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師叔,,門中弟子凝氣期都會安排下山歷練,如今您凝氣中期,,已經(jīng)符合了,,現(xiàn)在安排你下山歷練,?!?p> 何道人一邊說,,一邊暗暗觀察姜伢兒的神色,,見對方?jīng)]有什么異樣,這才繼續(xù)道:“不知小師叔有沒有什么意見,?”
“意見,?”
姜伢兒聞言,搖搖頭道:“沒有沒有,,既然是慣例,,那便安排吧?!?p> 姜伢兒正想下山浪一浪,,如今山上他幾乎把每個房都禍害了一遍,,那些弟子見了他,,雖然表面恭敬,實際上就像見了瘟神一般躲之不及,。
“那好,。”
何道人點點頭,,拿出了那份報告說道:“這是我們宗門與三重門交界的雙門村傳回來的報告,,據(jù)前幾日巡視弟子說,有三重門大批弟子出現(xiàn)在那里,,所以讓我們?nèi)フ{(diào)查一番,。”
姜伢兒接了過來,,放進(jìn)儲物袋,。
何道人又開口道:“我們與三重門小摩擦?xí)r有發(fā)生,這次估計也是因為某些事,,他們有點異動,。”
“雙門村有我們駐守的弟子,,小師叔您去了后,,跟他們問問具體情況,有什么異樣便回來跟我們匯報,?!?p> 何道人說完,又遞了一塊令牌給姜伢兒道:“這是宗門傳訊令牌,,緊急事件小師叔您可以通過令牌傳訊回來,。”
姜伢兒又再次將令牌接過來,放進(jìn)了儲物袋,。
“小師叔,,還有什么需要的嗎?”
姜伢兒正想開口說沒有,,突然想起那位因為自己,,還被關(guān)禁閉室面壁思過的金乘良,他眼珠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,便笑著道:“還真有一個小小的要求,。”
“小師叔但說無妨,?!?p> “你看,我一個人實力低微不說,,這一路上形單影只的,,也太過無趣了。何況我還沒有筑基,,去那么遠(yuǎn),,總不能走著去吧?所以能不能……派個筑基期弟子跟我一起,?”
何道人一聽,,心想:“門內(nèi)凝氣期出門歷練,倒是都會派筑基期弟子跟隨,。有時候去兇險之地歷練,,甚至?xí)薪鸬て陂L老帶領(lǐng),小師叔這要求倒也不過分,?!?p> 何道人捋著山羊胡,點頭同意道:“可以,,等下我就指派一名筑基期弟子跟隨,。其實小師叔大可放心,三重門與我們和平共處已經(jīng)上百年了,,偶有小摩擦也沒有鬧出什么人命大亂,,不然雙門村的弟子早就傳訊息回來了?!?p> “小師叔此次前去,,主要是問一下那邊駐守的弟子到底什么情況,然后順便調(diào)查下三重門突然出現(xiàn)在那里的原因,?!?p> 姜伢兒點點頭道:“行,,我知道了,不過掌門師侄,,我能不能自己選擇跟隨的筑基期弟子,?”
何道人一愣,隨后也點頭答應(yīng)了,。
畢竟山門之中,,他也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安排姜伢兒了。
反正這次就是想先打發(fā)他下山,,等祖師回來后,,再讓祖師定奪該怎么處置姜伢兒吧。
姜伢兒見自己要求自己得到同意,,這才說道:“那個煉丹房的金乘良我覺得就很不錯,,掌門師侄,就讓他跟我一起去吧,?!?p> ……
姜伢兒帶著從禁閉室領(lǐng)出來的金乘良,一邊走一邊跟他說自己是頂著多大的壓力,,把他給撈了出來,,要他記住自己對他的好,。
金乘良連連稱是,。
“師叔祖?!?p> 正一邊走一邊說著話,,姜伢兒被一個聲音打斷。
他回頭看去,,只見一個穿著弟子服,,身材壯碩的少……少女,正站在身后不遠(yuǎn)處看著他,,神態(tài)……嬌羞,??,?
什么情況,?
這夏柳一臉?gòu)尚叩目粗约焊墒裁矗?p> 而且那一張圓盤大臉,做出這種小女兒姿態(tài),,真的很辣眼睛?。?p> “咳咳…那個,,夏柳師侄女,,你有什么事嗎,?”
“師叔祖,我已經(jīng)得到師父的允許,,此次可以跟隨你一起下山歷練,。”
“跟我下山,?”
姜伢兒一臉古怪,。
他覺得在聚仙門內(nèi),應(yīng)該沒有弟子愿意跟自己走這么近吧,。
夏柳微微一笑,,大臉上一張嘴扯出一個弧度,看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,。
自從她突破的時候,,因為姜伢兒才成功,便有了以身相許的想法,。
她聽師兄們歡天喜地的議論師叔祖終于要下山的事情,,她便去求師父讓她陪師叔祖一起下山歷練。
原因不止是因為想以身相許,。
還因為她想跟在師叔祖身邊,,看看能不能再次借助師叔祖,讓自己修為更進(jìn)一步,。
……
三人走到山門處,,只見平時只有守門弟子的山門,此時已經(jīng)擠滿了聚仙門的弟子,。
“唉,,師叔祖總算要離開了,我種的靈草差不多被他以祖師名義拿走了一半,?!?p> 一名靈草園弟子說道。
“你算好的了,,我好不容易得到授權(quán),,可以開始馴養(yǎng)靈獸,結(jié)果第二天就被師叔祖給殺來吃了,?!?p> 一位靈獸園弟子哭訴。
“你們都算好的了,,我正在煉丹,,突然有白煙竄進(jìn)我的煉丹房,接著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,。那一爐丹藥,,我辛辛苦苦煉了三天啊,,因為中途中斷,全廢了,!”
一位煉丹房弟子也同樣說出了自己悲慘遭遇,。
團(tuán)戰(zhàn)可以輸,提莫必須死,。
修行可以斷,,師叔祖必須……算了算了,不能欺師滅祖,,反正師叔祖已經(jīng)要走了,。
眾弟子喜笑顏開,看著走過來的三人,。
“恭送師叔祖,,愿師叔祖此次歷練,一切順利,?!?p> 姜伢兒看著這么多人來給自己送行,不禁有些感動,。
他揉了揉發(fā)酸的大鼻頭,,哽咽道:“謝謝眾位師侄,沒想到你們會來給我送行,,你們放心,,我會早點完成歷練,你們很快就會見到我的,,所以不用太想我,。”
啥,?想你?
不不不,,我們巴不得您不回來了呢,。
而且,早點完成歷練,?
那啥,,剛才那句話改一下,修行可以斷,,師叔祖必須一去不復(fù)返,!
姜伢兒沒有被嫌棄的自覺,只覺得這么多人來送自己,,看來自己還是很有人緣的,。
他揮揮手出了山門,,隨后讓金乘良祭出飛劍,三人踏上金乘良的飛劍,,漸漸遠(yuǎn)去了,。
“師叔祖,一路走好,!”
“師叔祖,,你會一直活在我心中?!?p> “師叔祖,,前路坎坷,多多保重,,別不小心摔個跟頭把自己摔死了,。”
……
遙遙傳來的一些送行話語,,讓姜伢兒覺得為何聽著極為怪異呢,?
“我怎么覺得他們不是在給我送行,更像是想親眼看著我走,,而且送行話語如此怪異,,就像是想我一去不回一般?!?p> 金乘良與夏柳默不作聲,,只是眼神看著姜伢兒,似乎在說:“師叔祖,,您才發(fā)現(xiàn)么,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