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出了攬云院,沈夫人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,她雖然平日里都端莊大度,,但要是有人敢把手伸到她一雙兒女的身上,,那她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!想到這,,沈夫人轉身向李嬤嬤吩咐道:“李嬤嬤,,從今兒個開始,你給我盯緊了二房那邊,,只要有個什么風吹草動的,,你就立即向我稟報?!?p> 李嬤嬤一怔,,不確定的開口道:“夫人,您這是懷疑大小姐落水一事與二小姐有關,?”
沈夫人冷哼一聲道:“如兒水性還算不錯,,怎么偏偏這次與她出門就溺水了,還渾身乏力,!不過單單就憑她一個小丫頭,,恐怕還想不到下藥這種下作的手段,只怕是她背后還另有他人教唆,!總之,,你給我把那邊給盯緊了,我倒要看看這府里有多少的牛鬼蛇神,,又是誰給她的膽子對如兒下手,!”
李嬤嬤頷首應下,一行人走回了停云軒,。
“砰,!”
“你說什么?大小姐醒了,?”蕓香院里,,蕭氏聽了下人的來報驚怒交加的一拍桌子。
“稟夫人,,是的,,聽說是前不久剛醒,大夫人已經在去往攬云院的路上了,?!?p> “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,?!笔捠仙裆欢ǖ膿]了揮手,,隨后在屋里踱步沉思。
另一廂聽到消息的沈暇也正急匆匆的趕來,,一進屋就對著蕭氏焦急的說道:“娘,,聽說大姐已經蘇醒了,這下可怎么辦???”
“慌什么,不過是那丫頭命大沒死而已,,她又不知道是你給她下了藥,。”蕭氏不耐煩的道,。
“可是那日在船上是我動手推了她,,她才落水的啊?!鄙蛳久嫔先允遣话?。
蕭氏這才停下腳步,怒其不爭的說道:“那又如何,?她若是如此說,,你便打死不認,只推說自己當時驚慌之下不小心才撞倒她的,,她能奈你何,?”
“可是......”沈暇還想說什么,卻被蕭氏打斷,。
“別可是了,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打消你姐姐的懷疑,。否則,,一旦她對你起了疑心,那下次我們就再難下手了,?!?p> 沈暇一聽更是不安,她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詢問道:“還有下次,?母親,,我們?yōu)楹我欢ㄒ獙憬阆率郑拷憬闫饺绽锎乙膊诲e,,只這一次我便心驚膽戰(zhàn)的好幾日都沒睡好覺了,,再有下次我怕是就要露餡了?!?p> 蕭氏伸手一戳自己女兒的腦門,,惱怒的說道:“你這個沒用的東西,,你以為我這都是為了誰?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嗎,?誰不知道你父親只是老爺子收養(yǎng)的養(yǎng)子,,雖然外人都尊稱你父親一聲沈二爺,但背地里誰又真看得起你父親,?等再過個幾年你就要及笄了,,如果你姐姐這個正經的沈家嫡女在,還有什么好親事輪得到你,?到時候你就只能撿著她剩下不要的,,你甘心嗎?”
沈暇聽了母親的這一番話,,頓時面色一白,,猶豫不定的說道:“母親,我......”
“好了,,別說了,,總之你聽娘的準沒錯,娘是不會害你的,?!?p> 沈暇只得點頭應下,隨后在桌邊坐下,。蕭氏見她聽話應下,,頓時慈愛的拿帕子為她拭去額頭的冷汗,復又開口道:“暇兒,,莫怕,,一切都有娘在呢。待會兒,,你聽娘的,,去你姐姐院子前跪著,就說自己去負荊請罪,,說那日都是你的錯才讓她受了這么多日的罪,,要趁人多的時候去,知道了嗎,?”
沈暇微微定下心來,,點了點頭。
攬云院中,,沈卿如剛躺下歇息沒多久,,院外就傳來了一陣嘈雜聲,她伸手揉了揉眉心喚道:“墨言,,扶我起來,?!蹦钥觳阶咧链睬胺銎鹕蚯淙纾⒃谒蟊硥|了個枕頭,。
墨言蹙著眉憂心的開口道:“小姐,,您不多睡會兒嗎?您這才沒睡多久呢,?!?p> “無妨,外面何事如此喧嘩,?”
只見墨言面帶埋怨的說道:“還能是何事,,不就是二小姐來院外跪著說是要給小姐您負荊請罪嗎。我和紙嫣請二小姐進院內來,,可她偏不,,執(zhí)意要在外跪著,眼下府中許多下人都瞧見了,,叫人還以為咱們欺負了她去,!真真叫人惱恨的緊!”
沈卿如聽聞此言一時忍俊不禁,,佯怒的睨了她一眼:“你這丫頭,,說話口無遮攔的?!?p> “那也是小姐您慣的,。”墨言不服氣的揚了揚頭,。
“好了,,別鬧了,去請她進來吧,,就說我醒了要見她,。”
“是,,小姐?!闭f完,,墨言便轉身出了門。
沈暇一進內室便看見沈卿如臥靠在床,,雖然因重病初愈臉色仍是有些蒼白,,但卻絲毫不掩其容貌,反倒平添了一縷嬌態(tài),,惹人憐惜,。沈暇一向就知曉自己這個姐姐容貌艷極美極,,卻不想連在病中都不能使其失色分毫,原先心中本還存有一絲愧疚與驚慌,,如今因為嫉妒反倒冷靜了下來,。她壓下了心頭情緒,低頭垂淚,,嬌嬌柔柔的說道:“姐姐,,都是我不好,若不是我倒向姐姐,,姐姐也就不會不慎落水,,平白讓姐姐你受了這么多日的苦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