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車一路西行,疲憊不堪的羅南也沉沉地睡了過去,從這里,,一直到達布利斯,,這一路上都不會再出什么問題了,所以羅南睡的是格外地香甜,,哪怕身下的只是硬質(zhì)木板也毫不在意,。叮咚哐當(dāng),叮咚哐當(dāng)?shù)膯握{(diào)旋律成為了最好的安眠曲,,只有在進過站點火車鳴笛的時候他才會稍微起來那么一會兒,。
“現(xiàn)在是到哪里了?”
“沃歐特,?!币恢鼻逍阎脑嘶卮穑缓罅_南再次睡去,。
一段時間之后汽笛又響起來,,“現(xiàn)在又到哪里了?”
“瓦克特,,您還是安心睡眠吧,,距離達布利斯還有三站,應(yīng)該還有兩個小時的車程呢,,到地方了我會叫你的,。”
羅南點點頭又一頭睡了過去,,等到再度醒來時已經(jīng)到達了達布利斯車站,。
“到達布利斯了?”羅南看向扎克,。
“嗯,,就快到了,您看那邊,?!?p> 羅南透過窗戶望去,,火車行進的方向上正南有一片巨大的住宅區(qū),率先出現(xiàn)在眼前的是棚戶區(qū),,然后是紅磚綠瓦的高級住宅,,接著就出現(xiàn)了二層,三層甚至更高的樓房,,鬧市遠去之后火車也開始減速,,慢慢停了下來,達布利斯站到了,。
“好多人啊,,比伊修瓦爾城熱鬧多了?!?p> 羅南點頭,,“是啊,據(jù)說達布利斯才是南部地區(qū)的經(jīng)濟中心,,果然名不虛傳啊,,聽人家說原本南部市的經(jīng)濟也十分強力而且還是行政中心,結(jié)果距離前線還是太近了,,發(fā)展不起來吧,。”
除了火車站就是人聲鼎沸的大街了,,他們要在這里找一家名為鑲金玫瑰的旅店,,塞恩應(yīng)該在幾天之前就已經(jīng)住進了那里。
到了旅店問過服務(wù)員之后羅南直奔二樓03號房,,敲響了房門,。
“誰?”里面?zhèn)鱽砹艘粋€男性的聲音,,“這個房間已經(jīng)有人了,,如果是住店的話請看清楚自己手上的號牌?!?p> “是我,,我最近手頭有點緊,借我點錢吧,?!?p> “借錢?我手上也沒有多少,,最多給你250元,,去買幾塊面包湊活一下吧。”
“你行行好,,湊個整怎么樣,?”
“那好吧,我在添一點湊個整,,256元怎么樣,?”
“還是太少?!?p> “那你進來說話,。”說完門后面的人就將羅南個他身后的扎克迎進了屋內(nèi),。
羅南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大男孩,,拍拍他的肩膀:“高了,壯了,,也變帥了,,聲音都比以前沉穩(wěn)了,塞恩,,你成長了啊?!?p> “大哥,,好久不見,你還是老樣子啊,,一點沒變,,啊,然后,,這位是,?”塞恩還不認(rèn)識扎克呢,于是羅南就將扎克的奇妙經(jīng)歷講給了他聽,,然后塞恩也同樣十分的感慨,。
“想不到你居然就是那個陷害二哥的大壞蛋,曾經(jīng)我們是敵人,,現(xiàn)在又成了戰(zhàn)友,,命運這種東西還真是說不清楚呢?!?p> “啊……”扎克也不知道該說什么,,只好苦笑著。
還是羅南為他解了圍,,“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,,今后我們都是朋友,還要一起奮斗呢?!?p> “對,,都是朋友?!比髦鲃雍驮宋樟耸?,接著開始滔滔不絕地為羅南講解起自己來到南部地區(qū)的見聞,都認(rèn)識了誰,,都干了哪些事情,,每一件他都記在心里,然后一件件說給羅南聽,,直到過了中午三人才去外面草草吃了一頓飯,。
午飯之后接著聊天,塞恩主動問起了羅南的行程,。
“我,?我要現(xiàn)在南部地區(qū)停留一段時間,去拜訪幾個重要的人物,,然后再繼續(xù)西行去西部地區(qū),,我想率先在那里起義?!?p> “為什么,?大哥,我和你講了這么多就是想說我們南部地區(qū)的機會也同樣巨大,,我們在南部積累的力量也非常強勢,,為什么不能直接在南部起事?”
“塞恩,,你怎么就不明白,,我所要的不僅僅是能成功,而是能在保全我們普通人生活條件下的成功,,南部市依舊在和埃爾格人戰(zhàn)斗如果這時候我們貿(mào)然發(fā)難,,那么前線怎么辦?突然失去后方的他們是否還能和埃爾格人對峙,?而且就算是能成功那么我們能順利接管前線的軍隊嗎,?”
“好退一萬步講,南部軍被我們順利收編,,那么缺乏大兵團作戰(zhàn)經(jīng)驗的我們能不能同時抵御埃爾格人和中央軍的進攻,?”
羅南掏出了地圖指著西部說:“西部就不一樣了,西邊有很長一段的國境線就是北部山脈,,我們和德拉庫瑪接壤的地方也同樣和克雷塔接壤,,這樣無論是誰都會有所顧忌,,我們就可以集中力量防御中央軍的壓力,更何況中央軍他們背后還有個不聽話的東部軍呢,?!?p> “等到局勢暫時穩(wěn)定之后才是南部地區(qū)起義的大好機會,你明白了嗎,?”
“明白了,。”塞恩回答地不情不愿的,,“那我還需要等多久?。俊?p> “不會很久了,?!?p> 下午的時候有一個名叫錢賽爾的男青年來到了這里,指名道姓地想要拜見羅南,。
“您好,,您就是羅南先生吧?羅南·伊斯特伍德,?很高興認(rèn)識您,,我是錢賽爾,錢賽爾·泰勒,?!?p> “你來這里干什么?我都沒有邀請你來,。”塞恩有些生氣了,,他質(zhì)問道,。
錢賽爾毫不在意,就好像他已經(jīng)經(jīng)塞恩的脾氣摸得明明白白了一樣,,“我來拜謁大名鼎鼎的羅南先生,,似乎還用不到向你請示吧?”
“是不用,,可是我們又不是一路人,,你可是我們要打倒的對象,有你在只會破壞我們的純潔性,,你走吧,。”
“這是……”羅南一頭霧水,,他知道塞恩和這位錢賽爾不對付,,可是他沒想到居然能這么不對付,有什么隱情嗎?
經(jīng)過了塞恩的一番解釋之后羅南才明白其中的故事,。
原來錢賽爾是一名公子哥,,是南部地區(qū)的政治世家泰勒家族的成員,他的哥哥大泰勒是南部市的二把手,,一個少將軍官,,而父親老泰勒則是一個中將,目前處于半退隱狀態(tài),,全家只有他這個小泰勒成天不務(wù)正業(yè)糾集一幫依肯戴特大學(xué)的學(xué)子們反對社會不公,,要求政府改革,可以說是離經(jīng)叛道了,。
就這還不算完,,在兩年前接觸到羅南搬運過來的政治經(jīng)濟學(xué)之后,這位小泰勒就徹底入了迷,,從此一發(fā)不可收拾,,和哥哥的關(guān)系是每況愈下,和底層的民眾倒是很開心地打成一片,,然后就遇到了前來南部地區(qū)發(fā)展的塞恩一行人,,最后竟然還想要通過塞恩進入亞美斯特利斯的進步同盟,是一個戲劇性非常濃烈的一個人物,。
最騷的是塞恩,,他以小泰勒是個上層貴族為由拒絕了他……
“這不公平,對吧,,一個人的出身不是他能夠改變的,,你們怎么能這么要求我呢?我能和我的父親我的哥哥斷絕關(guān)系嗎,?”錢賽爾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委屈,。
“所以我才說我們不是一路人,錢賽爾,,你不適合加入我們的隊伍,。”
“您看看塞恩說的這話,,羅南先生,,我覺得這根本就符合我們亞美斯特利斯進步同盟的理念!”
羅南點頭,,在這件事情上他支持錢賽爾:“我認(rèn)為錢賽爾說的沒錯,。”
“大哥,!”塞恩感覺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樣,,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說不過一個外人才找大哥撐場面的,,結(jié)果大哥也是對面的。
“因為這正是我們創(chuàng)立這個聯(lián)盟的初衷啊,,塞恩,,錢賽爾,我們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一桿子打翻一船人,,因為這不僅僅會傷及無辜,,而且還會最大限度地樹立敵人,我們確實需要知道誰是我們的敵人,,誰是我們的朋友,,但這句話的意思不是我們要打翻多少敵人,而是說要我們明白誰才是那個絕對要打翻的敵人,?!?p> “世界是辯證的,矛盾也是運動的,,雖然資產(chǎn)階級和其利益的代言人都是我們要打擊的對象,,但是這并不代表這個階級之中就沒有可以團結(jié)感化的對象?!?p> “從來都沒有背叛階級的群體,,但是也從來都不缺乏背叛階級的個人啊,按照你的描述,,錢賽爾就是一個這樣的人,。”
錢賽爾連忙點頭:“對對對對,,不愧是羅南,,分析的就是到位,沒錯,,我自認(rèn)為能稱得上背叛階級的個人,,我就是那個背叛者!”
“嘁,,賺了一個背叛者的名頭,有那么值得高興嗎,?”塞恩犯了一個白眼,,不過還是接受了大哥的說法。
“那么就這樣吧,,我還有許多文件要看,,另外塞恩你去準(zhǔn)備準(zhǔn)備,明天我們還需要去拜訪一個煉金術(shù)高人呢,?!?p> “是,。”
“羅南大哥,,我還有話要說,。”錢賽爾連忙叫住了大家,。
“那是我大哥,!”塞恩強調(diào)。
“都一樣,,都一樣,。”
“那怎么能一樣呢,,你還不一定比我大哥要小呢,!”
“唉,有事說事,?!绷_南制止了這無意義的爭執(zhí)。
錢賽爾說道:“還請您千萬小心,,您現(xiàn)在是政府的通緝犯,,而且我有收到消息,似乎中央軍的大總統(tǒng)衛(wèi)隊似乎已經(jīng)到達了達布利斯,,我很擔(dān)心他們是來抓您的,。”
羅南愣了一下神,,旋即了解了,,似乎是大總統(tǒng)回收谷粒多的時候了吧。(七宗罪代號為貪婪的格利德,,日語發(fā)音神似谷粒多)
“明白了,,安心,我們的大總統(tǒng)應(yīng)該還不知道我已經(jīng)出逃了的消息,,不會反應(yīng)那么快的,,不過既然大總統(tǒng)都已經(jīng)來了那么我們明天就去看一場戲吧?!?p> “哎,?不去拜訪煉金術(shù)大師了嗎?”
“不,,我們?nèi)タ创罂偨y(tǒng)的猴戲,。”
年哲夫
加更的一章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