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突然要砍頭
并不是孫二狗不喜歡胸大肌浮夸、身體壯實,好生養(yǎng)的鄰村姑娘,,十五歲的時候,,孫二狗從礦山挖到了一個檀木盒子。一入手,,他便喜歡上了這個東西。
那天剛好是孫二狗的生日,鬼刀李好像也遇到了喜事,,他心情很好,破天荒的開恩將檀木盒子賞給了孫二狗,。
孫二狗滿心歡喜的將檀木盒子帶回家,,小心翼翼的用刀具刮開了蠟層火漆。打開后,,一陣清香撲面而來,,盒子內(nèi)放著一副卷軸。他找來一雙棉手套和一塊棉布,,將卷軸小心地放在棉布上,。輕輕打開卷軸,宣紙上畫的是一位二八女子,。
畫像上的女子并不是那種傾城傾國之色,,但畫的十分靈動。那姑娘的眼中閃著光,,小鼻子鼻翼微微上揚(yáng),,粉紅色的嘴唇和潔白的牙齒相得益彰。女子暖如冬陽的笑容,,撥動了孫二狗的心弦,。那一刻,,他情竇初開,只是望了一眼,,心中從此無他人,。
“庚子年六月初六,小七自畫像”
“算命張大爺說,,我會在20歲左右的年紀(jì)遇到這樣的姑娘,。哎,我是不是傻,。張大爺連出門被石頭絆倒,,磕掉最后兩個牙齒都算不到。我居然信了五年,!”
“我不知錯過了多少青梅竹馬,,好嘛,現(xiàn)在姑娘沒等到,。反而成為了一位女王的騎士,,雖然這位女王也叫小七,可她是火星人,,還是神的后裔,。”
“哎,,這悲哀的人生啊,。”
自我調(diào)侃了一會兒,,孫二狗閉上眼睛,很快進(jìn)入了夢鄉(xiāng),,不知道他的夢中是否能遇到畫中的那位姑娘,。
“呼哧呼哧!”
一只貓頭鷹落在了孫二狗休息的松樹上,,他警覺地睜開眼,,看了看貓頭鷹的羽毛上還帶著露水,躡手躡腳的下了樹,,沒有打擾這只辛苦捕獵一晚上的鳥兒,。
來到地面,孫二狗取下水壺,,喝了兩口,,然后又往掌心倒了一些水,洗了一把臉,。用力咬了兩口干硬的餅子后,,向三個鎮(zhèn)進(jìn)發(fā),。
還是昨天一樣的套路,任務(wù)進(jìn)行得也非常順利,。
下午四點左右,,孫二狗躺在小河邊蹺著二郎腿,嘴里咬著一根甜絲絲的茅草根兒,。手中擺弄著三株散發(fā)著微微熒光的斷腸草,,心里那是一個美。
就在他準(zhǔn)備在哼一首小曲的時候,,他感到眼前好像暗了下來,,睜開眼。
十幾名村民拿著鐮刀,、鋤頭,、榔頭將他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。
“壞了,!”
孫二狗沒有絲毫反抗,,心里一陣發(fā)苦。
一個小時后,,他被村民們帶到了洪山鎮(zhèn)辦事處,。到了辦事處,鎮(zhèn)長洪大寶激動之下,,上顎假牙直接飛出砸在了一名村民的臉上,,那名村民趕忙把鎮(zhèn)長的假牙拿走清洗了一番,然后又麻溜的拿回來幫助鎮(zhèn)長帶好,。
感覺到不漏風(fēng)后,,洪大寶右手顫巍巍的舉起拐杖,左手捏著三株斷腸草,,厲聲呵斥道,。
“你這喪心病狂的狂徒,為何在我們鎮(zhèn)上的古井中投毒,,這可是斷腸草啊,。該千刀萬剮的家伙!”
看到洪大寶激動之余,,沒有忘了捂嘴,,那名被假牙砸過一次的村民暗自松了一口氣。
“我沒有投毒,,你們可以用銀針去測試井水是否被污染,,這三株草,雖然外形長得像斷腸草,,其實是一種甘草,,可以凈化水質(zhì),,井里噴出的黑霧是被凈化后的污氣?!?p> “凈化水質(zhì)需要你來操心,?看你明明氣質(zhì)不凡,卻淪落到乞討的地步,。不管你是不是投毒,。我都決定將你送到礦主大人那里,聽候他的發(fā)落,?!?p> 聽到這里,孫二狗便不再說話,,任由村民們將他綁得更緊,,然后,村民們推攘著他上了一輛馬車,。馬車上有一個木制的籠子,,待他進(jìn)入籠子之后。鎮(zhèn)長親手將籠子外的鐵鏈繞好,,然后上鎖,。
“我可是和礦主請了兩天假,嗯,,他老人家最痛恨別人說謊,。等見到了他還是實話實說吧,管他相不相信,?!?p> 洪山鎮(zhèn)距離礦主府很近,不到半個小時,,孫二狗便被押送到府門前,。
兩名手握鐵棍孔武有力的守門漢子,來到了老鎮(zhèn)長面前,,聽他敘述了事情經(jīng)過后,。其中一名漢子示意兩名村民拉起韁繩,,兩匹老馬喘了幾口粗氣,,慢吞吞的將孫二狗帶到了地牢外。
“你們回去吧,,這件事礦主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,。”
看到馬車回來后,,守門漢子向洪大寶做了一個握拳禮,。
洪大寶趕忙點頭稱是,,礦主鬼刀李雖然兇名在外,但處事倒也公平公正,,像這種投毒的歹徒,,一般都會斬首示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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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二狗將見到礦主后的說辭咀嚼了十多遍,,地牢外一點動靜都沒有,。又差不多過了四五個小時,這個時間點定然不會有人再來提審,,他不由得有些煩躁,,但也無可奈何。剛往草席上一躺,,便沉沉睡去,。
第二天,當(dāng)寬20公分的正方形小窗子投入一縷陽光,,照射在孫二狗的臉上時,。他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,陽光刺眼,,兩名看不清面容的大漢打開了地牢將他抬了起來,。
“哦,終于要審問我了,?!?p> 大漢在孫二狗的脖子上扣了木板枷,手上帶上了鐵鏈,。
“這風(fēng)格有點不對呀,,就是審訊一下而已,怎么還給我戴上了木板枷,?!?p> 還沒容孫二狗繼續(xù)思考,其中一名大漢拿過一個黑色的布頭罩將他的腦袋罩住,,好吧,,這下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孫二狗莫名的有些緊張起來,,隨后,,他完全沒了方向感。感覺自己被押上了一輛馬車,,隨著馬車緩緩地前行,。他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了兩個字,刑場,。
“這是要鬧哪一出,,礦主大人不在嗎,,怎么審都沒有審,就要把我的頭砍了,。有點不對呀,,雖然我是往井里投了斷腸草,但井水里不可能測出有毒,。不能證明我投毒,,為何沒有審判就要把我砍頭?”
隨著人聲漸漸沸騰,,孫二狗的心沉了下去,,聽上去,他是要被斬首示眾無疑了,。他有些不舒服,,明明做了解除瘟疫的大好事,怎么搞成了這個樣子,。
“不行,,我覺得我要救自己,哪怕出名,,不死就行,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