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日二十二:故人心易變
一個女人披頭散發(fā)的藏在陽光的陰影里,,歇斯底里,,“我讓你學習鋼琴是為了你好!你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媽媽?你怎么不能理解一下媽媽,?女兒不是媽媽的小棉襖嗎?為什么你不是,?為什么?”
楚瀚文趴在地上,,血從她柔軟的頭發(fā)里慢慢流出來,。
放學后,她拉住哥哥的衣角,,欲言又止,。王洛宇和一群人等在校門口,楚瀚生沖他們招了招手,,然后轉過頭,,輕輕拂開她的手指,,對她微笑道,,“你不是還有鋼琴課嗎?去吧,!”她呆呆的站在原地,,看著哥哥抱著球跑著離開。
空蕩蕩的別墅里,,女孩子孤零零的抱著一只比身子還要大的小熊玩偶,,窗戶里透出白慘慘的光。
她揪著小熊的軟綿綿的爪子玩了一會兒,,又爬到放著電話的寫字臺之前,笑嘻嘻的撥通了父親的電話,。
嘟,,嘟,,嘟,這會是火車的鳴笛嗎,?她在心中默默計數(shù),,一聲、兩聲......響了六聲后,,電話終于被接起,,是一個溫柔但陌生的女聲,“誰呀,?”
“我......我是楚瀚文....”驕傲的小公主猶豫一會兒,,虛張聲勢的揚聲道。
那邊的人卻似乎沒有聽她說話,,那個女聲似乎嬌嗔了一句,,“別鬧,有電話......”
聲音漸低,,有幾聲驚叫,,還有個男孩兒奶聲奶氣的叫嚷遠遠的傳來,“爸爸,,爸爸,,是我爸爸......”接著是父親熟悉的聲音從那頭響起,,“文文呀,爸爸先回不去,,你乖乖的哈,,找爸爸有什么事兒啊,!”
“我......我....”
“沒什么事就先掛了,,爸爸這正忙,這個月爸爸肯定回去一趟,,文文乖哈....嘟嘟嘟.....”
“我....我....”楚瀚文呆呆的拿著手機,,嘴角的弧度慢慢僵硬,“我想告訴爸爸,,小熊懷孕了......”她輕輕的走回玩具熊旁邊,,打開玩具熊背后的拉鏈,掏出一個很小很小的布偶猴子,?!拔奈?....不是個好女孩....”
猴子是鋼琴老師給她的禮物。
冰冷的琴房內,,那個男人像是惡魔一樣走過來,,一開始他還沖她笑,,可是那天之后,全變了,。
他把她壓在冰冷的鋼琴上,,拽著她的頭發(fā),扯開了她的小裙子,。
......痛......痛.....鋼琴發(fā)出一陣亂碼的雜音,,她奮力的掙扎,頭發(fā)凌亂,;男人死死地捂住她的嘴,,她狠狠咬下去,,他臉上反而露出猙獰的笑。
“你是壞孩子,,臟孩子,,要是告訴大人,誰還會要你,?!蹦腥四贸鍪謾C,對著一身傷痕的她,,一陣燈光閃爍,。
“爸爸不要你,!媽媽不要你!哥哥也會嫌棄你,!”
“爸爸不要你,!媽媽不要你,!哥哥也會嫌棄你!”
......
楚瀚文這邊深陷幻境苦苦掙扎,,沈黛韻卻終于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睡了一覺,,就是墻上那些懸掛的美人圖頗為不安分,,似乎把她當做了色中餓鬼,,一個個的跑到她的夢境中大獻殷勤,。
一會兒是穿著白裙子的清純小姐姐,、一會兒是優(yōu)雅高貴的宮廷貴婦,;或者俏生生的立在面前,,待她忍不住去看時又來個大變鬼臉,;或者前一秒還是風騷少婦,,下一秒就變身“蛇精病”,,身體七扭八拐彎成個迷宮正確答案。
在這短暫的夢境時光里,,沈黛韻經歷了無頭美人案、扭曲美人案,、七零八碎美人案、內臟暴露狂美人案等等各種奇葩案件,,無一例外,,都是美人。
沈黛韻現(xiàn)在懷疑,,一會兒見到楚瀚文,,她估計一眼就能在腦海中模擬一遍“論楚瀚文小美人的一百種死法”,。
實在是罪過罪過,。
沈黛韻不堪其擾,,終于醒了過來,,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個趁手的鐵棍子,準備把這幾百張美人圖敲個稀爛——那美人圖外殼都用玻璃裱著,,玻璃敲個四分五裂,,就像給那美人身上添了幾道傷口,沈黛韻不求別的,,把那一張張如花似玉的小臉擋住就行,。
畫掛的有點高,沈黛韻拎起棍子跳腳來砸,,啪啪啪,,一棍一個,那玻璃材質挺特殊,,真就一點玻璃渣都沒掉下來,,裂痕卻像個大型的蜘蛛網。
中途她還休息了一會兒,,在地板和墻體的縫隙中看見了一朵粉紅色小花,,旁邊還有幾株雜草零星的長著,她隨手摘下那朵花,,別在耳朵上,,對著還沒被敲破的玻璃照一照,,一個黑乎乎的輪廓,頭上戴著一抹俏麗,,真好看,。
她又拎起鐵棍,,這次不跳腳了,,怕花朵掉下來,。
又有三個美人慘遭毒手蹂躪,,沈黛韻正要對第四個美人下手,,忽的一股夾雜著腥臭的冷風撲面而來,。
只見,,前一秒還燈火通明宛如游廊畫展的美麗廳堂,,下一秒如同被撕裂的絹帛畫卷,,終于露出畫卷下隱藏的真實世界來,。
這里哪里有什么美人圖,,只見那原本立在迎門,,將一間巨大屋子硬生生變成一間環(huán)形走廊的,,居然是一棵巨木的主干,。
那巨樹如同一把擎天的巨傘,,說是樹卻一片葉子也沒長,,天花板早已經被這巨木盤桓的分叉遮了個整整齊齊,,一片漆黑,但那巨大的主干上卻透出一塊一塊微弱的光,。
沈黛韻離這樹干近,,一眼就看到了那光是從“美人圖”上透出來的,,她轉頭,,便看到了自己正要下手去砸的那副畫現(xiàn)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發(fā)著淡淡微光的透明棺材,,棺材鑲嵌在樹干中,,只留著層透明玻璃漏在外頭,,像是讓人來吊唁似的。棺材里,,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的人。
她低頭瞅了瞅拎在手里的鐵棍,,輕輕捅了捅棺材旁棕色的樹干,。隨著她的用力,,樹干慢慢陷進去一個圓圓的小坑,,那畫面像是用手指戳到面包一樣帶勁兒,,待沈黛韻把棍子提出來的時候,就看到棍子底部粘著一層怪異的液體,,帶著淡淡的草木香氣。
她左右環(huán)顧,,只見被自己打破玻璃的棺材都是一副光芒暗淡的樣子,,再放眼一望,,那巨木無數(shù)向外延伸的枝干上掛著一個又一個發(fā)光的“月亮”,距離從遠到近,光芒依次減弱,。
那沒破的棺材中,人們面目安詳,;已破的棺材,那骷髏似的人胸膛如吹脹的氣球,,臉皮漲紅,。隔著那層被敲破的棺材,沈黛韻能聽到他們越來越急的呼吸,。
狗頭寶貝
1.不忍心寫得太慘,怕自己筆下的那個小姑娘真的存在,。 2.傷到腦袋會有一定幾率傷害到額葉,,使同理心等下降,,從而造成濫殺無辜等現(xiàn)象,。 3.今天再次討論到11點,喵喵喵,,狗頭要票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