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甩了一下手,,微微昂頭,,然后轉(zhuǎn)身走到了廚房門口,,看著廚房里激烈的斗爭,一雙眼睛變得越來越深邃,,茶色的雙瞳正在迅速的重疊,,合二為一之后,瞳孔急劇的收縮又放大,,眼神瞬間變得陰狠,,似乎在轉(zhuǎn)瞬之間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。
心中的氣憤消散,,取而代之的是對死亡的興奮,,她嘴角一斜,換上一抹妖邪的笑,。
男人雖然已經(jīng)渾身是傷,,可面對兩個人的攻擊,卻依舊游刃有余的躲避,,嘴里時不時的發(fā)出嘿嘿的笑聲,,看起來就像一個越獄而逃的黑暗使者。
安然微微瞇眼,,看著他脖子上和他頭一般大小的肉包,。想起了許諾說過的話,于是開口冷靜對大軍說道,?!按筌娪玫犊乘弊由系娜獍?p> 大軍聽著愣了幾秒鐘,那肉包里面裝著毒素和膿液,,向它下手,,著實(shí)得有心理準(zhǔn)備。
看大軍愣在那里,,安然上前,直接從他手中奪過刀,,對著大軍和許諾低沉的說“你們兩個把他抓住,,我來”
許諾回頭看了她一眼,見她如此邪惡的表情,,微微蹙眉,。卻還是按照她的話做了,,他快如閃電的出手,一把手術(shù)刀扎在了男人的腳踝,,另一把手術(shù)刀扎在了對方的膝蓋,。
男人的身體猛的彎曲,跪在了地上,,大軍上前從后面摁住他,。可這男人的力氣特別的大,,饒是被兩個成年男人壓著,,卻也能輕易的將他們掀翻。
安然雙手緊緊握著卷刃的菜刀,,就在他即將站起來的那一瞬間,,猛的朝著肉包砍了過去,誰知刀并沒有劈在肉包上面,,卻直接砍在了男人的腦門上,。
那一下她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刀深深的嵌在了他腦門上,。
男人大叫一聲,,猛地將周邊的兩人給推開了。
許諾和大軍回到安然的身邊,。拉著她后退了好幾步,,警惕的看著男人。
男人在原地打著轉(zhuǎn),,抬起眼睛,,看著嵌在骨頭上的刀,他雙手握住刀柄,,用力的一拔,,將刀給拔了下來。
看著手上的菜刀全部都是血,,低著頭開始舔,。額頭上的刀口就像泉眼的洞,血一股一股的往外流,。
“現(xiàn)在怎么辦,?”
看著男人,大軍皺起了眉頭,。殺人可不像過年殺雞那么簡單,,一刀下去雞頭掉地,但也沒那么難??!
看著面前被砍成這樣的人居然還能活蹦亂跳,,他突然萌生后退之意?!拔业墓怨?,刀刀致命,卻硬是不倒,,這是修煉出不死之身了嗎,?我們要不退吧,將他鎖在廚房里得了,,還是趕快找出路要緊,。”
“那不行,!”
安然一雙眼充滿了歹意,,說出來的話讓周圍溫度瞬間冷卻。她冷冷的看著面前男人,,眼神越發(fā)的狠起來,。
這表現(xiàn)讓身旁的兩人都有一些驚訝。這完全就不是安然了,!
安然回頭看著斜在一角,,之前抵門的不銹鋼棍,伸手將之握在手里,,手中掂量掂量,,很是趁手。
不銹鋼棍的一頭是尖的,,有兩個分叉,,中間是中空,是家里面常用的工具,,晾衣桿,。
“你拿這個棍子要干嘛?還想打他呀,?我說就算了,,他身上那么多傷,流血也得流死他,,何必急于一時”大軍不理解,,安然為什么這么執(zhí)著,非要置對方于死地,。
安然也并沒有向他解釋,,而是抬頭看著男子,突然瞳孔放大,向前跑了兩步,,手中的不銹鋼棍子猛地朝著舔著血跡的男人刺了過去。
棍子尖銳的一端插進(jìn)了男人的腹部,,可是因為力氣的原因,,棍子并沒有插入多深。
男人愣了一下,,丟掉了手中的菜刀,,抬起頭來,一雙鮮紅的眼睛如猛獸一般盯著安然,。
他大叫一聲,,用腹部頂著棍子向安然走來。
安然皺眉,,被推著后退一步,,一只腳彎曲,一只腳抵著地板,,她想要將棍子刺穿對方的身體,,可是她的力氣著實(shí)還是小了一些。
男人推著她又退了一米,,安然雙手緊握不銹鋼棍,,握力讓手掌不斷的流血,她卻死都不松手,!
大軍在后面都看傻眼兒了,,總以為安然柔弱,天真,,卻沒想到狠起來,,連自己都不放過。
就在安然感到力竭的時候,,一個人一手?jǐn)堊×怂难?,一手握住了她手中的不銹鋼棍子。
兩人一起發(fā)力,,將不銹鋼棍子深深地插入了男人的身體里,。
男人帶著不銹鋼棍子后退了一步,身體晃晃悠悠,,然后朝后倒了過去,。因為不銹鋼棍子的原因,他被立在空中,,雙手?jǐn)傞_,,嘴里一股一股的冒著血。
安然冷冷地看著這一幕,突然感覺到身邊許諾沉重的呼吸,,她回頭看著他,,像是第一次見著他一樣。
許諾滿頭汗水,,卻依舊掩蓋不了他的英俊,,寬闊的胸膛上的溫?zé)釒е训暮蔂柮伞?p> 就在安然有些發(fā)呆時,瞳孔驀地分散出另一雙瞳,,她眼睛一翻,,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。
一旁的許諾連忙抱住了她,,他皺眉,,感受著懷中人的柔軟,拿起她的手,,手掌中那縱橫交錯的傷口完全裂開,,每一道疤都在滲著鮮血,被男人的血一染,,就已經(jīng)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了,。
他有些心疼,小小年紀(jì)的她不該承受這么多的壓力,,尤其剛才的她都已經(jīng)不像是她了,。他多希望以后能像今日一樣,一直站在她的身邊,。
大軍沒理他們,,他走上前去,朝著男人踢了一腳,。男人倒地,,不銹鋼從男人的身體中當(dāng)中,退出來一部分,,高高的立了起來,,抵住了上面的天花板。
男人的尸體還在不斷的抽搐,,看樣子還沒有死透,。
大軍厭惡的后退了好幾步到安然的身邊,看了安然一眼,,剛想開口說兩句,,卻見許諾對他搖了搖頭!
許諾抱著昏迷的安然走出廚房,。
許言見許諾出來了,,這才跑進(jìn)了廚房。當(dāng)看見廚房里亂七八糟和男人尸體的那一幕時,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,。
小心的跑到了那一堆繩子的面前,,將繩子從地上撿了起來。然后又飛快的跑了出來,!疑惑的看著手中散落的繩子開口說道,。
“真是奇怪,我捆的那么結(jié)實(shí),,而且還是用的那么詭異的結(jié)扣,那樣的結(jié)扣,,越掙扎會越緊,,怎么會掙扎掉呢?”
他仔細(xì)研究繩子,,突然看到了斷裂處,,頓時眼睛掄圓了,驚訝的喊道“我去,,是有人把繩子給割斷了,。”
大軍和許諾同時低頭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繩子,,當(dāng)看到被割裂的斷頭時,,便什么都明白了。
大軍什么話都沒說,,許諾盯了一眼許言,,也沒說話。
許言一臉堅定的看看手中的繩子,,直接走到了梁剛的身邊,,冷著一張臉,開口質(zhì)問他,?!笆悄惴帕怂俊?p> 梁剛緩緩的抬起頭來,,看著許言的臉,。
他是一臉的生無可戀,通過紅腫的眼眶,,能看得出來他現(xiàn)在特別的后悔,。可是他沒有點(diǎn)頭,,也沒有開口承認(rèn),。
只是低頭緊緊的將方柔的臉貼在他的臉上。
這也是梁剛能感受到的唯一的溫度。
看著這樣的梁剛,,大軍的心中就憋著一肚子的氣,,之前安然都再三暗示過他了,讓他別多管閑事,,好好的陪著孩子和老婆就可以了,。可為什么還要這樣,?
大軍從許言的手中拿過繩子,,丟在了梁剛的面前,卻也什么話都沒說,?;蛟S梁剛真的該給他們一個交代。
梁剛看著地上的繩子,,目光之中透露出絕望,,他緩緩地抬起頭來,淚無聲的滑落,。
很難想象正直如他,,卻會有如此淚流滿面的一天。
許諾看出梁剛的情緒也臨近崩潰,,連忙上前拍了拍大軍的肩膀,,讓他別再揪著不放,因為到頭來只會是兩敗俱傷,。
“是我,,是我放了他的!”突然梁剛聲音顫抖著嘶喊起來,。
許言站在他身旁,,看到這樣的梁剛有些心酸,有些心疼,。
“滾滾……你們都是惡魔,,快滾開”
突然方柔也大聲的叫了起來,一把撿起了地上的繩子,,開始抽打著許言,。
“哥,這女人瘋了,,你快想想辦法”許言挨了一繩子,,皮膚上立馬腫脹了起來,這方柔和男人不一樣,,男人可以殺,,可這方柔敢動嗎,?
許諾立馬找出針灸包,趁方柔不注意,,銀針扎進(jìn)了脖頸之處,。
連續(xù)扎了三根,方柔的身體才漸漸的軟了下去,,陷入了昏迷當(dāng)中,。
梁剛看著這一幕,心里面愧疚難當(dāng),,那男人是他放出來的,,就是因為他的好心才造就了這么可悲的一幕。原來安然說的都是對的,,這個世界不需要泛濫的好心,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