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
如果去了那剩下傷口怎么解釋,他長嘆一口氣,,覺得事情越來越麻煩了,,決定纏好傷口等他自己愈合,。
他走到冰箱拿出啤酒,,一邊等待著老八這邊的電話,,一邊喝酒,??酀钠【葡蚝韲祫澾^。
一開始是可可嫌天湖不好喝,,他們就換成沈陽的老雪,,老七又嫌老雪勁大,眾人這才開始各種找心儀的酒,。最后可可愛喝1664,,老三愛上了大烏蘇,老七換了青島啤酒,。
剩下的人挑剔的更是不成樣子,,他們來家里,總吵著要許建備著各種各樣的酒,,結果現(xiàn)在家里的酒雜的都可以開酒吧了,。
許建鬼使神差的拿了瓶1664,藍色的不透明瓶身,,白色的標,,怎么喝都不會醉,他感慨到好生無趣,!
放下空空如也的酒瓶,,開了一瓶大烏蘇,瓶起子是帶磁力的,,吸附在冰箱上,,下面還懸掛個小筐專門用來接落下的蓋子。
“嗒”的一聲瓶蓋落入筐里,,像是暫緩了他的焦慮,,許建索性把剩的大烏蘇都開了,一連串的“嗒嗒嗒嗒嗒嗒嗒………”
他一手拿四瓶幾趟才搬完,,坐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,,品嘗寂靜又不尋常的夜晚。隨處可見的是昏暗的落地燈,,整個房間被裝成重工業(yè)風,,處處彰顯著主人的裝修時的精致用心,而現(xiàn)在這一切好像是在嘲笑他,。
嘲笑他不能控制自己,,嘲笑他像角落里的老鼠不能見光。
許建明白不能在放任自己想下去,,他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,,需要盡快去看醫(yī)生。
終于在許建七想八想的時候,。電話響起,,老八終于打來了,說:“大哥,,我這邊兒事情已經解決完了,。從假藥入手,我們這邊鬧騰著說花了不少錢買到的藥卻是假的,,對方一口咬定賣給我們的是真的”,。
老八一聽心里咯噔一聲說到:“大哥,我這是開玩笑的,,玩笑話,,這不是他們賠償了嗎!然后又找了一些人下來安撫,,喊了好些國外的舞女上去跳舞,,氣氛漸漸燃炸了起來。”
“最后走的時候,,他給每桌都打了七折,。我看來的也都是一些小搖子,樂呵呵的轉頭拿著藥就走了,?!?p> 老八里接道:“照這么看來,這個陳家在市里也算是行的,。他敢這么光明正大的在夜廠場里面散藥,,肯定是已經打點好了上下?!?p> “如果我們能夠尋一處更大的錯誤捅出去,,那他一定是停業(yè)整頓。最起碼逃不了一個監(jiān)管不力之罪,?!?p> 許建聽完,面色深的能滴出墨來,,這完全達不到他想要的結果問到:“其他人呢,,都是什么情況?”
老八收起玩笑的心說到:“已經回來的一隊說他們特意找了些本地的小混混充當領頭的,。進去大張旗鼓的消費,,在那大吃特吃后又說食物不干凈在里面發(fā)現(xiàn)了頭發(fā)和蟑螂?!?p> “兩方人僵持不下,,這個時候給小混混下的藥也起了作用,他神志不清的上去就動手了,。我們的人趁亂跑掉了,。”
許建眉頭緊皺問:“就只是這樣,?”
老八無力反駁說:“大哥,,我們的口音太好認了,可可和陳家的事剛結束,,我們就這么大張旗鼓的找事,。容易給魏姨添不必要的麻煩?!?p> “現(xiàn)在的小打小鬧很正常,,他們不會察覺到什么。只是損失一些錢而已,?!?p> 許建轉頭看著昏黃的燈光說到:“那就玩些大的,,讓他多損失一些。好給你打掩護,,暗中調查他們向高層行賄一事,。”
兩人短短商議之后便掛了電話,,老八坐在椅子上,。先給老七打了去和他溝通現(xiàn)在的情況,,得知老七的處境后,,他也稍稍放下心。
又給剩下的人打去電話,,看著下面的人一個個報告的消息,,老八心里閃過一絲暢快,他想到最起碼也讓你陳家出點血,。
電話打了一圈老八扔下發(fā)燙的手機,,看著天花板他突然想到。大哥有些不對勁,,他連忙都抓起手機給老七打去問道“剛有沒有異常的情況,。”
老八一頭霧水回答道:“剛才就是簡單,,簡單的一次通話,,大哥并沒有什么異常?!崩掀吲叵胫f道:“如果硬要說有異常的話,,大哥說他磕到了手算不算?!?p> 老八這邊并沒有回答,,老七著急了問:“你說呀,到底算不算,?”
老八腦筋一轉說到:“磕到手當然不算,,但如果他并不是磕到手呢?你想想醫(yī)院,!”
老八一個激靈說:“你是說他剛才不是磕到手,,而是又干了什么吧!”
“我們現(xiàn)在都沒在他身旁,,鞭長莫及,,根本就不知道大哥又干了些什么。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讓老三和老四趕過去肯定是來不及了,。先按兵不動吧,。盡早解決這邊的事情我們盡早趕回去,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大哥那邊?!?p> 老八連聲答應道:“好,,我盡快解決這邊,你查的怎么樣了,?!?p> 老八揉揉發(fā)疼的眉心說:“強龍還不壓頭蛇呢!我們初來乍到肯定是沒有那么容易查出來的,。大哥這邊兒又催的急我再努努力吧,!”
他頓了頓說到:“先如今我們都不能再用家里的卡。如果你手里的錢不夠,,我給你轉過去兩千萬吧,!”
老七尷尬的說:“錢還是夠的,你放心,,我雖說平時大手大腳的也攢下來一些錢,!”
“那好,有什么問題我們再溝通,。你盡早回來,,我也讓手下的人都撤回來?!?p> 老八掛了電話,,轉身撲到了床上覺得事情越來越復雜了。他不知道該怎么幫助大哥,,大哥的狀態(tài)也絕對不像他表現(xiàn)的那么平靜,。
如果他不說,那沒有人能幫得了他?,F(xiàn)在還得讓大哥的心結打開,,盡早的讓他去看醫(yī)生。他慢慢思索著計劃的每一步,,眼睛瞪的通紅,,生怕一個不小心,滿盤皆錯,。
許建這邊一瓶接著一瓶喝著,,茶幾上擺放了一大半的空酒瓶,他還嫌不夠了,,又去冰箱里拿來了新的啤酒,。這回的更暴躁了,開始用牙齒起酒,。
一口下去半瓶就沒了,,酒喝得越來越多,,他越來越清醒。終于他支撐不住了跑到洗手間吐,,跪在馬桶旁,,雙手扶著馬桶,恨不得把頭都侵進去,,吐的昏天黑地的,。
他多希望這個時候能夠有個人來幫幫他,告訴他到底應該怎么做,。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痛的,,剛剛包扎好的傷口也因粗暴的動作又滲出的血跡。
他著急起酒,,好多酒都撒了出來,,落在浴袍上變成大面積大面積的深色,。
他長嘆一口氣,,索性坐在馬桶也不起來了,整個淋浴間亂七八糟的,,地上布滿了碎片,,他伸手撥開了幾片擱在屁股下頭的碎片。屁股下的浴袍也濕漉漉的,,他蜷縮起一條腿仔細打量著傷口,。
其實大腿上的傷口也只是看著嚇人并沒有多深。他開始思索這件事,,該如何確保痊愈之前不被任何人發(fā)現(xiàn),。
整間屋子里也就衛(wèi)生間的燈光不是那么的昏暗,偏偏這個時候許健覺得更刺眼了,。抬起一只手擋在眼睛上,,更希望現(xiàn)在沉浸在黑暗當中。
他討厭這種看不見抓不住的前方,,討厭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,。討厭光明,討厭光,,討厭一切有溫度的東西,。
用手猛的揉了揉臉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。理論的起身,,走到七零八落的鏡子前,,狠狠的用水沖擊著手臂上的傷,企圖用疼痛掩蓋無助,。
額頭前的碎發(fā)被水打濕垂下來,,許建看著身上的浴袍,,頭更痛了。
解下浴袍換上新的,,坐回到了沙發(fā)前等待著最后的結束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