自逃命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