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,!誰讓你們拿這些東西東西上來的?。繚L,都給朕滾,!”
鐘言盛抄起一本奏折就朝那個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太監(jiān)砸了過去,嚇得那小太監(jiān)更是怕的不行,連滾帶爬地就爬出了長安殿。
地上掉落著不少卷軸,。
鐘言盛掃了一眼,指著卷軸又吼道,,“把它們都燒了,!丟出去!燒了,!朕不想再看見第二次?。 ?p> “那屬下這就讓人去燒掉…”
“一個也不許留??!”
“是…是…”
裴均匆匆招呼來幾個小宮女拾起地上的卷軸,快速逃離了“戰(zhàn)場”,。
“砰——”
一個茶杯又被鐘言盛砸在地上,,壯烈犧牲了。
“都滾,!”
鐘言盛憤憤一揮袖,長安殿內(nèi)的宮女太監(jiān)仿佛如釋負重,,忙退了出去,。
云瓊姝失蹤了一天一夜,不出人所料,,就算將京城內(nèi)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她的蹤影,。
云瓊昊和葉錦瑟也急個不行,又派了許多人出城去尋,。
也不出人所料,,滿朝大臣都知道了。
這不一個一個的都趁熱打鐵,,將自家女兒的畫像都送入了宮中,,巴不得皇帝在皇后失蹤的這段時間看上哪位女子。
誰知鐘言盛的脾氣簡直越發(fā)暴躁了,。
可謂畫卷是連打開都沒打開,,就被“打入了冷宮”。
真是一點眼力見兒也沒有,。
“唉...”
裴筠嘆了口氣,。
“裴均!”
“嗯,?”他應(yīng)了一聲,。
鐘言盛越想越氣,,“傳朕旨意,將今日送畫卷進宮的所有大臣官降三品,,罰俸一月,!”
“啊,?”裴均瞪大了眼睛,,“可是屬下剛才估計了一下,至少有…三十多位??!”
雖說是這幾年鐘言盛都以鐵腕執(zhí)政,朝堂上下無一人不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,但這要是都罰了,,還不得官心不穩(wěn),天下大亂,?
鐘言盛沉默了一會,,突然道,“這朝堂之上,,大小官職,,也該有新人上任了,那些老頭子就該罷官的罷官,,該告老還鄉(xiāng)的,,就告老還鄉(xiāng)吧!”
裴均一愣,,這是要翻天覆地的整頓朝政嗎,?
不是一般大你工程啊…
皇后娘娘,您快點回來吧…
裴均輕嘆一聲,,拱手道,,“屬下這就去辦?!?p> ““文試監(jiān)察交由沈丞相,,至于武試…瓊昊來吧?!?p> “是...”
“等等,!”
裴筠回頭,“您還有吩咐,?”
“加派人手,,去京城外務(wù)必將云瓊姝給朕找回來!”鐘言盛頓了頓,,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,,“活要見人,,死要見尸!”
裴筠吞了吞口水,,“是,。”
“有沒有看見過這個人,?”
某個百姓拿起侍衛(wèi)的畫像細瞧了瞧,,最后搖頭。
“有沒有看見過這個人,?”
“沒…”
云瓊姝在墻后探頭望了望,,又在侍衛(wèi)走向別處時快速地收了回去。
她隱約能辨認出上面畫著的就是她自己,。
但是鐘言盛可能忽略了一點,,男裝扮相的云瓊姝和女裝扮相的云瓊姝差距很大,再加上她現(xiàn)在還抹著黑灰,,貼著假胡子,,眉毛也故意涂重了些,不是熟人幾乎認不出來,。
“有沒有看見過這個人,?”
一個聲音從云瓊姝背后傳來。
云瓊姝定了定神,,轉(zhuǎn)過去接過畫像看了一眼,,壓低了聲音道,“無,?!?p> 那侍衛(wèi)也沒有懷疑,,越過云瓊姝走了,。
“等等?!?p> 侍衛(wèi)停住腳步,,回頭看她。
“我好像有點印象,,她往那邊去了,。”
云瓊姝隨意指了個方向,。
侍衛(wèi)頓時兩眼放光,,忙連連作揖,“多謝,,多謝這位少俠,!”
“無妨,。”
瞧著他朝著自己所指的方向去了,,云瓊姝松了口氣,,拍了拍身上的灰,抬腳回了胡舟的小武堂,。
“師傅,,您回來啦!”
胡舟傻呵呵地跑道云瓊姝面前,,“午飯剛做好,,有些燙,您去換身干凈衣裳就可以過來吃啦,!”
“都有什么,?”
“嗐,那可多了,!”胡舟興致勃勃地說道,,“有黃米粥,蔥花餅,,白蘿卜湯,,炒木耳,還有…”
云瓊姝沖他擺擺手,,這菜數(shù)還挺多,,“啊我知道了,一會就來,?!?p> “得嘞!”
一刻鐘后,,云瓊姝換好了衣服去吃飯,。
“呦,師傅來了??!”
“胡兄的手藝最棒了,您快來嘗嘗,!”
“我剛用涼水給您的拔了拔,,現(xiàn)在飯吃著正好!”
胡舟其中幾個小弟正招呼著云瓊姝,,她沖他們笑了笑,,撩袍坐到木凳子上,拿起了筷子,。
“哎,,我剛才去街上買菜,,看見城里有不少士兵嘞!好像是在尋什么人…而且我一瞧啊,,還是個女子,!”
云瓊姝默不作聲,自顧自地吃著,。
“?。∥易蛱煲才鲆娏?!”另一個接話道,,“現(xiàn)在全城都是她的畫像呢,城門也有專人把手,,好像是那個叫什么,,就是叫云什么昊的那個將軍,親自排查著呢,!”
云瓊姝夾了塊木耳放進自己碗里,,隨意道,“云瓊昊,?”
“對,,云瓊昊!就是他,!”
胡舟也開口道,,“我記得他好像是大將軍吧?我之前還挺崇拜他的,,現(xiàn)在竟然開始干這檔子事兒了,?”
親姐丟了,能不干嗎,?
云瓊姝默默在心里接了一句,,輕嘆一聲,又咬了一口蔥花餅,。
這么說來,,她想出城就難了,。
“不會是什么皇親貴戚失蹤了吧?。俊?p> “有這個可能??!不然怎么連云將軍都出來尋人了?總不會是閑的沒事吧,?”
“呵,!真刺激呦,!”
“哎等等!”其中一個小弟突然喊了句,。
眾人道,,“怎么了?”
他盯著云瓊姝看了半天,,“我怎么覺得那畫像上的人…有點像…哎呦,!”
話還沒說完,胡舟就往他后腦勺狠狠拍了一巴掌,,吼道,,“好好吃你的飯,畫像上畫的是女子,,咱師傅是個男的,!我看你一天到晚就想這些有的沒的,不著邊際的玩意,!”
那小弟捂著腦袋委屈巴巴地看了胡舟一眼,,低頭開始啃自己手里的餅。
云瓊姝還以為自己要穿幫了,,結(jié)果被“過分耿直”的胡舟一巴掌拍了回去,。
她記得涼城有兩個門,分別是東門和西門,,云瓊昊總不能分成兩個人來回排查,。
“不知那位云將軍是在哪個門把守著啊,?”
“我想想…嗯…應(yīng)該是東門,!”
“確定嗎?”
“確定,?!蹦切〉苡植唤獾貒@了口氣,“從東門離城的人少,,連西門的三分之一都不到,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,按常理說不應(yīng)該去人多的西門嗎,?”
云瓊姝低笑了聲,,沒有接話。
按常理確實理應(yīng)如此,,但她從來就是一個不按常理的女人,。
想必鐘言盛已經(jīng)算到了她會在涼城打聽出東門進出的人少,把守松懈,而且出了東門再走五十里路就到了松城,,所以會從東門離開,,便派了云瓊昊去守著,好將她帶回去,。
可是鐘言盛沒有算到,,她已經(jīng)知道云瓊昊來了涼城。
“那西門呢,?現(xiàn)在是誰在把守,?”
“嗐,就是之前的那幾個輪班,,不過都是閑散之輩,,聽說有個還是新城主親戚的兒子,沒有出城令的給點錢就能過去,?!?p> “哦,我知道了,?!?p> 雖然云瓊姝之前最是討厭此等拿著俸祿不干好活的主兒,但現(xiàn)在她真的特別“欣慰”自己可以碰上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