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第二天,,韓成被韓馥叫到了面前,,好奇道:“父親,,您找我?,?”
韓馥看后,,放下了手中的公文,,笑道:“成兒,為父知道你回來后,,先是封侯,后又是你三弟的事情,,一直忙上忙下,,不過你似乎有些事情忘記了,?!?p> 韓成一愣,,不解道:“父親所言何事,?,?”
“月旦評雖然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,,但許家兩位大賢可還沒離開,他們一直在等著你,,聽友若說,,你遲遲不去,,人家似乎有些不滿了,,畢竟他們是因為你,才決定來鄴城舉行,,我冀州也因此而收獲了大批英才”韓馥提醒道。
韓成一聽,,頓時反應(yīng)了過來,,隨即慚愧道:“是兒疏忽了,兒馬上回去準(zhǔn)備禮物,,拜訪兩位大賢??!”
“如此甚好”韓馥笑了笑。
見韓馥的心情似乎不錯,,準(zhǔn)備走的韓成面色一動,,道:“對了,父親對閔柔還滿意嗎,?”
韓馥聽后,,笑道:“沒事了,都是誤會,,年輕人總有些脾氣,而且老三今早找了為父,,他愿意迎娶閔柔,,這件事情也算是好事多磨??!”
“父親英明”
。,。,。
大概晌午時分,,在鄴城北街的一座規(guī)模不小的府宅正堂當(dāng)中,,只見韓成領(lǐng)著林瑞,望著眼前那兩名留著長須,,神態(tài)嚴(yán)肅,,銳利的目光,,似乎洞徹世俗的中年儒者,,恭敬道:“晚輩韓成拜見兩位大賢!,!”
正是一手創(chuàng)辦月旦評的許家兄弟,,許劭,許靖,。
“君侯不必多禮??!”左邊的許邵微笑道。
“謝大賢?。,?!”韓成起身后,再次請罪道:“兩位前輩大恩舉才,,然晚輩確如今才來拜訪,,實在有過,請兩位大賢萬萬不要放在心上??!”
見韓成老實的承認(rèn)錯誤,,右邊的許靖點(diǎn)頭贊賞道:“君侯事務(wù)繁忙,,耽擱了很正常,,我們二人之所以還沒走,,也就是想見見二公子!,!”
“多謝兩位大賢看重??!”
話音剛落后,,許邵和許靖突然面色一凝,,一個個目光更加鋒利的盯著韓成的面相。
韓成也是經(jīng)歷過沙場的人,,但此時在那如刀的目光之下,也不由的有些心慌,。
兩人仔細(xì)看了一會,,許邵目光一動,,笑道:“君侯,,不知最近可有新的詩文,??”
韓成聽后,,抱歉道:“稟兩位大賢,,成為俗世所擾,,最近并無佳作!,!”
“是嗎?”許靖聽后,,突然搖頭道:“若是如此,,二公子可以走了,?!?p> 韓成一愣,,而許邵苦笑了一聲后,,道:“二公子公務(wù)繁忙,的確不可多留,,另外我們明天就會啟程,,二公子若是忙,,就不必來送了?。 ?p> 韓成眉頭一皺,,他沒說什么呀,!怎么這兩位突然對他這般嫌棄了。
不久,,當(dāng)韓成疑惑的離去后,,許邵皺眉道:“兄長,您有些過了,,二公子畢竟乃君侯之尊,。”
“君侯之尊”許靖冷笑了一聲后,,嚴(yán)肅道:“你我到來,,原本以為乃有救濟(jì)大漢之蓋世人物出世,但未想到,,此子鷹鼻高骨,,鳳目龍睛,面含煞,,耳垂厚,,乃逆反梟雄之輩?。 ?p> 許邵一聽,,搖頭道:“兄長沒說完吧,!此還有一種解釋,乃帝相,,至尊至貴之相,!”
許靖一咬牙,“不錯,,他比起我們曾經(jīng)看過的那個曹孟德的面相,,還要可怕,剛才我不是說了,,他天生面含煞氣,,此種人物,未來一旦得勢,,必定會為天下帶來滔天血難,,估計數(shù)不盡的百姓會死在他的手中!,!”
“兄長嚴(yán)重了,,亂世用重典,依某看,,其雖面含煞,,但目有真,雖有殺戮,,但確非高祖那般,,飛鳥盡,良弓藏之人,,另外面相之說,,三分為真,七分為猜,,點(diǎn)到即止,,就差不多了”許邵道。
許靖一聽,,嚴(yán)肅道:“不管怎么樣,,明天就走,這里沒什么好留的了”
“明天,?,?”許邵笑了笑,道:“兄長,,不是明天走,,是今天就要走,,而且需要州牧親自派兵護(hù)衛(wèi)!,!”
許靖一愣,,隨即驚訝道:“他要?dú)⑽覀儯???p> “殺太嚴(yán)重了,,但以君侯的面相,似乎不會簡簡單單的放我們走,,要想離開,,唯有找州牧,以確保萬無一失,,所以待會見了州牧,,兄長對君侯要多美言幾句,切切不可沖動了”許邵提醒道,。
許靖一聽,嘆息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。
,。。,。
到了下午,,在侯府內(nèi),韓成望著匆匆到來的滿寵,,皺眉道:“你說什么,,他們?nèi)ヒ娏烁赣H?,?”
“正是,,并且州牧還下令,親自派兵護(hù)送他們,,辛治中陪同?。 ?p> 韓成一聽,,突然感嘆道:“不愧是當(dāng)代的大賢,,看來他們是猜到什么了,伯寧,,難道我韓成就真的這樣容不得人嗎,?”
“公子嚴(yán)重了,此定是兩位大賢誤會了,,他人不知公子之仁厚,,我等屬下清楚的很”滿寵立刻道,。
韓成苦笑了一聲,道:“看來某給兩位大賢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,,他們什么時候走,??”
“估計快了??!”
“備馬!,!”
“公子要去哪里,?”
“不管兩位大賢怎么想,成絕無傷害他們之心,,只希望能留下他們,,某要去送送!,!”
滿寵聽后,,剛準(zhǔn)備應(yīng)下,林瑞突然跑了進(jìn)來,,握著一份書信,,抱拳道:“公子,這是許邵先生送來的一封書信??!”
韓成一愣,立馬接了過去,,翻開一看后,,不由的面色一動。
“君侯治世之散人,,亂世之雄主,,希厚待百姓,厚待親眷,,厚待天下?。 ?p> “月旦一評,,自此而終?。 ?p> 望著這兩行話,,韓成微微沉默后,,面無表情的收好信,扭頭道:“伯寧,某不去了,,開始跟你說的事情,,就當(dāng)沒發(fā)生過,讓兩位大賢安安心心的走吧??!”
滿寵一聽后,立刻道:“諾??!”
“某有些累了,你們都退下吧??!”韓成揮手道。
“是??!”
當(dāng)兩人走后,韓成走到旁邊,,打開了一個火折,,隨著洶洶火焰燃燒而起后,許邵的信件被直接燒的干干凈凈,,望著四處游蕩的灰燼,,韓成喃語道:“成非雄主,只是不希望前世的事情再次重演,,更不希望亂世之中,為人欺辱??!”
“希望大賢能遵守所言,否則不為韓家用,,必為韓家敵?。 ?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