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若槿翻了個白眼,,拿起酒杯一飲而盡,,然后將酒杯倒著在他面前晃晃,,道:“交杯酒你等著和你的心上人一起喝吧,此杯我獨飲,,你隨意?!?p> 慕長風(fēng)薄唇輕揚,,沒說什么,學(xué)著云若槿的樣子將杯中的酒飲盡,。
北寒國的八月,,稍稍帶著些涼意,曉月當(dāng)頭,灑了這滿池的月輝,,蓮葉在晚風(fēng)中輕輕搖曳,,迷離了亭中之人的視線,溫酒上頭,,帶著些許的醉意,。
“槿兒,你可知我為何要裝成身體殘廢之人,?”
云若槿凝眸思索片刻,,道:“為了混淆視聽,掩人耳目吧,。不過你權(quán)傾朝野,,犯不上要以此自保吧?”
“是,,也不是,。”說著,,慕長風(fēng)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,,月下小酌,緩緩開口:“我并不是如今厲太后所出,,而是一個民間女子的孩子,。父皇走的時候我十四歲,長昱六歲,,父皇本要我繼承皇位,,但我拒絕了,主動請命攝政讓長昱繼承皇位,。但厲太后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,,想方設(shè)法加害于我,在我十六歲的時候被她暗算,,傷了雙腿,。
“我并沒有殘廢,不過為了讓厲太后安心,,從那時起我便開始裝成雙腿殘廢之人,,為了自保,也為了北寒的穩(wěn)定,。就這樣過了四年,,直到今天?!?p> 聽及此,,云若槿心中大致有了數(shù),。厲太后就只有慕長昱一個兒子,肯定是要為了自己兒子的利益謀劃,,這也算是人之常情,。
不過就因此對慕長風(fēng)下殺手,也算是個冷血角色,,畢竟當(dāng)年先皇可是要長子慕長風(fēng)繼承皇位,,如果不是慕長風(fēng)主動禪讓,這皇位跟奶娃娃慕長昱有什么關(guān)系,?
“你為什么要拒絕做皇帝,?當(dāng)攝政王很好玩兒嗎?”
慕長風(fēng)挑挑眉,,唇角微揚,,說:“槿兒想做皇后嗎?”
“誰稀罕,?!痹迫糸壤浜咭宦暋?p> 慕長風(fēng)輕笑,,放下手中的酒杯,,長嘆了一口氣,“我只是對那個位子無意而已,,長昱畢竟是嫡子,,由他來繼承也名正言順。再過四年長昱就十六歲了,,到時候我還政于他,,功成身退,只希望這小子和他娘別卸磨殺驢就行,?!?p> 云若槿拄著下巴說:“哼,你還想得挺開的,,我看你危險了,,到時候我可能還得跟你一起遭了殃。不過也沒事,,我本來就是要死的人了,,只可惜不能親手殺了南安皇為我父王母親報仇,那我就化成厲鬼折磨他到死,!”
她的眸中泛起殺意,冰冷得像寒冬臘月,,慕長風(fēng)收起玩笑的語氣,,眸色漸深,,他默了默,說:“我愿做槿兒的那把劍,,去劈開你想劈開的一切,。”
咚——
云若槿的心猛地一動,。
剛才的那多多少少的醉意消失得無影無蹤,,她慢慢抬起頭看向慕長風(fēng)的雙眼,那雙清澈的眸子中閃爍著堅定,,嘴角微微泛起的弧度看起來有些醉人,。不知怎的,云若槿竟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,。
劈開她想劈開的一切……
這個條件太誘人了,。若是能得到慕長風(fēng)的幫助,那她淳王府的仇便指日可報,,而且還能救小朔于水火,。
云若槿沒有理由拒絕。
“你,、你為什么愿意幫我”
“你是我妻子,,幫你難道不是我分內(nèi)之事?”
云若槿的眸子猛地一縮,,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,,突然從石凳上站起來,吼道:“你娶我的目的,,不會是為了找借口對南安國下手吧,?”
慕長風(fēng)淡淡一笑,晃了晃手中的酒杯,,說:“槿兒好像把因果搞反了,,我不是為了對南安下手而娶你,而是因為娶了你,,所以要對南安下手,。”
歸根結(jié)底,,是南安皇犯了本王的忌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