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動漫以其特有的形式鼓舞著我的斗志,沒有讓我忘記自己的夢想,,可現(xiàn)實中的我卻并沒怎么付之行動,。也曾想過要寫個劇本,但是從大一嚷到大二都沒動筆,。攝像機倒是有了,,但對我來說就是個學生會裝叉的工具。就這樣一邊靠著動漫打雞血,,一邊又在平淡的學習生活中沉淪,,直到我收到了超姐發(fā)來的短信。
此時的超姐已經(jīng)是戲劇團的團長了,,因為甲流的影響,,學校的迎新晚會一直也沒有安排。現(xiàn)如今一切都已經(jīng)步入正軌,,往年該辦的活動今年也盡量都辦,。我想也是因為如此,戲劇團大概是要準備節(jié)目了,。超姐具體也沒說什么,,只是著急讓我過去。按道理像我這種老人如果沒打算在團里擔任職務的話,,團里的一般事務都不需要再參加,,基本上就屬于自動退團的狀態(tài)。超姐能夠想到我,,必然是把我當成了自己人,二話沒說我就回復了她“好的,?!?p> 根據(jù)超姐的短信提示,我來到排練教室,,那里已經(jīng)有好些人在了,,除了大一時候認識的老團員之外還有幾個生面孔,看著像是新來的,。跟大伙兒打了招呼后,,我們就一起聽候超姐的差遣。原來,,超姐手上有個抗戰(zhàn)題材的話劇需要排練,,要去街道演出,而且演出時間很緊,,找了幾個新團員面試角色都不是很理想,,只能找我們這些有過舞臺經(jīng)驗老團員來幫忙。既然如此,這種兩肋插刀的事情沒什么好說的,,干就完了,。
超姐將劇本分給我們,還讓我飾演八路軍團長,,與我搭戲的是大一時一起上臺的博哥,。博哥來自化工學院,來自廣東,。我倆身形都偏胖,,所以超姐分配完角色之后感覺我倆的氣質(zhì)跟八路軍艱苦樸素的風格有點不太搭。經(jīng)過博哥介紹,,原來那幾個陌生面孔是他的同學,,他們覺得戲劇團挺好玩就一起來看看。不聊不知道,,他們之中一個竟然還是我的浙江老鄉(xiāng),,能在千里之外的異鄉(xiāng)聽到親切的吳儂軟語,算是一種驚喜吧,。
雖然召集了一幫子老團員,,但是超姐對于我們的節(jié)目還是比較擔心。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,,就跟博哥一起對起了臺詞:
“團長,,鬼子追上來了?!?p> “你帶著人掩護鄉(xiāng)親們先撤,,我斷后?!?p> “不行,,團長,你這樣太危險了,?!?p> “不要再說了,不然就要來不及了,?!?p> “團長,可是……”
“執(zhí)行命令,!”不知不覺我就進入了角色,,中氣十足地吼出這句臺詞。
教室里瞬間很安靜,,所有人都看著我倆,。我這一吼瞬間就給予了超姐充分的信心,她臉上的愁眉終于得到了舒展。超姐過來跟我們兩個胖胖的“團長”和“參謀長”說:“這次節(jié)目就靠你倆了,!”
聽到超姐這么夸我,,我立馬就開始驕傲起來,拼命引導博哥不斷地重復對那幾句臺詞,,好讓我可以多吼幾回,,進而在超姐心中樹立偉大光輝的形象。
我以為我馬上又可以登臺演出了,,心中的小宇宙被點燃,,開始看《亮劍》學習李云龍,把自己想象成一個真的八路軍團長,??善婀值氖牵詮哪谴螌ε_詞之后,,我和博哥再沒一起排練,,團里也沒有了要演出的消息。我問他們情況,,不是回復說時間推遲了就是劇本有問題要改,,讓我再等等。我找博哥,,他也沒有任何消息,。后來據(jù)說我們原來的劇本太正經(jīng)了,不適合在街道演出,,換成了一個惡搞版的抗戰(zhàn)題材節(jié)目,。唉,又是惡搞……算了,,畢竟還是能上舞臺,,我也便接受了這個事實。
博哥因為他們學院另外有安排,,沒時間排練,他同學阿歡自告奮勇主動要求跟我搭戲,。而我也從“八路軍團長”變成了一個叫“腳后跟盡皴”的日本兵,。因為是惡搞,所以我要飾演的角色需要猥瑣,、愚蠢,、無腦。其實從內(nèi)心來說,,我還是很抵制的,,真正的強者并不需要通過貶低敵人來彰顯自己的強大。想歸這么想,做還是得做,,既然接了這趟活,,咱就得好好干。角色沒有貴賤之分,,要是能演好都會出彩,,我便又開始學習怎么當一個猥瑣的日本兵,我最先能想到的就是《舉起手來》和《巧奔妙逃》:羅圈腿,、花姑娘,,開槍放炮喊八嘎。
時間一天天過去,,我們的演出計劃不斷被推遲,,劇本也是不斷地被修改,到最后我也看開了,,對于上臺演出不再做幻想,。后來,我們得到了確切的消息,,演出取消了,。超姐對此表示很遺憾,專門找我道歉,。我也明白,,畢竟學校還是要考慮安全和影響的問題,超姐并不能說了算,,我的小宇宙又回歸平靜,。
對于我們的排練,超姐并不想讓我們做無用功,,她費力組織了一場藝術(shù)總團的才藝匯演,,要求每個分團都出節(jié)目。我們戲劇團眼下就排了我們這個節(jié)目,,擺明了是讓我們上,。只不過,自從接到演出取消的通知后我們就不再排練,,對于臺詞也是忘得一干二凈,。但是超姐的良苦用心我們不能辜負,還是硬著頭皮上,。趁著其他分團演出的時候,,我和阿歡用報紙做了道具槍和帽子,把自己當做是日本兵,。
終于輪到我們上場,,戲劇團所有成員熱烈鼓掌,,我和阿歡憑借對劇本的殘存記憶開始即興表演,在一陣嘰里咕嚕的自創(chuàng)日語中,,兩個帶著報紙帽,、手握紙槍的“日本兵”進行了一段誰都看不懂的尬演。其他分團的人看得個個懵逼,,唯獨我們戲劇團的成員不斷喝彩,,似乎臺上臺下的這個互動才是我們真正的演出。不過,,我們每個人都樂在其中,。我和阿歡算是過了上臺的癮,臺下的戲劇團成員們成功地讓其他分團充滿問號,,超姐也彌補了心中的遺憾,。
雖然最終我的演出與預想的不太一樣,本以為是去救場的我最終被事主救了,。但是,,這次經(jīng)歷讓我沒有喪失對表演的興趣,也能感受到自己還存在著些許表演的天賦,。
茶哈沖的天又是大雪紛飛了,,回到寢室,我拿出了攝像機,,裝進自己拍的磁帶,,一盤一盤地看了起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