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平,。
秦逸營中,。
主帳內(nèi),,秦逸正與郭嘉對弈,。
這些天,沒有收到天子的詔令,,大軍只能一直駐扎于此,。
閑來無聊,,秦逸便與郭嘉一起下棋解悶,。
在穿越之前,,秦逸基本沒碰過圍棋,對于圍棋的一切也都很模糊,。
他也是最近才在郭嘉的指導(dǎo)下慢慢掌握起來,。
在文臣們的智力加持下,秦逸學(xué)得很快,,郭嘉僅僅將規(guī)則講了一遍,,秦逸便完全了解了,隨后更是可以輕松駕馭圍棋,。
然而,,秦逸畢竟接觸時日尚斷,,很多套路都不熟悉,,在郭嘉用套路下棋后,秦逸便再也沒贏過,。
“呵呵,,主公,你這把又輸了!”郭嘉一臉自得地說道,。
對面,,秦逸的臉色黑如鍋底。
這TM已經(jīng)五連跪了,!
雖然自己的棋藝又長進了不少,,但秦逸估摸,,這幾天里郭嘉的套路沒用完之前,,自己想贏應(yīng)該也比較困難!
“今日就到此為止了,,我要歇息一會,。”秦逸揮手說道,。
“呵呵,,主公別急著走嘛,我等再來一局可好,?!惫涡χf道。
秦逸臉色又黑了一點,。
這郭嘉已經(jīng)開始膨脹了,!
“呵呵,奉孝啊,,你還是太年輕了,,我今天就教教你該以何種姿勢與我下棋!”秦逸冷笑著說道,。
郭嘉一驚,,每次秦逸露出這個表情,自己就沒遇到好事,,上次的催婚不算,。
“主公,如何教我,?”郭嘉小心地問道,。
“呵呵,來人,,給我把郭奉孝叉回營帳,,讓他去好好想想該怎么跟我下棋!”秦逸說道,。
帳外立刻進來兩名親衛(wèi),,一左一右架起郭嘉就要抬走。
郭嘉整個人都傻了。
主公這是要耍賴了??!
還要把自己叉回營帳去?自己不要面子的??!
看著郭嘉被兩個強壯的親衛(wèi)叉在空中,秦逸終于露出一絲笑意:“奉孝啊,,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,,帶走!”
自己一個初學(xué)者,,這郭嘉虐幾把就算了,,還TM沒完沒了了?
簡直不知職場兇險,!
秦逸決定要讓郭嘉好好認清職場兇險,,這很有必要!
嗯,,對,!絕對不是秦逸想看他被叉起來的樣子!
絕對不是,。
正當(dāng)親衛(wèi)要把郭嘉叉回營帳時,,一名傳令兵前來通報:“報!主公,,營外有一人自稱是大將軍何進之弟何苗,,想要面見大將軍?!?p> 聞言,,秦逸連忙讓親衛(wèi)把郭嘉放下。
玩笑歸玩笑,,遇到正事還是要一起商量的,。
大將軍之弟何苗前來,必然是因為立嗣的事,。
或者說,,為了何家的未來。
“主公,,何苗此時到來,,顯然是天子已經(jīng)有所決定,所以大將軍想要通過你來影響天子決策的效果,!”郭嘉嚴肅地說道,。
“奉孝所言,,正如我所想,不過我們還是要見一見這個何苗,,看他有什么話說,!”秦逸說道。
“正應(yīng)如此,!”
很快,。
何苗在士兵的帶領(lǐng)下來到了主帳中。
“越騎校尉何苗,,拜見鎮(zhèn)西大將軍,!”何苗深深一禮。
秦逸無論是官職還是功績都遠大于何苗,,便是何進見到秦逸也要客氣三分,,何苗自然不敢造次。
何苗與何進雖是兄弟,,但兩人的形象卻大相徑庭,何進是屬于那種一看就是莽夫的壯漢類型,,而何苗就顯得文氣多了,,不過眉宇間的陰郁卻更甚何進。
“何校尉無需多禮,,你遠道而來,,可是有什么事找本將軍?”秦逸淡淡地說道,。
“稟大將軍,,下官此次是替何皇后前來送信的,此為皇后信件,,請大人過目,!”何苗恭敬地遞上一封密信。
秦逸心中冷冷一笑,,手中接過信件,。
隨后,秦逸將信件打開,,慢慢瀏覽了起來,。
下方,何苗保持著恭敬的樣子,,靜靜等待秦逸的回應(yīng),。
良久,秦逸終于看完了信件,。
信中的字花里胡哨很多,,但內(nèi)容卻很簡單。
何皇后直言家中尚有一小妹,正是待嫁之齡,,希望把小妹許給秦逸做妾,,以增進兩家的感情。
書信上,,字里行間沒有任何一點提及立嗣之事,,但秦逸很清楚,一旦自己收了何皇后的小妹,,無疑是站到了何家的船上,。
當(dāng)然,這也有讓秦逸站隊的意思,。
若是秦逸真的站在了他們那邊,。
到時候,劉宏將不會再把自己當(dāng)成他的親信,,反而會猜忌自己,。
兩個手握實權(quán)的大將軍聯(lián)合在一起,豈不是想翻天就翻天,?
這種事絕對是所有帝王都不容許發(fā)生的,。
秦逸甚至能夠想象到,接下來自己將會面臨劉宏的一系列削權(quán),。
秦逸若是不想放棄手中的權(quán)利,,只能起兵,如此一來,,他這些年的努力將全部白費,!
若是秦逸不站在他們那邊,那他與何家的梁子算是結(jié)下了,。
皇位之爭,,必然會伴隨著無數(shù)的血腥,到時候秦逸和何家之間免不了要做過一場,。
這何皇后還真是歹毒,,為了自己的地位,不僅賣自己的小妹,,還要逼迫秦逸站隊,,企圖讓秦逸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不忠不義之地!
“呵呵,,何校尉,,皇后的小妹我可能收受不起,你替我回去好好感謝皇后的美意,,另外,,我只是尊陛下的詔令行事,,沒有其他意思?!鼻匾菪χf道,。
如今至少要跟何家保持表面客氣,相信何皇后也會這樣做,。
秦逸在等,!
何皇后也在等!
等劉宏駕崩,!
“既然我家小妹無福侍奉大人,,那也只能作罷,不過我家兄長何進,,聽聞我要來大人營中,,硬是讓我?guī)砹艘幌浣疸y玉器,以此向大人賠個不是,?!焙蚊缯f道。
“哦,?大將軍何故要向我賠不是,?”秦逸問道。
“大人貴人多忘事,,去年并州何家意圖謀反,當(dāng)時兄長不知那何家的情況,,還書信給大人讓大人開恩,,事后兄長聽聞并州何家的忤逆之舉,當(dāng)即痛苦萬分,,直言悔不當(dāng)初,,有愧于鎮(zhèn)西大將軍,然苦于一直沒有機會,,如今我來大人營中,,兄長便令我無論如何都要帶上這些賠禮,以表愧疚,?!焙蚊缟钌钜欢Y說道。
秦逸:......
剛才他聽到了什么,?
這個窮逼居然只拿了一箱金銀玉器來賠罪,?
我秦某人一天幾萬金上下的人,你居然好意思拿這點東西來賠罪,?
“咳咳,,這個賠禮就算了,,按理說應(yīng)該我向大將軍賠不是才對,何校尉,,你把這些寶貝帶回去吧,,我是萬萬不能收的!”秦逸干咳兩聲說道,。
何苗的臉色終于垮了下來,。
秦逸兩次拒絕,顯然是不想跟何家有任何牽連,,如此一來,,這個秦逸對何家來說就是一個潛在的危機。
讓何家如鯁在喉,,做事不得通達,。
雖然秦逸沒有直言要與何家為敵,但秦逸說了,,聽陛下的命令,!
然而,陛下的命令于何家不利??!
“既然大人不愿收下,那下官就先告辭了,,希望大人來日入京能夠到大將軍府上一敘,!”何苗拱手說道,語氣不咸不淡,。
“不送,!”
......
何苗離去后,躲在后帳的郭嘉緩緩走出,。
“呵呵,,這何皇后可是下了血本啊,居然連自己的妹妹都拋出來了,?!惫屋p笑著說道。
“是啊,,這說明何皇后的手腕比她的兄長要高明太多了,!”秦逸感嘆道。
在這個時代,,一介屠戶出身的女子,,幾乎不可能將權(quán)謀玩到她這個境界。
“呵呵,,她手腕高又如何,,不過是一介女流罷了,,如今天下亂像已起,真正決定勝利的,,還是手中的兵權(quán),!”郭嘉不屑一笑。
“奉孝所言有理,,只是如今天下未亂,,我等尚需與他們虛與委蛇,以圖清凈,?!鼻匾菡f道。
“主公所言極是,!”
......
何苗離開秦逸軍營后,,便一路狂奔回到了洛陽。
進入洛陽后,,何苗沒有去找何進,,而是直接入宮找何皇后去了。
何皇后宮中,。
“小妹,,那秦逸不但拒絕了我們的聯(lián)姻,還把何進送去的財寶也給退了回來,,簡直油鹽不進,,如此,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,?”何苗皺著眉頭說道,。
“二哥你有所不知,這其實是最好的結(jié)果了,。”何皇后輕聲說道,。
“此話怎樣,?”
“二哥,秦逸對我何家的任何贈與都拒不接受,,也不愿意與我何家聯(lián)姻,,這就表示他暫時不想牽扯進我們何家的奪嫡之爭中,而且他沒有對你惡言相向,,也沒有將你趕出來,,說明他不想得罪我等,顯然,,他想靜觀其變,,后發(fā)制人,!如此一來,在陛下的旨意下達之前,,他是不會有任何作為的,,失去了他秦逸,你以為洛陽城內(nèi)的那些勢力值得我們畏懼嗎,?”何皇后巧笑嫣然地說道,。
顯然秦逸的態(tài)度讓她心情很好。
何苗聞言,,臉上露出驚喜:“若是那秦逸不出手,,只是單做威懾,那洛陽之內(nèi),,將無人是我等的對手,!如此一來,我何家自然可以大肆拉攏公卿大臣,,以備來日所需......”
沒有秦逸壓在心頭,,他們何家將無所畏懼!
“二哥莫要高興得太早,,別忘了,,秦逸之所以按兵不動,全因陛下旨意不達,,若是我等做得太過分,,陛下定會下詔,讓秦逸開進洛陽,,如此一來,,我何家將陷入被動,甚至只能走上最艱難的不歸路了,!”何皇后說道,。
聞言,何苗的背微微一躬,。
“為兄記住了,!”
墨梓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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