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過得飛快,自蛟林成軍以來已過了五個月了,。目前正是閩中一年之內(nèi)最熱的時候,,就連躲在城內(nèi)的樹蔭之下,也是讓人覺得悶熱,。更別說擁擠的房屋了,,窗戶若是不打開,讓空氣流通,,還真可能熱死人,。
而原山校場內(nèi),蛟林軍的軍營之中,,士卒們還是每日穿著多件衣裳,,再穿著鐵甲訓(xùn)練。放眼望去,,軍營的空地上,,全都掛著將士們洗凈晾曬的衣裳,白白的一片,,隨風(fēng)飄動,。
校場上,士卒們正頂著火辣的太陽,,拿著長槍盾牌進(jìn)行日常的操練,。五千人分為五組,分別列在校場上,。每一組的訓(xùn)練項目都有所不同,,例如障礙跨越,負(fù)重跑,,仰臥起坐等等,,每組人員做完就進(jìn)行下一個項目的訓(xùn)練,以此交替,。
日子照樣得過,,校場內(nèi)的喊聲也是日日不斷,就連校場周邊大樹上的知了聲,,也被掩蓋了去。
入夜,,總算是涼快了一些,,不少士卒在這個時候洗著自己脫下來的衣服。有一些汗味大的士卒,,他們的衣服光用清水洗,,都是難以去味,。可是沒辦法,,燒水燙一遍再洗又太麻煩,,于是許多士卒只能穿著帶味的衣服進(jìn)行訓(xùn)練。
天熱的時候,,甚至有一些士卒,,被這新舊混合的加強(qiáng)汗味沖昏了頭,暈倒在訓(xùn)練場上,,被人抬下去,,被軍醫(yī)掐著人中摁醒,然后潑上一桶涼水,,回去接著訓(xùn)練,。
一些士卒將身上的衣服褲子脫下,就穿著里面的一條白褲衩子,,寬松透氣,。就這還是謝煊因為穿不慣兜襠布發(fā)明出來的,不過因為一次意外事件而在軍中走紅,,甚至民間也開始仿造,。
當(dāng)時,謝煊把自己洗好的衣服褲子掛在帳篷外的樹枝上,,不知是沒掛牢,,還是當(dāng)日風(fēng)大,謝煊自制的內(nèi)褲衩子飛了,。對,,飛了,然后出現(xiàn)在了軍營中,,之后便有士卒開始嘗試穿著,,最后被安利到全軍。
畢竟大規(guī)模換裝的事情不可能不被謝煊知道,,而且褲衩失蹤事件也困擾謝煊多日,,最終還是在士卒們大規(guī)模換裝的情況下得知了真相。
可畢竟不是統(tǒng)一發(fā)放,,而是士卒們趁著放假自己到城中大街小巷自己買材料,,自己縫制。質(zhì)量也是參差不齊,,甚至有些士卒穿著自己親手縫制的褲衩訓(xùn)練,,然后回去換洗時發(fā)現(xiàn),褲衩崩線開裂了。更有甚者,,抱著自己破裂的褲衩子痛哭,,畢竟是自己第一次動手,就如此失敗,,換做誰不難受,?
謝煊最后沒辦法了,頒布了《衣褲統(tǒng)一發(fā)放令》,,由專人幫忙測量,,并且將尺碼分為了甲乙丙丁四種。這一次不僅僅量的褲衩,,還有衣服,,褲子,準(zhǔn)備統(tǒng)一著裝,。
最后,,謝煊還專門聯(lián)系了多家裁縫鋪,讓他們聯(lián)合生產(chǎn)衣褲,。幾家裁縫鋪沒日沒夜的制作,,總算是做出了兩萬五千套衣褲,而同時謝煊向自己父王申請的批款也下來了,,一筆付清衣服費,。
最后在士卒們歡樂的呼聲中,每人四套衣褲的分發(fā),,讓士卒們能夠舒心訓(xùn)練,,而謝煊則是留三千套庫存,以備不時之需,。
這次發(fā)放的衣服都是短袖長褲,,設(shè)計圖紙都是謝煊親自操刀,類似后世的夏裝軍服,。不過這個年代的工藝有限,,只能用一些較為低等的材料來制作,上身體驗自然也要差上許多,。
日后的冬裝還得重新下單制作,,這又是一大筆支出,讓謝煊一陣心痛,。
“殿下,,現(xiàn)在雖然已經(jīng)發(fā)放夏裝,但是士卒們又不是娘們,,對于洗衣之事都不是很在行,,很多兄弟都是隨便揉揉就放竹竿上晾曬,久而久之味道就大了。雖然殿下曾讓弟兄們用滾水澆洗一遍,,再用涼水洗,但兄弟們總不可能天天燒水洗衣,,這也太過麻煩了,。”趙昇平說道,。
“唉,,還是得大規(guī)模推廣那個玩意嗎?真是麻煩啊,?!敝x煊說道。
“殿下所說的玩意,,是何物?。渴怯欣谖臆娛孔湎匆滤脝??”趙昇平好奇道,。
“我去找找?!闭f罷,,謝煊便起身離開,到一旁的小單間內(nèi)翻找些什么,。
“好了,,就是這玩意,拿去聞聞,?!敝x煊向趙昇平拋出一塊小磚頭一般的白色物體,說道,。
“殿下,,此為何物?竟然有如此芳香,?”趙昇平驚嘆道,。
“此物喚作香皂,是我閑暇時所制,,可用以沐浴,,洗衣?!敝x煊說道,。
“殿下大才啊,此物要是用于洗衣,那不就方便多了嗎,?”趙昇平道,。
“這塊你先拿去,不可聲張,。此物我另有妙用,。”謝煊說道,。
“是,,臣遵命?!壁w昇平道,。
謝煊擺了擺手示意趙昇平離去,在目視趙昇平離開帳篷后,,謝煊將崔平叫到身邊,,神神秘秘的問道“崔伴伴,我記得你說過,,你有個表哥是做生意的,,但一直沒啥起色,最近來投奔你了,,對吧,?”
“是,殿下,。奴婢的確有個表哥,,愛做生意,時賺時賠的,,很不穩(wěn)當(dāng),。最近又賠了一樁買賣,無奈之下只能來投奔奴婢了,?!贝奁秸f道。
“你明日,,約他去來福酒樓,,就說本殿下有樁買賣想和他做一下?!敝x煊說道,。
“殿下,這,?”崔平有些疑惑,,自己這傻哥哥做買賣十有八九都是賠錢,,殿下怎么會想和他做起買賣來。
“你盡管去就是,,本殿下的這樁買賣可謂是穩(wěn)賺不賠錢的,。他要是做好了,以后接手的買賣會更大,,不過你要保證他能夠?qū)ξ覀冏銐蛑倚陌?。”謝煊道,。
“殿下放心,奴婢的兄長雖然愚鈍,,但是絕不是不忠之人,!”崔平拍著胸脯保證道。
“行,,你都如此保證了,,那我自然也是信得過的,下去吧,?!敝x煊道。
不一會,,帳篷內(nèi)又冷清了下來,。謝煊不斷在腦子里醞釀著賺錢的方法,可細(xì)細(xì)想去,,這賺錢的法子太多了,,還得一件一件分開,徐徐圖之,。
“有時候,,賺錢的法子太多了,也是一種煩惱啊,?!敝x煊感嘆道。
謝煊為了能多賺點錢,,也是大開腦洞,,只要是自己能做出來的,能知道制作方法的后世物品,,放在現(xiàn)在有用的,,謝煊都羅列了出來。只要賺進(jìn)錢了,,自己的軍費開支就不用了再受制于那些朝臣,。
‘老子自己花自己的錢,,難道你們還能打我不成嗎?’謝煊想到,。
不一會,,謝煊便寫出了一大堆能賺錢的小物品,而且估計都是很受歡迎的小物品,!看著滿滿的一張單子,,謝煊充滿了自豪感。
“賺錢啊賺錢,,賺了錢就能瀟灑了,。”謝煊說道,。
“嗯,?是不是少了些什么東西?總感覺有些東西被我忘了,?!敝x煊又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