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帕斯說的那個故事是關于一位星海大人物的故事。
他因為自身的特殊性受到追捕,,但是又因為他的特殊性受到許許多多的幫助,。
來自他的同族,,那些弦斷者的幫助,。
他最終越過這些荊棘,,成為了了不起的大人物。
他叫塔耳塔洛斯,是日冕會創(chuàng)始人,,會長,游星中的一員,,矚有外號:移動的族群,、受到星海意識寵愛的天命者與狂亂的天災。
這一個個奇詭的名稱跟名詞讓顏挽好奇又興奮不已,,纏著帕斯又講了許多,。
【游星——一個類聯(lián)盟結構松散的尖兵組織,其下依附著許多族群,?!?p> 【日冕會——跨星系大型組織,結構復雜,,包含出租戰(zhàn)爭業(yè)務的艦隊與往來交易的商會,,以及性質略奇怪的類動物保護項目等?!?p> 可再多的,,關于弦斷者、以及他那些稱呼的來源,、經(jīng)歷卻被拒絕回答了,。
“弦斷者?我不太擅長講這方面,,要讓我給麗婭講,,那就是照本宣讀了,,麗婭應該聽不懂,。”帕斯這樣解釋的時候看起來很苦惱,,顏挽也就將就著相信了,。
人類少女表現(xiàn)出極明顯的失落,蜥蜴人無奈的搖搖頭,,還是看不得她這幅樣子,,給她出了個主意。
“麗婭可以去問科耳,,他雖然陰沉沉的,,但是不會拒絕別人的問題,關于這方面理解也比我深很多,,應該能給麗婭講清楚,。”
于是等了好幾日終于見到科耳時,,顏挽拉住了他的手,,嘗試著詢問他關于弦斷者的事情,。
身為B區(qū)負責人的科耳并不常有空,為自己的小寵物上課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,。
為這些擠出來的空余時間,,他平日里要比往常忙碌許多。
可在他被小家伙以那柔軟無力的胳膊拉住時,,雖然略有意外,,但他覺得被主動親近的感覺并不差。
心情不算糟糕的他不排斥解答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,。
雖然會浪費一些時間,。
何況,關于這個問題,,就是他安排的,,畢竟塔耳塔洛斯這個故事是他準備的。
對于顏挽可能問的問題他也早就想好了回答,。
“星海里有各種各樣的靈能力,,魔力靈力血脈之力,可不管是什么樣的能力,,都需要溝通宇宙,。”
“身體的潛質代表著你的上限,,而精神體代表著兼容跟多樣性,,只要能喘氣的動物都能流轉靈能力、都有溝通宇宙的可能,,只是多少跟強弱的問題,。”
“但有這樣一種特殊的體質,?!?p> “稱為弦斷者?!?p> 平淡敘述的科耳垂下黑色的羽睫,,紅寶石一樣的眼珠注視著他身前嬌小的人類,帶著審視,。
“星海中最普遍認同的理論,,稱自身為弦,修煉,、溝通宇宙為奏樂,。”
“而完全無法溝通宇宙,與靈能力絕緣的體質,,就稱為弦斷者,。”
自身為弦,,修煉,、溝通宇宙為奏樂,顏挽覺得這是一個很浪漫的解釋,,可她心里還有些疑惑,,那就是弦斷者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。
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明顯,,科耳發(fā)現(xiàn)了,。
“想問什么就問?!?p> 雖然是想提問,,可不通星際語的顏挽竭力的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:“……弦斷…好…?”
她的話雖然太過簡潔,,但切中要點,,科耳明白了她的問題。
“……”他沉寂了一瞬,。
黑發(fā)的蛇人慣常冷淡的俊臉上忽然顯現(xiàn)出些笑意,。
“弦斷者那自然是好的,但是也要看是誰,?!彼氖州p輕摸上了顏挽的臉,指腹摩擦著,,帶起一片微刺痛的紅色,。
“如果是搭配良好的體質,絕緣所有靈能,,那會是一個很棒的近戰(zhàn)戰(zhàn)士,?!?p> “但……”
“如果是弱小者,,那這是一個噩耗,因為你是一把發(fā)不出聲音的樂器,,是廢棄物,。”他說話時始終凝視著顏挽,,意有所指的話語帶著嘲弄,。
“……”顏挽忽然察覺到什么一樣感覺到了不妙,張了張嘴,,卻不知道該說什么,,只是輕眨著眼睛感覺心里有些堵,。
堵住的東西就像是冬天浸泡過冷水的棉衣一樣,又凍又沉,,風一吹這一陣冰涼還帶著刺痛,。
科耳臉上的笑容擴大,薄唇含著的是一抹微涼的譏諷,,那是看見別人不幸后為之愉悅的,、極具惡意的落井下石。
在她臉色發(fā)白,、有些慌張的目光中,,科耳緩緩的俯下身,柔順的黑發(fā)垂下在臉側打下陰影,,那雙紅色眼眸隱隱約約就像在發(fā)光,,他笑著宣布了她的噩耗。
“麗婭就是弦斷者,,一個身體潛力上限很低的,,啞巴樂器?!?p> 即使這個穿越并不為顏挽所期待,,可在這樣一個精彩紛呈的異世界,她還是期待著那些光怪陸離的能力的,。
可現(xiàn)在心里那一點點小小的希冀期待被掐滅了,。
她在恍惚之間想起初見時,黑發(fā)蛇人就說過的一句話,。
【“畢竟經(jīng)檢測你是個讓我都覺得罕見的小廢物呢,,與星際中所有的靈能力都無法產(chǎn)生反應、身體素質也比星際標準E-都要低上很多,,大概連改造都無法進行,。”】
“……啊……”
我是……廢物嗎,?
臉被輕抬起來,,顏挽望著他眨了眨眼睛,然后才反應過來要笑,。
“丑,。”
科耳打量了兩眼,,吐出嫌棄的話,。
“……?”
這回顏挽是真的有點憋不住眼淚了,她吸了吸鼻子就收起了笑臉,,委屈巴巴的就像是沒有反擊能力的幼崽被欺負狠了,,只能譴責的望著欺負她的人。
而科耳根本不感覺良心受到譴責,,因為他沒有良心,,這條蛇蝎心腸的黑發(fā)美人毒蛇甚至嘲弄的哼笑一聲。
“哭什么,?”
顏挽感覺心更加梗了,,她咬緊牙低下頭,只想把眼淚憋回去,,就算是苦肉計也要用在對應的人身上,,在這條蛇這里眼淚根本不管用。
“這就委屈了,?真沒用,。”
科耳望著泫然欲泣的小家伙,,心里有些乏味,,尾巴輕輕在地上拍了拍,砸出啪啪的響聲,。
沒有打招呼習慣的他這次走前扔下一句:“我走了,。”才轉身離去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