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都先下去吧,?!眳柼髷[了擺手,所有的下人都退了出去,,房間里只剩下云若槿和厲太后兩人,,見四周沒了人,,厲太后臉色一變,厲聲道:“云若槿,,你戲演得真不錯呀,!”
云若槿輕笑一聲,“彼此彼此嘛,,厲太后,。”
“哼,!剛才要不是太醫(yī)私下告訴哀家你沒有一點體虛的跡象,,哀家還真就信了。云若槿,,還真沒想到你心機竟然這么重,!”
“不過皇后娘娘不也配合著槿兒把這出戲唱下去了嗎?”云若槿坐直身體,,姿態(tài)倨傲,,唇畔輕揚,眸中帶著點點諷刺之色,,說:“槿兒怎么說曾經(jīng)也是南安國的郡主,,先皇最寵愛我,免我終身死罪,,太后的下馬威我云若槿不愿受,,就不受。”
“你當這里還是南安嗎,?這里是北寒,,任由你之前是誰,如今都是我北寒的人,。你以為嫁給慕長風就高枕無憂了,?他一個殘廢能成什么氣候!”
云若槿在心中翻了個白眼,。
老妖婆你心里要真一點都不懼慕長風,,還用得著跟我演剛才那出戲?
真想讓你看看站起來的慕長風有多帥,!
*
云若槿是被宮里的侍衛(wèi)用轎子抬回來的,,她故意讓秋秋將今天的事傳了出去:體弱的攝政王妃被太后拒之門外一個時辰,在鳳儀殿門外暈倒,。
這件事像一股風一樣擴散,,大家都不敢說太后壞話,但私下里討論得熱烈,,云若槿的“嬌弱美人”人設已經(jīng)在宮里人心里定了型,。
這件事傳來傳去就傳到了慕長風的耳朵里,他眉頭先是一緊,,隨即又舒展開,,無奈地笑了笑。
他家槿兒還真是機靈得很,,也不知道厲太后被氣成了什么樣,?
從皇宮離開,慕長風來到了即墨將軍府上找即墨安喝茶,,他今日看起來心情極好,,恨不得在頭頂上寫上“我很開心”四個字。
即墨安見他如此,,不解地撓撓頭,,問:“長風,你在笑什么,?”
“沒什么,,一想到槿兒就下意識地笑了?!?p> 即墨安:“……”
成了親的男人就是不一樣,。
即墨安撇撇嘴,“南安國的郡主是不是給你下了什么藥,?你現(xiàn)在這副樣子就感覺像吃錯藥了一樣,?!?p> 慕長風轉過頭看了看即墨安,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,,笑著說:“安安,,你不懂,愛情是說不清都不明的,?!?p> 即墨安:“……”
為什么他覺得今天的慕長風格外欠揍:)
還有,能不能別再叫他“安安”了,!好歹他也是個大將軍,,還是要面子的好嗎!
即墨安是北寒國的大將軍,,被稱為“常勝將軍”,他所率領的親兵即墨軍可以說是是北寒國戰(zhàn)斗力最強的一支軍隊,,所以即墨安在朝中的地位非同小可,。
他和慕長風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一起學習之乎者也,,一起練習騎馬射箭,,他兩人也常是形影不離,之間沒什么秘密,。
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,,好像是很早很早之前,他發(fā)現(xiàn)慕長風開始有事情瞞著他了,,直到不久前他突然聽他說要成親,,才恍然大悟。
原來長風是有喜歡的姑娘了,!
果然人的本性都是重色輕友 ̄へ ̄
“今日在朝堂之上,,我看趙準的臉色很不好,聽說他夫人患了重病,,宮里的太醫(yī)都束手無策,。”
“趙準和他夫人伉儷情深,,也是個情種,。”慕長風品著一盞香茗,,薄唇微揚,,深墨色的雙眸夾帶著一抹睿智,“如果可以救趙夫人一命,,借此,,趙準這個人就可以為我們所用,,這對于鏟除厲家的外戚勢力應該會有幫助?!?p> *
午后,,云若槿懶洋洋地在外面曬太陽,用毛線球逗弄著一只黑白色的小貓咪,。慕長風回來后看到這有愛的一幕,,嘴角下意識泛起一抹暖意。
“這是從哪得來的貓,?”
一聽到慕長風的聲音,,云若槿手上的動作一致向他看去,他依舊坐在輪椅上,,身后跟著不茍言笑的朱雀,。
“今天回來的時候在路上撿到的,看它在路邊流浪很是可憐,,便自作主張帶了回來,,王爺可允許?”
“既然槿兒喜歡,,那便養(yǎng)著也無妨,,只要別讓它傷到你就行?!?p> “這貓老實得很——”云若槿又小聲嘟囔一句,,“比你乖多了?!?p> 慕長風笑笑當是沒聽見,,到她身邊陰陽怪氣地說:“今日槿兒可是在鳳儀殿外昏倒了,怎么我倒看著你精神得很,?”
云若槿將貓抱在懷里輕撫著它柔軟的毛,,說:“這消息傳得倒是比我預想的要快,沒想到你這么快就知道了,。不過我也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,,皇后娘娘已經(jīng)跟我翻臉了,不知道是不是影響了你那什么大計,?”
慕長風薄唇微勾,,到她身邊,伸手摘下掉在她頭上的一片樹葉,,聲音如潺潺而過的溪流,,他說:“槿兒想怎么做便怎樣做,我的大計,,包括你的任性,?!?p> 云若槿:“……”
慕長風這家伙以前到底勾搭過多少姑娘,這俏皮話說得還真是一套一套的,!
云若槿不自然地轉過頭,,撇撇嘴,“這可是你說的,?!?p> “我說的?!?p> “不帶反悔的,!”
“不反悔?!?p> 云若槿一不小心對上了慕長風那雙眼睛,,見那雙清澈的眸子里倒映著她的樣子,心里不知怎么竟一陣亂跳,。
慕長風這個妖孽,,仗著長得好看就敢隨便調(diào)戲她!
云若槿抱著貓突然從長椅上坐起,,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回了房間,見此,,慕長風也跟了進去,,朱雀將他抬進去后便在外面守著。
慕長風拿開薄毯從輪椅上站起來,,在房間內(nèi)走動著活動筋骨,,云若槿瞄了他一眼,輕笑著說:“看來這腳不沾地的生活也挺難受,?!?p> “所以我經(jīng)常一個人在晚上跑到槐槿園里,裝成殘廢也是很辛苦的,?!?p> 又聽到了“槐槿園”三個字,云若槿眉梢動了動,,沒說話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