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(yè)的篷車,,車主是一對看似年過半百的夫妻,篷車外的爐子上正冒著熱氣,,而篷車里只有兩個客人,,一男一女。
女生穿了一間粉色工裝外套,,里面搭了一件白色的T恤,,長發(fā)隨意的扎成丸子頭耳邊還有幾縷碎發(fā),肉嘟嘟的小臉不施粉黛,,加上一個眼鏡,,給她的可愛增添幾分嚴肅。
旁邊坐著一個男生,,穿著白色衛(wèi)衣,,面如冠玉,五官立體,,如春風拂面,,冬日暖陽一般,而他似乎在煩惱著一些東西,,一直在摸著自己的寸頭,。
“我說,你能不要摸了嗎,,不就剪了一個寸頭嗎,。”李知恩拿過酒給他倒了一杯,。
“不就,?李知恩你這話說的有點問題了,是我要剪的嗎,?不是你剛才硬拉著我去理發(fā)店的嗎,?不然我能剪寸頭?”安鹿不憤的說道,。
李知恩也不看她:“那誰讓你大半夜的拉我出來吃宵夜的,?”
“吃宵夜歸吃宵夜,,你剪我頭干嘛啊?!?p> 李知恩想到之前被他忽悠出來,,本身就有一點起床氣,再加上下山的時候正好路過一個理發(fā)店,,就二話不說的拉著他剪了一個寸頭,。
她喝了一口酒,不算太烈的清酒,,入口的時候還是有些辣舌,,“其實,我覺得你寸頭挺帥的,。”
安鹿不在摸著他的后腦勺了,,端起酒杯:“呵呵,,我真是謝謝你了,我留了這么久的發(fā)型了,,被你一激動給換成這個寸頭了,,現(xiàn)在還感覺后腦勺冷嗖嗖的呢?!?p> 李知恩看著安鹿的側臉,,本身他就比一般男生要白很多,從側面看五官特別立體,,而且配上現(xiàn)在這個寸頭,,仿佛渾然天成,感覺他不留寸頭可惜了,。
“這樣不好嗎,,不破不立?!?p> 安鹿扭頭看她:“你這人還是挺會說話的呢,。”
李知恩笑,,“我是說的實話,。”
安鹿沒有在頭型方面再計較什么了,,拿起酒瓶:“這是你代言的那款酒,?”
李知恩點頭:“是啊?!?p> “這么就跟喝水一樣呢,,一點感覺都沒有,。”
李知恩白了他一眼:“你當是喝你們中國的白酒呢,?”
“喲,,你喝過?”
“喝過???”李知恩說著又倒了一杯,繼續(xù)喝了起來,。
“那看不出來啊,,你酒量可以啊?!?p> 李知恩敷衍的笑了一下,,如果她的經(jīng)紀人在這里就不會這樣說了,之前到中國的時候,,李知恩就因為饞嘴,,喝了幾杯高粱酒,導致經(jīng)紀人跟她的助理到現(xiàn)在還在盯著她,,平常根本就不要讓她沾酒,,因為據(jù)說她喝多了會發(fā)生一些無法預料的事情。
篷車老板娘,,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年糕湯放到了兩人的面前,,還有幾盤小菜。
安鹿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放進嘴里,,“到現(xiàn)在我還是沒有習慣你們韓國人的飲食,。”
李知恩嫌棄的看著他,,明明剛才喝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非常享受,,現(xiàn)在又說不習慣。
李知恩搖頭道:“我都不知道為什么,,大晚上會跟你一起出來喝這碗年糕湯,。”說完她也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,。
“呀,,袖子?!卑猜购傲艘幌?,然后幫她把袖子往胳膊上推去,剛才她的袖角差點進了年糕湯里,“差點讓你的袖子喝了第一口湯,?!?p> 李知恩鼓鼓嘴,沒有理他,,繼續(xù)喝起了湯,。
安鹿幫她倒?jié)M了酒,又幫自己倒上:“你說一說,,你多久沒在這樣的篷車里吃一次飯了,。”
李知恩環(huán)顧了一下四周,,上次在這樣的環(huán)境里吃飯,,還是在幾年前,當時心血來潮,,拉著她的一些工作人員一起來吃的,。
安鹿又道:“很久了吧?!?p> “那又怎樣,。”
“其實,,我也很久沒在這樣的環(huán)境里吃過飯了,有點懷念,?!?p> “懷念?”李知恩八卦了一下:“上次是跟你前女友來的,?”
安鹿轉頭看她,,沒有說話。
“怎么了,?”李知恩以為說道他的傷心往事了呢,,誰知道這個人又不著調了起來。
“為什么是前女友,?不能是現(xiàn)女友,?”
“你有女朋友嗎,現(xiàn)在,?”李知恩無語看著他,。
安鹿沒有理會她,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她沒有說話,。
李知恩覺得有點不對,,“你什么意思?你不會是想說我?”
安鹿還是沒有說話,。
李知恩不知不覺的坐直了,,“你……”
看著李知恩好笑的樣子,安鹿笑出了聲,,“哈哈哈哈哈,,你想的太多了吧,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,?!?p> 李知恩惱怒的拍了他一下,:“你以為我會對你有意思,?”
安鹿笑笑不說話,。
李知恩見他這樣,推了他一下,,也不說話,。
桌前的年糕湯冒著熱氣,安鹿似乎想到什么,,開口說道:“其實,,上一次我差一點就能帶女朋友來這樣的環(huán)境吃飯了?!?p> 李知恩見他突然開始回憶了起來:“差一點是個什么意思啊,。”
“就是差一點啊,,只不過當時的差一點,,變成現(xiàn)在的遙不可及?!?p> “你說的什么東西啊,,云里霧里的,搞不懂,,不能簡單點嗎,。”
安鹿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多了,,拿起筷子輕輕敲了一下李知恩的頭:“你這小腦袋瓜,,能懂什么?!?p> “呀,,別敲我頭?!崩钪饕贿吶嘀^一邊掐了一下安鹿,。
經(jīng)過剛才,,安鹿兩人慢慢熟稔的聊了起來,安鹿時不時的講幾個有意思的事,,或者開個小葷腔,,惹得李知恩連連拍打他,夜宵的氣氛也算是火熱,,只不過兩人面前的酒瓶慢慢的多了起來,。
喝完桌子上的最后一瓶酒,李知恩此時已經(jīng)醉意明顯,。安鹿拍了拍她,。
“喂,不是吧,,你才喝幾杯就醉了,?你剛才不是說酒量挺好的嗎?”
醉酒的人都聽不來別人說她醉了,,她猛的抬起頭,,醉眼迷離的看著安鹿:“你才醉了呢,我……”說著又打了一個酒嗝,。
安鹿一臉嫌棄的看著她,,咋喝醉是這副樣子的呢?
“我,,我只是有點暈,,沒有醉?!?p> 安鹿聽到她已經(jīng)大舌頭了,,直搖頭,她騙我啊,,就這點酒量,早知就不跟她喝這么多了,。
李知恩低著頭閉著眼嘴巴張開說著一些奇怪的話,,安鹿也聽不懂,他現(xiàn)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啊,。
他喝了一杯冰水,,叫來老板結完賬后,看著醉酒的李知恩,,將她從椅子上扶起來,。
老板好心準備幫著安鹿一起,但是連忙被他制止,。
“你別碰她,。”
老板有些尷尬,安鹿解釋了一下:“我自己弄就行,,你忙去吧,。”
還好,,李知恩還有一點意識,,被安鹿扶起的時候,自己也能走,,安鹿攙著李知恩走出了篷車,,街上沒有一輛車,這里離山上不遠,。
安鹿攙著她慢慢的按照來時的路走回去,。
邊走邊說,“我真的是想給自己一巴掌,,下次在跟你出來喝酒,,我就是條狗?!?p> 李知恩好像是聽到了,,抬起頭來看著安鹿。
安鹿看著她喝多了皺著眉頭的樣子,,有點小可愛,。
“狗,汪汪汪,?!?p> 安鹿ヽ( ̄д ̄;)ノ
……
攙著李知恩走的很慢,初夏的夜晚微分吹過,,有些涼意,。
李知恩似乎被這涼風吹的清醒了一些,睜開眼睛,,看到自己的腳,。
安鹿也感覺到,她好想醒了,,“我說,,李知恩,自己幾斤幾兩你不知道嗎,?喝這么多酒,,還好是跟我在一起?!?p> 李知恩聞聲抬頭,,路燈散發(fā)著刺眼的光她不適應的瞇起眼睛,。
也不知道是怎么了?李知恩聽不見安鹿說的話,,看著路燈下的那張臉,,她有點恍惚。
“白衣…哥……哥,?”
安鹿沒聽清她再說什么,,“你說什么哥哥?”
李知恩突然踮起腳尖,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,親上了安鹿的嘴。
安鹿瞪大眼睛,,不敢相信,。