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回到鶴江,,婉拒了晨公子的盛情邀請,,與戴玉互相留了聯(lián)系方式,云奕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,,一頭扎在床上,。
室友沈默不在,,宿舍空無一人。
臨近畢業(yè),,都有自己的事,,云奕也不覺得奇怪。沈默家境一般,,也就比自己好點,,這所二流大學就業(yè)率慘淡,所以他最近往外跑的特別勤……
他腦子里想著這些,,然后意識模糊,,倦意襲來,沉沉睡了過去,。
醒來的時候,,已經(jīng)是下午六點,云奕坐起身,,隱隱有種“今夕是何年”的感覺,,一時間竟有些茫然。
隨著記憶碎片的不斷涌入,,他的眼神恢復清明,,知道自己這種狀態(tài)應當是代駕靈魂產(chǎn)生的后遺癥,貿(mào)然經(jīng)歷別人的人生,,很容易產(chǎn)生自我認知的錯亂,。
云奕起身洗漱了一番,準備出門走走,。
此時天色已經(jīng)暗沉下來,,秋日的校園有些蕭瑟,云奕穿了件襯衫,,沿著主干道漫無目的地散著步,。
天氣雖涼,已是淬體二重的云奕自然沒有什么影響,,隨著夜色更深,,路燈一盞盞地亮起,三五成群地學生多了不少,,云奕也遇到幾個熟人,,簡單打了招呼,,寒暄幾句,心中那股疏離感漸漸淡了不少,。
心情也跟著開朗了不少,。
“云奕!”身后突然想起一道清麗的聲音,。
云奕回頭一看,,認出是班委景雅,很干練的一個女生,。
“景班長有什么事,?”云奕很有禮貌地轉(zhuǎn)身回答道。
“沒事就不能叫你啊,?!本把砰_了個俏皮的玩笑,但見云奕不為所動,,無奈聳了聳肩,,繼續(xù)說道:
“這不是快畢業(yè)了嘛,我們幾個班委尋思著大家最后再聚一聚,,大家都能去最好,,你這邊……”
“我去?!痹妻赛c了答應下來,。
“不去可不行,我們都商量好了,,這次……”景雅很自然的接過話茬,,說到一半發(fā)現(xiàn)不對,“你說什么,?”
“我去,。”云奕重復了一遍,。
景雅愣了愣神,,在她的印象中,云奕雖然不算內(nèi)向,,但由于家庭條件的原因,,幾乎不會參加這種集體活動。為了這次畢業(yè)聚會不漏一人,,她可是做足了功夫,,勢必要說服這個死硬分子。
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接同意了,。
她回過神來,,再次仔細打量了云奕一番,突然舉得自己似乎好久沒見過這位同學了,。
“怎么了,?”云奕倒是沒察覺到什么。
“哦哦,,沒什么,,就是覺得……你好像變了個人似的?!?p> 云奕笑了笑沒有說話,。
見任務(wù)完成,雖然還是有點好奇,,但似乎沒有理由繼續(xù)留在這里了,,景雅朝云奕揮了揮手:“那就這么定了,回頭我把具體時間地點發(fā)給你,?!?p> “好?!?p> 其余的不說,,現(xiàn)在的云奕確實需要參與一下這類活動,他有種預感,,所謂的諸天代駕任務(wù)絕不會只有一次,,長此以往,他怕自己會迷失其中,。
目前來看,,只能通過強化自我認知來盡力減少這種風險,所以他才答應得那么爽快,。
出去溜達了一圈,,狀態(tài)好了不少,云奕回到宿舍,,發(fā)現(xiàn)沈默還沒有回來,。
趁這個機會,他掏出楊懷竹送給他的那枚古舊的哨子,,細細把玩了起來,。
楊懷竹知道它叫豢龍哨,應該是知道它來歷的,,但他這么久都沒發(fā)現(xiàn)它的特異之處,,云奕也不覺得自己有那個運氣,反正功德點還有,,不如鑒定看看,。
五百點功德扣除,,豢龍哨的信息出現(xiàn)在他的腦海中。
豢龍哨(殘),,上古豢龍氏之寶,,持有者可號令萬靈,因未知原因殘破,,威能流失,,可以豢龍氏遺物修復,直接修復需一萬功德點,。
就這,?就這?
云奕覺得自己被耍了,,五百點功德聽了個響,。
不甘心之下,他試著將哨子湊到嘴邊,,輕輕吹了一下,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好像有一陣似有若無的龍吟聲響起,,凝神細聽之下,,又什么都沒發(fā)現(xiàn)。
云奕滿懷期待地等了好一會兒,,沒有任何事情發(fā)生,,倒是桌腳冒出一只探頭探腦的小強來。
……
云奕默默地把哨子收起,,心底已經(jīng)給這玩意判了死刑,。
他不知道的是,距離鶴江兩千公里之外的晉原郡聞喜縣,,郊區(qū)的一處低洼接近干涸的泥沼,,就在他吹動哨子地時候,莫名震顫起來,。
所幸這里地處偏遠,,城市化的進程還未到達,人跡罕至,,震顫持續(xù)了數(shù)十秒鐘就漸漸歇止,,伴隨而來的古怪低吟聲在沼地上空盤旋了一陣,又無奈地消散,。
鶴江,,一處古樸的宅院。
“神農(nóng)”楊懷竹大剌剌坐在古舊的藤椅上,依舊是那一副不修邊幅的打扮,,他的對面是一位帶著眼鏡的中年人,,衣著簡樸卻極為干凈大方,一絲褶皺都沒有,,頭發(fā)整齊地后梳,,面色溫和,。
“我說老鐘,,自己家里你有必要打扮成這樣嘛?”楊懷竹的語氣中帶著挖苦,。
這中年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“夢魘”鐘云清,。
鐘云清笑了笑,沒有接話,,反而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:“最近……你怎么看,?”
楊懷竹嗤笑一聲,“什么怎么看,,躺著看咯,,那群家伙想搞事情,遲早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?!?p> 他還想再接著說些什么,然后突然臉色一變,。
鐘云清立即嚴肅起來,,問道:“怎么了?”
“豢龍哨……想不到這小子竟然真的……”楊懷竹呢喃了幾句,,收起了那副滿不在乎地神態(tài),,鄭重地對鐘云清道:
“老鐘,小玉兒遇險那個事兒,,我跟你提過那個叫云奕的小子吧,。”
鐘云清點點頭,,示意他繼續(xù)說,。
“我當時也是心血來潮,將豢龍哨交給他,,可你知道怎么著,,”或許是心情平復下來,他還特地賣了個關(guān)子,。
可鐘云清面無表情,,楊懷竹討了個沒趣,只能繼續(xù)說道:
“就在剛剛,,晉原那邊……有動靜了,?!?p> 鐘云清目光一凝,無形的氣勢散發(fā)開來,,顯然受了不小的震動,。他和楊懷竹對視一眼,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凝重,。
“看來,,”他嘆了口氣,身子往后靠了靠,,悠悠道,,“樹欲靜而風不止啊,要亂起來了,。老楊,,還是按照咱們之前商量的來,鶴江,,是我們的地盤,。必要的時候,只能殺幾只雞,,儆一群猴了,。”
語氣雖然淡定,,但卻藏著無窮的殺氣,。
“嘿~”楊懷竹怪笑一聲,“我說小玉兒出事兒你怎么那么沉得住氣,,原來都憋在這了,。放心,俺老楊也該活動活動了,?!?p> “救下小玉的那個孩子,咱們也照看一下吧,?!?p> “那是自然?!?p> 不去說那些云遮霧罩高來高去的事,,云奕這幾天倒是過的相當充實,按時上課,,開飯,,鍛煉身體,大學生活沒剩幾天了,平日里不太看重的同學感情突然就熱絡(luò)起來,。
只是室友沈默變得更加神出鬼沒,,云奕回來三天了,就見過他一面,,問他參不參加集體活動,,也語焉不詳,沒個準信,。
云奕有些奇怪,,但也沒太放在心上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,,不用過多地干涉,。
況且他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,,自身難保,。
夜幕降臨,華燈初上,。
云奕騎著小黃穿行在街頭巷尾,,也虧了他已是淬體四重,不然夜里的寒氣,,已經(jīng)夠他喝一壺了,。沒錯,三天時間,,他又升級了,,現(xiàn)在的他,再應付起阿二來,,就沒那么困難了,。
不過有錢男子漢,沒錢漢子難,,任你超凡通天,,還得打工掙錢。
經(jīng)過上次的教訓之后,,云奕謹慎了許多,,雖然現(xiàn)在手有縛雞之力,但對于未知的超凡世界,,他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膨脹的人,,小心點總不會錯。
也懶得再找一家奶茶店守株待兔了,,他干脆來到自己的據(jù)點外,,主動出擊。
他跨坐在小黃上,隨著酒吧里的音樂打著拍子,,一邊等生意上門,。
保險起見,云奕沒有使用代駕軟件,,準備憑借自己老實憨厚的外表和伶俐的口舌拉到客戶,。
“帥哥,需要代駕嗎,?”
“小姐姐,,需要代駕嗎?用軟件叫多慢呀,,還貴,,咱便宜,考慮一下,?”
“這是我駕照,,這是我學生證,保證靠譜,,童叟無欺,!”
……
可能是云奕消瘦的身材極具欺騙性,加上學生的身份,,還真的讓他拉到了不少客戶,,這一晚上的生意,竟然比從前用代駕軟件還要好,。
這讓他有一種干到天亮的沖動,。
不過隨著夜色更深,客人也逐漸稀少起來,,那些醉成一灘爛泥的云奕也不想主動找麻煩,,如此一來,可供選擇的余地就少了很多,。
“算了,,今天這樣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,起碼一星期的飯錢是有了,,再拉一單就回去,,明天還有課呢?!?p> 突然間他渾身氣血翻涌了一下,,胸腹間轟鳴作響。
淬體五重,。
云奕倒是習以為常,,揉揉肚子,,覺得有點餓。
正好“星空”外就有一排做燒烤小吃的小攤,,味道雖然不咋地,,但勝在便宜,量也足,。
云奕鎖好小黃,,隨便挑了一家,找了張小桌子坐了下來,,點了幾個菜,,肉占大多數(shù)。
對于現(xiàn)在的他而言,,已經(jīng)無所謂什么垃圾食品,、地溝油什么的。以他強大的肉身能力和旺盛的氣血,,能夠完美吸收食物中的能量,,濾過不需要的雜質(zhì)。
肚子“咕咕”叫了兩聲,,云奕老臉一紅,,開始上下其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