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二章 作死的白硯朗
這時候就能看出梅家的威勢了,,玖爺說了兩件事,每一件事對于京劇院來說,,都是翻天覆地的變革,,但是不管是既得利益者,,還是利益受損者,都不敢站出來隨便的說話,,蓋因?yàn)檎f的人是梅文玖,。
梅文玖又看了一圈所有人,,繼續(xù)說道,“最后一條,!”
所有人一聽還有一條,,不過是最后一條了,心中一松,,又是一緊,,松的是就剩最后一條了,緊的是最后一條,,必然是最重要的一條了,。
梅文玖淡淡的說道,“70歲以下的京劇演員,,不論身份高低,,不論行當(dāng)派系,每年必須出演一折戲,,觀眾必須要超過1000人,,時間必須超過兩個小時,這是死規(guī)定,,如果沒有完成的話,,請你離開京劇院,另謀高就,!”
這句話一出口,,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,有人眼中含笑,,有人如釋重負(fù),,也有人如遭雷擊,更有人如喪考妣,。
梅文玖看著所有人,,眼中的寒意就連站在最后一排的裴琰之都能感受到,梅玖爺這可不是給大家開玩笑的,,梅玖爺這次可是用了自己一生的積威,,強(qiáng)硬的壓制了所有的不同意見,將京劇強(qiáng)行的拉入到了正軌中,。
但是京劇這趟火車,,是否還有動力向前走,梅玖爺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下面的議題上了,。
梅文玖看了劉長生一眼,,微微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然后坐下了,剛才的一番動作和話消耗了梅文玖大量的精力,,坐下之后,,頭上也是微微的有些見汗,雖然身體有些不適,,但是還是坐在那里,,等待著這個議題的討論。
劉長生也是出聲讓大家就座,,劉長生微笑著看著會議室里的這些人,,明天之后,這里的人就要少一半左右,,而那些對自己掣肘的那些副院長們,,就只剩下四個了,自己的權(quán)柄大漲,,行使自己院長職責(zé)的時候終于到了,。
劉長生輕咳了一聲,淡淡的說道,,“剛才梅玖爺?shù)脑?,大家一定要記在心上,引以為戒,,今后希望大家的勁能夠向一塊使,,為了京劇,也是為了大家,!”
所有人被剛才的梅玖爺?shù)脑捳鸷车挠行┿渡瘢犃藙㈤L生的話之后,,有些人不以為然,,但是有人的眼中則是閃爍著斗志昂揚(yáng)的光芒。
劉長生拿出了一張紙,,帶上自己的眼鏡,,說道,“各位的桌子上都有這么一張紙,!我相信已經(jīng)有很多人都看過這張紙上的內(nèi)容了,,沒錯,這就是咱們京劇界的一位老前輩,,裴晏之老先生的故事,!”
在座的都是京劇界的大佬,這種事情,,他們自然是都知道,,就算當(dāng)時不知道,誰還沒個朋友,所以大家也是心知肚明,,畢竟這次大會的最終目的就是這個,。
本來還有不少人都憋著攪黃了這件事呢,雖然說攪黃了這件事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好處,,但是只要讓裴家得不到好處就行,。
不患寡而患不均,從古至今都是這個道理,。
裴景祺和裴琰之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,,這對于裴家來說算是生死存亡的一戰(zhàn)了。
本來沒有什么,,不行就不行了,,但是現(xiàn)在梅玖爺在這里,之前還宣布了三條新規(guī)定,,對京劇院進(jìn)行了大刀闊斧般的改造,,這就讓所有人把目光都聚焦到最后的這一項(xiàng)議題了。
如果這件事被否了,,那么就說明裴家徹底沒落了,,在華夏的京劇界,從此就不會再有裴家的立足之地了,,慢慢的邊緣化,,最終淡化,漠視,,就是這樣,。
你要爭,可以,,爭贏了,,你大紅大紫,但是輸了,,那就是萬丈懸崖,,其實(shí)裴景祺在劉長生說出這件事的時候,心中也是已經(jīng)知道了這件事的后果,,成王敗寇,。
但是裴景祺的內(nèi)心深處一直都是不服氣的,自己裴家這些年來的話語權(quán)越來越低,,自己雖然是個副院長,,但是一絲權(quán)柄都沒有,連一個小小的孫責(zé)都敢對自己冷嘲熱諷的,。
所以裴景祺心中的賭性被激活了,,這一戰(zhàn),,成了就叫我裴大師,輸了以后我就是小裴了,!
那個白硯朗,,如同一條死狗一樣,但是這個時候,,也是不管不顧了,,露出了猙獰的面孔,畢竟自己還沒有被趕出會議室,,說明自己還是有說話的權(quán)利的,。
白硯朗站起來,看著劉長生,,咬牙切齒的說道,,“劉院長,這件事的真實(shí)性有待考察,,畢竟是快一百年前的事了,,沒有任何的佐證,不能僅憑幾個人的證詞就說這件事確實(shí)發(fā)生過,,說句不好聽的話,,有沒有裴晏之這個人,我都表示非常的懷疑,!”
白硯朗雖然深恨梅文玖在這么多人的面前將自己打入無底的深淵,,但是他最恨的還是劉長生,畢竟梅文玖這么多年了,,從來沒有來過京劇院,,這次這位梅玖爺肯定就是劉長生請來的啊,要是沒有梅文玖,,自己怎么會落得如此的下場呢,。
劉長生正準(zhǔn)備說話,梅文玖在一旁淡淡的說道,,“家父當(dāng)年跟我說過裴晏之的事情,確實(shí)是一代名家,,家父說沒有親眼見過裴晏之一面,,未能和這位大家同臺演出,缺是人生一大憾事,!”
一句話,,就將白硯朗懷疑的話給堵了回去。
白硯朗覺得今天是自己這輩子最倒霉的一天了,,沒想到梅玖爺竟然親自為裴晏之作保,。
但是白硯朗既然已經(jīng)這樣了,那就豁出去了,冷笑著說道,,“梅老先生和梅玖爺?shù)脑?,在下自然是不能反駁的,看來確實(shí)有裴晏之這個人了,,但是,,請問梅玖爺,梅老先生跟您說過裴晏之是怎么死的嗎,?”
梅文玖看了白硯朗一眼,,淡淡的說道,“這倒沒有,,不過家父曾經(jīng)言講,,自從七七事變之后,就再沒有了裴晏之的消息了,!”
白硯朗不由得哈哈狂笑,,說道,“哈哈,,著啊,,梅老先生也不知道裴晏之是怎么死的,不能光憑七七事變之后沒有裴晏之的消息這一點(diǎn),,就認(rèn)定裴晏之的故事的可信度吧,!”
在座的不少人都是微微的頷首,這些人未見得非要阻止把裴晏之的故事搬上京劇舞臺,,因?yàn)檫@件事成了,,對他們沒有太大的好處,要是沒成,,對他們也不會有其他的影響,。
而還有一些人,單純的是因?yàn)榕逻@件事是造假的,,如果京劇院真的上演了這部劇,,到時候發(fā)現(xiàn)是假的,那么別說是裴家了,,就連整個京劇院,,整個京劇這個藝術(shù),都要倒霉的,。
所以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(jù),,他們也是不會同意這件事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