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個鐵甲衛(wèi)抽出利刃,想砍下死者的頭顱,。
這時,白布下的死者突然動了起來,。
呼的一聲,白布徑直飛舞起來,,蓋在一個鐵甲衛(wèi)的頭上,。
登時,那個鐵甲衛(wèi)眼前白茫茫一片,,看不清楚周圍的一切,。
嗆!
玉妃突然飛掠而上,,一把抽出這個鐵甲衛(wèi)的利刃,,怒吼一聲,渾身的元力都凝聚在刀身上,,噗的一聲,直接砍下另外一個鐵甲衛(wèi)的頭顱,。
隨后,,玉妃咬牙把利刃完全刺進(jìn)最后一個鐵甲衛(wèi)的心口,可憐那名鐵甲衛(wèi)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是怎么回事,,就這么死在玉妃的刀下,。
殺了兩名鐵甲衛(wèi),玉妃氣喘吁吁,,突然,,她發(fā)現(xiàn)宮外的池塘上出現(xiàn)一頂黑傘。
手持著黑傘的人,,在波濤洶涌的河面上如履平地,,朝著玉妃這邊走來。
恰好一道閃電劈過,,那人撐著的傘微微抬起,,露出了他的面容來。
這是一名面容分外俊美的年輕男子,,唇紅齒白,,膚色如玉,目光閃爍如冷電。
鐵甲衛(wèi)右司首,,司馬麟,。
“鐵甲衛(wèi)右司首司馬麟,參見玉妃娘娘,?!彼抉R麟閑庭信步走到玉妃不遠(yuǎn)處,看都不看地上兩名鐵甲衛(wèi)尸體一眼,,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,。
玉妃的心不斷往下沉,她突然轉(zhuǎn)身朝乾宮殿飛掠而去,。
司馬麟微微一笑,,給人的感覺他似乎對玉妃并無惡感,然而一滴落在他身側(cè)的雨滴,,卻是驟然靜止,。
接著這滴雨珠開始加速,加速到恐怖的地步,,在加速的過程中自然拉長成一柄薄薄的小劍,。
“嗤”的一聲輕響。
薄薄的小劍從玉妃左側(cè)的肩膀貫穿而過,,玉妃慘叫一聲,,元力泄掉,人倒在積水中,,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,,再無力氣爬起來飛掠。
“大局已定,,玉妃娘娘還是安心上路吧,!”司馬麟輕笑一聲,手中的黑傘劇烈的旋轉(zhuǎn)起來,。
圓盾一樣的黑色傘面上,,隨著急劇的旋轉(zhuǎn),不是灑出無數(shù)滴雨滴,,而是射出無數(shù)條勁氣,。
玉妃眼淚嘩然流了下來,天意如此,,她只能閉目等死,。
轟!
一道先天罡氣橫擋在玉妃的面前,,那無數(shù)條勁氣擊在先天罡氣上,,都被反彈了出去,。
司馬麟臉色一變,跪在地上惶恐說道:“不知大總管在此,,司馬麟造次了,。”
暴雨中,,緩緩走出一個老太監(jiān)來,,他目光淡然,神色冷漠,,只是看了司馬麟一眼,,仿佛已看穿司馬麟所有心思和手段。
“鐵甲衛(wèi)唯一的原則,,就是絕對效忠陛下,,只聽從陛下一人之令?!崩咸O(jiān)聲音有點嘶啞,,但語氣帶著一種冷到心底的寒氣,“右司首,,你壞了規(guī)矩,。”
司馬麟惶恐,,急忙解釋道:“屬下已接到陛下旨意,,今日所有事情都是按照陛下旨意,還請大總管明鑒,?!?p> “你走吧!”老太監(jiān)揮揮手,,淡淡說道,“只此一次,,再有下次,,絕不輕饒?!?p> “是,,多謝大總管?!彼抉R麟起身,,看都不看玉妃一眼,快速離開這里,。
老太監(jiān)看了身受重傷的玉妃,,嘆氣道:“娘娘萬金之體,,何必冒這個風(fēng)險呢?!?p> “高公公,,求求你,我要見陛下,?!庇皴肋@個老太監(jiān)是陛下身邊最信任的人,也是宮中所有太監(jiān)的祖宗,,更是鐵甲衛(wèi)的大總管-——大太監(jiān),,高水。
“娘娘是主子,,豈可向奴婢下跪,,那不是折煞了奴婢?!备咚泵Ψ銎鹩皴?,徐徐說道,“娘娘請安心回宮,,一切陛下會有安排的,。”
“陛下……已經(jīng)知道了,?”玉妃驚訝問道,。
高水笑了起來,說道:“我們的陛下……深不可測,?!?p> 玉妃喜極而泣。
……
暴雨小了很多,,但豆大的雨滴濺落在人的臉上,,肌膚還是隱隱生痛。
高洋走在前,,李冷走在中間,,十名鐵甲衛(wèi)走在后面,誰也沒有打傘,。
但李冷修為已被廢,,經(jīng)脈也被截斷,身體里沒有元力的保護(hù)?,F(xiàn)在又是初春時節(jié),,衣服被淋濕后,寒風(fēng)吹來,,一陣刺心的寒冷,,李冷一路上忍不住打了好幾個顫抖,,臉色顯得更加蒼白。
到了未央殿,,高洋回頭淡淡說了一句:“在這等著吧,!”
李冷淡淡的應(yīng)了一句:“好?!北阋粋€人靜靜地站在暴雨中,。
高洋嗤嗤冷笑幾聲,他已是筑基境修為,,元力自動形成護(hù)體罡氣,,那暴雨再猛烈也影響不到他。
但他看李冷已凍的瑟瑟發(fā)抖,,卻還是一動不動站在暴雨中,,一雙明亮的眸子有著常人難以比擬的倔強(qiáng)和堅韌。
這還是以往的十皇子殿下嗎,?
高洋收了幾分輕視和不屑,,命鐵甲衛(wèi)隨他一同進(jìn)殿回稟皇后娘娘。
不一會兒,,暴雨中只剩下李冷一個人,。
他眸色平靜如常。
如果他沒有猜錯,,此刻在宮殿的某一個角落,,皇后正默默觀察他。在這里,,他只要做錯一個動作,,說錯一句話,那么,,必將血濺當(dāng)場,。
這時,考驗的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智謀和手段,,還有鐵一般的意志力,。
大門口,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中年書生,,自雨中另一頭徐徐走來。身上的元力形成白色的護(hù)體罡氣,,暴雨再大也浸不進(jìn)他周身丈許,。
書生神情俊朗,雖年齡偏大,,但也當(dāng)?shù)闷痿骠娑?。手拿一把古樸折扇,,微微扇著,顯得他更加的飄逸,。
中年書生站在李冷旁邊,,微微躬身說道:“楊素參見十皇子殿下?!?p> 法家學(xué)派代表修士,,楊素。
李冷淡淡看了他一眼,,微笑道:“一個將死的皇子,,當(dāng)不了楊學(xué)士這么大的禮?!?p> 楊素一愣,,似乎沒想到李冷會這么說,目光變的凝重,,哦了一聲,,說道:“十皇子殿下變的跟以前不一樣了?!?p> “人經(jīng)歷了這么大的變故,,要還是不變,豈不白費了這樣的際遇,?!崩罾洳槐安豢海换挪粊y的解釋,。
楊素哈哈一笑,,仿佛與李冷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,關(guān)心問道:“是皇后娘娘召見嗎,?”
“是,。”
“嗯,,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呢,?”
李冷沉默不語。
楊素淡笑問道:“十皇子殿下在想什么呢,?”
李冷道:“我在想楊學(xué)士為什么要陷害我,?又為什么非要扶持我七哥為太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