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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蟲

(五)家蛇

家蟲 起點放牛娃 1155 2020-07-05 17:57:50

  沒人知道我頭七那天晚上發(fā)生了什么,,但村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便是,,在我葬禮的那天,棺材下的那個碗中蹦出來一條小蛇,,是通紅的,,身上沾有我的血跡,,保爺逝世也沒過多久,村里人對于鬼神的想法還很根深蒂固,,他們都猜測這條小蛇可能便是我,,但那也只是猜測罷了,除了保爺,,沒人只想有存在所謂的靈,,更別說能看見了。

  那確實便是我,,只不過,,那也不是我,確切的說,,不是一個完整的我,。

  我擁有我所存在的所有記憶,也擁有我所存在的所有情感,,但我并不擁有現(xiàn)在的這份軀體,,軀體是屬于小蛇的,但情感是屬于我的,,疼痛亦是情感的一部分,。

  我,,死了,卻也還活著,,我與小蛇融為了一體,。

  小蛇好像沒有意識一般,一切都只能憑本能行動,,而我的意識時靈時不靈,,只能在某些關(guān)鍵的時刻掌控全部的軀體。

  小蛇縮出門后,,變直接朝著家門口的菜地而去,,最后再一處陰涼地盤曲而臥,一雙蛇眼本能的四處張望,,蛇的眼睛能看到什么景象我并不知道,,而在我眼中所呈現(xiàn)的便是以小蛇為中心,方圓百米內(nèi)的景象,,我對于大自然的感觀并沒有消失,,并沒有失去一個人應(yīng)有的,對于大自然的那種親切感,。

  靜靜呆在菜地之中,,我木然地望著家里人來人去,不知過了多久,,小蛇應(yīng)當是倦了,,使勁破開一個洞,縮了進去,,一直閉目,。我仍然保持著這個姿勢,,直到人走樓空,,家里只剩下我的一對老父母。

  母親是被人抬著回來的,,她的眼睛哭瞎了,,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,這個勞碌了近乎一輩子的老人,,終于是撐不住而倒下了,。所幸,父親到底是個男人,,沒有被這巨大的悲痛而壓垮,,只不過,我明顯看到,,他的背更加的彎了,,似乎只要一縷輕鴻便能徹底壓垮,。

  家里的案桌上,一張大大的映照著我的黑白照片被掛在上面,,

  透過大門我發(fā)現(xiàn),,那上面的竟是我16歲時的照片。

  呵,,16歲的照片,,多么諷刺,如今我已經(jīng)20有幾,,但作為我父母的這對老人,,卻只僅有我16歲的照片,照片上的淚痕還未擦拭干凈,,其上仿佛銘刻了多少個日日夜夜那個佝僂的身影,,對著這發(fā)黃的照片,一遍遍的啜泣…

  似乎,,這對老人對于自己兒子的記憶也定格在了16歲…

  “嗨,,小天,你今年回去嗎,?你已經(jīng)五年沒有回去了,,伯母她們也挺想你的”

  “一事無成,回去又有什么用呢”

  “可是,,伯母們真的希望你能回去,,我也覺得你應(yīng)該回去看看,畢竟,,那是家…”記憶再次回到了那個上午,,我這一刻才真真正正明白了哥們所說的【伯母她們也挺想你的】這句話到底有多重,可是,,一切都來不及了,。

  我強忍住沒有哭出來,因為我已經(jīng)忘記了該怎么哭泣,,我不孝,,枉為人子,這一刻,,我多么想扭動著細小的身軀去到他們面前,,認真懺悔,我不奢求原諒,,只求二老能振作些,。

  或許,保爺說的化靈便是這般吧,,生而為人,,不侍父母,,是為不孝,不孝之人,,自罰之…

  “投資的朋友,,先說一下對不起,這本小說是短篇,,預(yù)計完結(jié)字數(shù)不會超過10萬字,,每個章節(jié)也不會超過1500字,所以每天發(fā)文量有限,,以前倒是沒注意到投資這個事情…對不住了,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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