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,他放開了她的手,,臨松開時還有些依依不舍,,他從懷中拿出另外一枚玉佩,,放到謝長尋面前,。
道:“這兩枚玉佩是一對兒,,也是信物,,有著同樣的作用,,見玉如見人。不過最主要的是,,我們一人拿著一個,即使我們兩個相距千里,,只要你想我了,,就對著它喚我的名字,,我就能聽到你的聲音,和你對話,?!?p> 她哼哼道:“見過不要臉的,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,,鬼才會想你?!敝皇请m然嘴上這么說,表情出賣不了自己,。
墨云季看著她臉上的潮紅,他抿了抿嘴,,盡量控制住自己的興奮,,雖然她說不喜歡自己,,可是一個人的眼神卻騙不了人,,他有信心讓她喜歡上自己。
甚至都開始暢想以后做一對羨煞旁人的神仙眷侶了,。
他將拳頭放在嘴邊,,佯裝咳嗽了下,,以掩飾自己的內(nèi)心,他說道:“這玉佩除了這個功能之外,,你等四個月之后就會知道了?!?p> 聽到這個時間,謝長尋有些恍惚,,沒想到,距離二月十六這天竟然只剩下四個多月了,,明明還有許多事情她沒有做,,怎么就要離開了呢,。
明明這里有自己的親人,,朋友,是自己長大的地方,,可為什么要讓自己去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,她不想去,,卻不得不去,。
云胡說過,,像她這樣土生水養(yǎng)的術靈國人還是第一次見,,明明有著一身再純正不過的血統(tǒng),卻偏偏在結界外長大,,真是稀奇。
“為什么是四個月之后,?”她故作疑惑問道。
其實她在知道眼前的人是假的,,甚至和術靈族有牽扯之后,她就知道為什么當初他要以半年為約了,。
因為,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,,都是在等二月十六的召喚,,那樣這紙婚約就成了一紙空。
他解釋道:“因為到時候你我就成婚了,,那這枚玉佩不是更有用嗎,?”
聽到他的回答,,她暗道一聲‘老狐貍’,。
然后說道:“切,,還沒到那個時候,話不要說的太滿,,能不能成婚還不一定呢,,最好是成不了,。”
“你好像很不喜歡這門婚事,。”他問道,。
她不止一次說過不喜歡這門婚事了,,他拿起茶杯,,小酌一口,以掩飾眼底的落寞,。
“你答對了,而且是很不喜歡,。”
“……”
還真是,,直言不諱啊,。
……
自從前幾日墨云季來過之后,,再也沒有出現(xiàn)過謝長尋的面前,連府中的下人們都說沒見過他,,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,。
她問過秋雪,她說墨云季大多都和墨長安待在一起,,兄妹二人從小感情就很好,墨長安的驕縱性子多半都是他寵的,。
二人經(jīng)常出去游玩,兄妹二人的感情羨煞旁人,,就連皇上有時候也會吃墨云季的醋,。
知道真相的謝長尋萬分感慨,他們又不是真的兄妹,,或許墨長安將他當兄長,,但是墨云季就不一定了。
按照他無往不利的性格,,如果不是墨長安對他有用,,那就是對她有情,,果然啊,,這世上沒有一個男子能夠做到專情,。明明前些日子還說著喜歡她,,卻轉眼就和墨長安曖昧不清,。
不過話又說回來了,,墨長安的確生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,很少有男子抵擋的住她的魅力,,就連女子看了,都羨慕嫉妒恨,。
這么想來,謝長尋覺得或許這就是男人的通病,,總想左擁右抱的,,同時又暗自慶幸,還好自己拒絕了他,。
但是,這心中的酸澀是怎么回事,,她的心又為何會隱隱作痛。
就在這天晚上,,在吃飯的時候,,謝長尋讓云胡拿了些蒙汗藥,下在了春風她們?nèi)说耐盹埨铩?p> 待她們睡著后,,她們二人迅速的換了一身夜行衣,,仔細觀察著府中的動向,趁府中巡邏的侍衛(wèi)換班時,,二人悄悄溜出了五皇子府,。
不一會兒,她們就用‘輕功’來到了皇宮,,對于她們而言,,想要躲過這皇宮的守衛(wèi)是輕而易舉地事情,只要施展個幻術就可以了,。
至于來這皇宮的目的,自然不言而喻了,。是的,,前些日子聽聞了秋雪說冷宮鬧鬼的事情,她心里好奇極了,,平日里她最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,,但是也在猜測,這冷宮鬧鬼的事情是不是和那些人有關,。
據(jù)她所知,結界外的人可真是不少,。
于是她趁著夜黑風高,便和云胡一道來了這皇宮,,準備一探究竟。
待她們來到冷宮之后,,站在圍墻上向下看去,,整個冷宮的宮殿一覽無余,著實覺得秋雪說的不錯,,這冷宮大的很,。
謝長尋坐在墻頭上,,道:“云胡,,你說我們今天運氣怎么樣,?會聽到那聲音嗎,?我可是好奇的很,你說這冷宮十幾年都沒人來了,,該不會真的鬧鬼了吧,。”
云胡則信心滿滿的道:“出門前,,我特意算了一卦,,大吉?!?p> 她語塞,,覺得這話真的是模棱兩可,道:“……所以到底是能遇到還是會喝一晚上的西北風,?”
這狀況,,不管能不能遇到,大吉亦是大兇,。
“應該……能吧,。說不定我們今天就運氣好,碰上了呢,?!痹坪嗣亲樱材貌欢ㄖ饕?,聽宮中的人說這里鬧鬼是沒有規(guī)律的,。
有時候能天天聽到,有時候十天半個月也聽不到一次,,而且每次都是同樣的曲子,,那些宮人們更是害怕的不敢靠近這個地方,即使偶爾從附近走過,,也是行色匆匆,,不敢逗留。
于是她們在這里站了好長時間,,守株待兔,。兩人坐在墻頭上瑟瑟發(fā)抖,如今已經(jīng)到了十月,這天越來越冷了,,更別說是在夜晚了,。
兩人在這里凍得直打哆嗦,紛紛后悔沒有多穿幾件衣服了,,來冒個險連裝備都沒弄齊,。
就在兩人快要堅持不住,準備打道回府睡個好覺的時候,,這聲音終于出現(xiàn)了,。
剛開始像是在調(diào)試樂器的聲音,接著便開始彈奏起了曲子,,似乎像是琴所發(fā)出的聲音,,這聲音,綿遠流長,,不絕于耳,。但是出現(xiàn)在這冷宮里,,就未免太過詭異了些,。
謝長尋的耳朵動了動,,她輕聲道:“噓,,云胡,,你聽,好像還挺好聽的,。”
云胡白了她一眼,,也就只有她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說渾話了。但是很快她也靜下了心,,仔細著聽著周圍的動靜,。
她皺了皺眉,道:“這曲子,,有些熟悉,,似乎在哪里聽過,?!?p> 謝長尋也緊張起來,,道:“熟悉,?你再想想,是在哪里聽過這曲子,。”
她絲毫不懷疑云胡說的話,,云胡素來記憶力很好,,過目不忘,在她身邊這么多年,,從來沒有出過差錯,。那么她說熟悉,,就是真的熟悉。
云胡聽著這從冷宮里傳來的曲子,,思考了片刻,。
突然她睜大了眼睛,一臉的不可置信,,驚恐的說道:“長尋,我想起來了,,這首曲子,是術靈國的曲子,,名為‘思鄉(xiāng)’?!?p> 與她驚恐的樣子相比,,謝長尋倒是沒有那么大的反應,,像是見慣了大風大浪,。
她冷哼了一聲:“冷宮,?思鄉(xiāng),?云胡,,沒想到啊,我們獵個奇竟然能碰到熟人,。”
從結界中出來的術靈國人,,她一根手指頭都能數(shù)過來,而能在皇宮里的,,恐怕只有她了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