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金歷四十七年末,,年節(jié)。
這一天是一個值得歡慶的日子,,一年的辛勞,,百姓們都期待著這一天能呆在家中,和家里人吃上一頓豐盛的晚餐,,享受這難得的闔家歡樂,。
云霧山中,也是難得聚齊了一眾人一起共進晚餐,。
不過冷風(fēng)明顯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,,師父居然在往北婠婠碗中夾菜。
“婠婠,,今后你就叫清霜吧,,就是我第五個弟子了?!眲o殤溫和的開口,。
“恭喜師傅,湊齊雨雪風(fēng)霜四大弟子,?!崩滹L(fēng)趕緊接口。
“恭喜師父?!焙旰湍┮彩且煌_口,。
“冷墨不在其中嗎?”北婠婠有些困惑,。
“小墨他獨具一格,,不在其中?!焙暧行┯魫灥拈_口,。
“還不都是怪你,當時非要和小墨去打賭,?!崩滹L(fēng)見狀幽幽的說道。
“你胡說什么,?!焙暧行饧睌摹?p> “你們兩個要吵去外面吵,?!蹦┣謇涞拈_口,頓時兩個人安靜了下來,。
沒想到寒雨和冷風(fēng)這兩大殺手平日里竟是這般的風(fēng)趣,,還被一個女人吃的死死的。
“還是叫我婠婠吧,!”北婠婠出乎意料的拒絕了,。
“好,反正清霜這個名字就是屬于你了,,你想讓我們叫你什么都可以,。”劍無殤有些無奈,,什么時候居然又有人敢拒絕自己的要求了,,不過也只能依她了。
寒雨冷風(fēng)神色莫名,,倒是凝雪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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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群星閃爍,,噼里啪啦的聲音不絕于耳,。
大都北面的破落茅草屋,這里居住著以乞討為生的人們,,這一天,,這里的人們也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了一起,其中有一群人,他們看起來很奇怪,。
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老瘸子,,一個看起來目不能視的老瞎子,還有一個身材健碩的老媽子,。
他們正在吃飯,,面前的飯菜對于尋常人來說可能不怎么豐盛,但是能夠吃上一塊肉,,飲上一碗酒,,對于現(xiàn)在的他們而言,就已經(jīng)是莫大的滿足了,。
冷墨在這個地方已經(jīng)觀察了幾天,,他愈發(fā)覺得自己當年沒有做錯,有些人活在這個世界上,,只會帶來災(zāi)難,。
他看見了當年對他幫助很深的那兩個老兄弟,樂爺爺和笑爺爺,。十年的光景,,歲月卻似乎并沒有在他們身上留下痕跡。
平日里他們都是衣衫襤褸,,不過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,他們也是把自己最干凈的那套紅衣服穿了出來,,整個人都顯得很喜慶,。
冷墨看著眼前熟悉的人,當年若不是這兩個瘸子爺爺阻攔,,自己怕是要被那個刀疤臉和他身邊跟著的那幾個人抓去賣了,。
說起來這里的人大都好像沒有名字,冷墨當年是用他們各自的特色來叫他們,,久而久之,,好像就真的成為了它們的名字。
比如樂爺爺和笑爺爺,,他們兩個雖然生活在這等臟亂之地,,每天依舊是開開心心,樂樂呵呵的,。
“好像是有人回來了,。”一個看起來雙目不能視物的老人家說道,,他看起來很瘦弱,,但卻顯得很和藹,頭上僅有著一片稀疏的黑發(fā)。
冷墨走了過去,,他知道黑爺爺雖然目不能視,,但是它的嗅覺很敏銳,他曾經(jīng)告訴過冷墨,,每個人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樣,。
至于為什么叫他黑爺爺,則是自己小時候調(diào)皮,,看他很黑,,就這樣叫著了。
“不知道能不能和你們一起,?!崩淠吡诉^去,并沒有說出自己是誰,,十年年轉(zhuǎn)眼間就過了,,他也不再是當初那個懵懵懂懂的小男孩了。他不想給這些人帶來危險,。
“坐下吧,!”黑爺爺開口說道,他在這里有一定的威信,,當年那個死了的刀疤臉也是看在黑爺爺?shù)拿孀由喜欧帕怂?,因為黑爺爺是這里唯一一個懂得醫(yī)術(shù)的老人。
“你這小娃娃,,看起來也不像是吃不起飯的人,,怎么跑到這里來了?”說話的是苦大娘,,整天擺著一個苦瓜臉,,不過自己小時候餓了,老爺子不在,,卻是她給了自己一碗飽飯,。
“別多說,來這里,,一起吃吧,!”瞎爺爺適時的開口,避免了冷墨不知道該如何應(yīng)對的窘迫,。
苦大娘看著黑爺爺,,沒有說話,只是又拿了一副碗筷出來,。
冷墨不知道到瞎爺爺能不能認出他來,,但他并沒有打算說出來,,只是靜靜的吃完了一頓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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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冷墨用了一個最傻的辦法,,終于是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以人的尸體為實驗,,用來制作尸傀的組織。
他一直蹲伏在亂葬崗,,一步步跟著盜取尸體的人,,足足花了一個月的時間,期間若不是憑借他獨門的斂息術(shù),,恐怕難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,。
最后發(fā)現(xiàn)這是一個頂著七星門名頭的附屬二流門派海沙幫,當他正準備花點時間滅了這個門派的時候,,血衣門的人到了,。
不過短短半柱香的時間,駐守在外圍的數(shù)百人便都是身首異處,,甚至都沒有發(fā)出什么聲響,。
那個時候,冷墨才明白,,為什么血衣門,,被稱之為江湖第一的殺手門派。
一門屠一城,,唯有血衣門,。
血衣門之所以被稱為殺手組織的第一,便是因為當年他們屠了一座足有幾十萬人口的城,。
說實話,,即便是他,在數(shù)十個配合精密的殺手圍攻中,,怕是也要重傷,才有可能突破出去,,當然,,他不會把自己置于這種險地。
“門主,,里面的那些人怎么處理,。”江文宏看著眼前如同煉獄一般的殺戮景象,,沒有絲毫的動容,。
“外面這些人只是奉命行事,里面的那群變態(tài)一樣的人才更該死,,你們都進去,,一個不留,。”說話的人正是姜山,,血衣門的副門主,。
“是?!苯暮昴弥狙拈L槍帶著那些人進去,。
姜山看向了藏身在一棵大樹上的冷墨,這也是冷墨剛剛看到這些染血的畫面,,一時間沒有把控好情緒,,這才顯露了蹤跡。
“就是你傷了我?guī)煾绨?!”冷墨現(xiàn)身,,他知道姜山讓那些人進去是為了讓他出來,不然他想走,,姜山攔不住,。
“一點紅,上次被你罷了一道,,這次不如來過過招如何,。”姜山看著冷墨,,眼中有著一絲戰(zhàn)意,。
“好?!苯秸f的話正合冷墨之意,,冷墨也是第一次在江湖中拿出自己的兵器,是一把如墨般晶瑩剔透的扇子,,名為墨玉,。
姜山看著冷墨手中的玉扇,沒有大意,,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,,一寸短一寸險。
這并不意味著長兵器就一定比短兵器厲害,,因為危險有時候往往更能激發(fā)出人的潛能,。
冷墨的墨玉針是用云霧山上所采的墨玉石所制成,配合上內(nèi)力,,加上獨特的手法,,發(fā)出之后與血接觸,便會消融,,劇毒無比,。
若是射在咽喉處,,毒走全身,可以說即便以冷墨師傅的本事,,也是回天乏術(shù),。
槍如驚雷,身若柳絮,。姜山每一次出手都是聲勢浩大,,可惜冷墨的身法輕靈飄逸,姜山始終沒有找到機會一擊斃命,。
二人纏斗幾十回合,,冷墨手臂上的黑衣破了一個口子,姜山的肩膀上則是破了一點皮,,都是未曾見血,。
冷墨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出針,雖說他有幾次能夠?qū)⒉卦谟裆戎械尼槾倘虢降难屎?,但他的胸口絕對也會被捅一個窟窿,。
冷墨覺得不怎么劃算,打架這件事是需要講究技巧的,,身法閃避,,招式進攻,力量斃命,,三者缺一不可,。
而作為刺客之所以很少有人會招惹,就是因為它所斃命的方式與眾不同,,隱藏于暗中,,一擊斃命。
這說起來容易,,做起來可就不簡單了,,如何讓自己在任何環(huán)境中都躲過對手的察覺,這很難,。
有時候只是一個心跳,,一點細微的情緒波動,便會讓人發(fā)現(xiàn),,生死之間的勝負,絕非僅僅憑借內(nèi)功的深厚決定的,。
所以說真正的高手必定是經(jīng)歷過無數(shù)的戰(zhàn)斗,,將其化為本能,克敵制勝才能更加得心應(yīng)手,。
姜山一個橫掃,,將二人的距離拉了開來,,他感覺這個人很危險,若是用刺客的手段,,真的將那個針射出來,,自己即便能夠躲開,也難免受傷,。
“看來你比起你冷師哥當年還是要差了幾分火候,,他的劍法可比你這躲貓貓一樣的身法要快?!苯娇粗淠f道,。
“師哥的本事我自然是比不了,今天看來是殺不了你了,,還是把你留給冷師哥吧,?”冷墨倒是沒有爭辯。
十年前師哥便是一流高手,,經(jīng)過這十年的折磨,,怕是已經(jīng)有了成名高手的水準。而這個姜山依舊是停留在一流高手,,想來冷師哥若是想要刺殺他,,不會是什么難事。
“以你的本事教不了江文宏,,別白白耽誤人家的前途,。”冷墨笑著離開了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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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山眼中閃過一絲憂色,,不日,墨玉神針一點紅,,這個稱呼便是在江湖中傳了開來,。
諾亞之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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